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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其中一人覺出白衣人有些不對,立刻止住他們道:「哈!這白衣人不過是甕中之鼈,何需勞動長老!咱們將他擒了吧!」

  又一人道:「是啊!那門被他推開,門上有全長老斷魂五毒之一。哈!看來咱們哥兒有樂可享了。」

  憶君閉目不言,但心中已大覺輕鬆——「憑你們這幾塊料也管得住我!」心中想著,竟將護身真力收去大半,天地室衫立刻平了下去。

  「嘿!好重!」十作人將憶君抬了起來,另一人去拉那李四。突然「呼轟!」一聲,憶君護身真氣驀地暴發,只聞十餘人同時慘叫。憶君穩穩地回復跌坐的姿式,而抬他之人竟被震得四面飛出,輕的跌翻地昏死過去,重的撞在壁上腦漿迸裂,只餘下那去拉李四之人,駭得他掉頭如飛奔去。

  憶君要追殺已來不及,此時他行功正至緊要關頭,一絲也大意不得。

  「當!當!」鑼聲急如驟雨,在洞中回復來,憶君聽得嘴角泛起冷笑。

  「咱今天不鬧他個地覆天翻真愧為白衣人了!」他心中如此想著,望望那甬道深處。盞茶不到突地站了起來,手握金鞭龍行虎步般直往內去。

  「這風雲洞中也讓人進了來!」飄來一個焦灼的聲音,內裡含著責備也含著煌急。憶君這次再也不避讓,昂然地迎上前去。

  轉過數曲彎道,前面豁然開闊,偌大一間石室迎面在他身前展開。

  數十個勁裝黑眼漢子分列兩側,當中立著三人。一個銀須尺許的老者,看著白衣人的來臨,微微一笑,道:「白衣人俠仙駕此處,咱風雲洞主靈山之狐洪武有失遠迎訝!」但憶君看得出這風雲洞主一盞燈火從洞裡一搖一幌而來,兩條人影拖著沉重步子,口出怨示道:「老李自己不敢出手,硬要咱們來看。哼,還不一定又是上次那只該死的老鼠去玩這鈴繩!那個小於敢不要命闖這風雲洞!」

  另一人依依吾吾答應著,突然他張口喊道:「啊!老張,那鐵門……鐵門開了……」語氣未落兩人已如木偶般呆住,油燈錯黯的光輝照映下,兩人的臉孔扭曲而恐怖。

  憶君「呼」地飄身下來,突然他頭頂一昏,一個踉蹌幾乎跌了一跤。

  「咦!」他驚歎一聲,連忙運直氣,卻絲毫沒有異樣,他一掌往那提燈者頸上拍去,立刻那人被封的穴道解了下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憶君一手將油燈提過,另一手飛快往那人手腕脈胳。

  那人面上驚駭已極,張口儒儒道:「門門……你手!你手!」

  突然他面上一陣紫氣翻冒,眼上一挑驀地死去。

  前次的教訓猶如昨日,他來不及再解開另一人的穴道,趕緊盤膝坐下,他知道金蛇靈鞭有解毒之功效,立刻將金蛇靈鞭拿了出來。

  「老張……嘿!李四……」一陣呼喚往地道中傳出,隱約能覺出有十整條人影朝此方行來。

  憶君心暮地緊張,雖然金蛇靈鞭的一雙利齒已隱入他右掌,正將毒素絲絲吸出,但再快也不能人來之前吸盡,何況還有一隻左掌。

  逃走他可不願意,索性閉目打坐,除了護住心肺的真力外,其他的迸發而出,只見天地寶衫似吹氣般鼓起,隱隱有風雷之聲,這可正是陰陽相會的功夫。

  「嘿……白衣人,快……快稟告長老去!」

  其中一人覺出白衣人有些不對,立刻止住他們道:「哈!這白衣人不過是甕中之鼈,何需勞動長老!咱們將他擒了吧!」

  又一人道:「是啊!那門被他推開,門上有全長老斷魂五毒之一。哈!看來咱們哥兒有樂可享了。」

  憶君閉目不言,但心中已大覺輕鬆——「憑你們這幾塊料也管得住我!」心中想著,竟將護身真力收去大半,無地寶衫立刻平了下去。

  「嘿!好重!」十餘人將憶君抬了起來,另一人去拉那李四。突然「呼轟!」一聲,憶君護身真氣驀地暴發,只聞十餘人同時慘叫。憶君穩穩地回復跌坐的姿式,而抬他之人竟被震得四面飛出,輕的跌翻地昏死過去,重的撞在壁上腦漿迸裂,只餘下那去拉李四之人,駭得他掉頭如飛奔去。

