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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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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別人也心知他們是叫救兵啦,哪能還容他們救兵來到,立即全力加緊猛攻,欲在救兵到前先行將二人解決! 眨眼間,醉聖樂天與白玄齡身上又再中了兩劍!雖然他們也同樣傷了敵人,但敵人人數較多,傷了兩人又換上兩人。 醉聖樂天一看情勢不對,只要再待片刻,准得雙雙血濺當立場,即發一聲喊,手揚處,一把飛魚刺射了出去! 這飛魚刺,可也是他的成名暗器,中原一帶武林人物,只要看到這飛魚刺,無疑就是他老人家來了! 不過,飛魚刺雖是他的成名暗器但他卻很少啟用,不為情勢所逼,萬不得已時,他從不動它。 原因是飛魚刺小如魚刺,前頭還有三角倒鉤,刺入部位雖小,拔起來時可是一拉一塊肉。 尤其,它可十支一發,數十支一發,一旦發出,防不勝防,醉聖樂天認為他過於歹毒,所以不想用它。 今天,這可是生死關頭了,不得已發出了飛魚刺。 誰也都知道醉聖樂天的飛魚刺,厲害非凡,見他將手一揚,就知他飛魚刺來了,趕忙躲開。 這一躲,無形中讓出一道缺口,醉聖樂天立即抓住己成半瘋癲狀態的白玄齡,往外就沖。 但他手中的飛魚刺,卻仍然不停地發射。 眾人既畏懼他的飛魚刺,又有誰還可以阻得了他們,但是,他們仍然緊緊的追在二人身後,一步也不肯放鬆。 眼看二人已是網中之魚,甕中之鼈,豈能再讓他們輕易逃去! 追在他們身後最近的,該是舒情,她非止追得近,如若輕功盡展之下,她還可以越過二人,將二人阻住。 尤其,她手中摺扇一張,正是克制暗器的老祖宗,比飛魚刺再厲害十倍的暗器,也休想傷得分毫。 伺以她卻不將二人阻住呢? 原來,她心中另有計較。她一看到醉聖樂天放出號炮,心中就想到:「他們該是招呼薛仇相救吧!」 隨見他們沖出逃下山去了,舒情她就想得更妙:「他們是逃向薛仇那方向去吧!」 果然,舒情心頭正想著之際,身後傳來聲聲慘叫,緊接著一條人影,如天神下降般,淩空落在醉聖樂天二人與舒情中間。 來人誰說不是,正是舒情心中正想著的薛仇。 只見地,雙眼如冷夜寒星,一臉金光閃耀,透看濃重的殺氣。 舒情小嘴一撇,嗔道:「喲!何必做這凶相,怪嚇人的!」 薛仇冷冷一哼,道:「你三番兩次找我怎的?」 舒情眉兒一挑,眼兒帶笑道:「因為我喜歡你呀?愛你呀?」 薛仇一聽,臉上就不由一熱,那舒情眼眉間自有一股誘人妖氣。薛仇趕忙一咬牙,呸了一聲,道:「無恥賤人,如不速去,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舒情忽發格格嬌笑道:「喲!真格的嗎?我倒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隨著話聲,舒情柳腰款擺,不退反進,意欲撲到薛仇身上來般! 舒情非但眉、眼能媚人,笑聲微帶磁性,更為迷人,薛仇聽得心中一蕩,他竟無從下手對付這種淫蕩的女人! 一見她移步前欺,薛仇只得退身避讓! 舒情一見,笑聲更響,格格格的好不歡心,只聽她道:「小冤家,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下手,跟我來吧!我讓你體味人生之大樂,除了我你一生也享受不到!」 舒情邊說邊挨近身去,薛仇正感不知如何應付之際,突然一眼瞥見舒情手中的鋼骨摺扇,心中猛震,暴喝一聲道:「賤人!陰陽老怪是你什麼人?」 舒情聞聽他突然提起陰陽老怪,心中也是一凜,道:「你這是幹什麼呀?凶霸霸的不怕嚇了我,陰陽書生他是我的授業恩師,我一切的一切全蒙他所賜……」 薛仇恨透了陰陽