  憶君要追殺已來不及,此時他行功正至緊要關頭,一絲也大意不得。

  「當!當!」鑼聲急如驟雨,在洞中回復來,憶君聽得嘴角泛起冷笑。

  「咱今天不鬧他個地覆天翻真愧為白衣人了!」他心中如此想著,望望那甬道深處。盞條不到突地站了起來,手握金鞭龍行虎步般直往內去。

  「這風雲洞中也讓人進了來!」飄來一個焦灼的聲音,內裡含著責備也含著煌急。憶君這次再也不避讓,昂然地迎上前去。

  轉過數曲彎道,前面豁然開闊,借大一間石室迎面在他身前展開。

  數十個勁裝黑服漢子分列兩側,當中立著三人。一個銀須尺許的老者,看著白衣人的來臨,微微一笑,道:「白衣人俠仙駕此處,咱風雲洞主靈山之狐洪武有失遠迎訝!」但憶君看得出這風雲洞主靈山之狐洪武的微笑中,懷著無比的畏懼。

  他想索性裝得老練點,總還算至今尚是無人會知道過他真面目。因此他傲然道:「咱憶君今日專為闖關,敢問此洞之責全由你這老頭兒接待嗎?」

  靈山之狐洪武面容微變,抱拳卑笑道:「大俠有問敢不回答,從此以後五十丈即非老兒管區,在這裡完全是由老兒接待了!」

  憶君在這幾句話中,已看出洪武不是一個什麼出色人物,看他如此自低氣勢,顯然這風雲洞主要機物並不在他手中保管。他望望那五十丈後,竟又是一片漆黑,突然一聲慘號從內傳出——「哼!是了!」憶君心中暗呼:「後面必是那蜈蚣幫囚人之處了,唉!蒼天助我!」這一下可真被他猜中了,但也只猜中了一半。

  「呔那老兒!」憶君不宣氣地喊道:「五十丈後又是個什麼地方?」

  突然他發覺洪武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立刻又回復那卑順的奴才像,道:「小的未曾入內過,詳細情形不能得知,總之不會下於兩人吧!」

  憶君冷哼一聲,心中對這靈山之狐立刻增加警惕,心中飛快轉了數轉,立刻提步上前,一面道:「多謝你這老兒指點,咱今日就試試這天下聞名的『困英牢』吧!」

  憶君才一起步,兩旁黑衣勁裝大漢陵地同時大喊一聲,鋼刀出鞘齊舉,怒目瞪視著白衣人。

  靈山之狐伸手笑道:「慢來!慢來!大俠也情不知這裡的規矩,小的雖知自己微末伎倆差大俠甚遠,也不能不接待大俠呢!」

  憶君冷冷一笑,道:「敢情還有這條規矩,好吧!注意,咱白衣人先就闖你這關!」說完憶君金鞭輕揚,疾如飄風般向靈山之狐洪武撲去。

  這靈山之狐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更有過人機智,否則怎能擔這風雲洞大的重任。也是機緣湊巧,今日他適逢有事在黃衣魔身側,不然憶君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進入蜈蚣幫心腹地帶。

  靈山之狐明白自己身手與對方相差甚遠,憶君才一動手,立刻他身子微彎,突地向旁躍開去,口中喊道:「白衣大俠暫時住手,咱洪武有一句話!」

  憶君心知他必是要掏什麼鬼,但自己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他什麼來著,立刻頓住了身形,冷冷道:「老頭兒有話快說,別耽擱時間了!」

  靈山之狐仍是一臉笑意,說道:「白衣大俠藝冠宇內,我洪武是自知不敵,大俠如一定要動手過招我做主人的自無說,只好捨命奉陪。但如果大俠能接得下我這不成氣候的三掌,小的不但讓大夥輕易過此關,並且能指點大俠『困英牢』的一條明路!」

  憶君考慮了一下,雖然他並不敢相信靈山之狐的話,但這一口氣卻不能不爭,順便也好讓蜈蚣幫等知道自己的厲害,因此他道:「咱就接你三掌!」

  靈山之狐見目的達到,臉上哈哈笑開,仍慢吞吞道:「大俠身著寶衣,這對……」

  憶君不待他說完,複冷哼一聲道:「你可是要我將這寶衣脫了,哈!要我脫雖無問題,不過貴幫的犧牲代價可要大大增多了!」

  靈山之狐臉色一變,乾笑道:「這老兒曉得!」

  憶君憤恨洪武的奸狡,果然將衣衫盡去,立時他那絕俊的英姿挺顯出來,此刻他裝偽裝盡去,完全本來面目,只見他眉目含威,朗秀的氣質,令蜈蚣幫一般人看得呆了——「哼!動手吧!」憶君將衣衫收藏好,憤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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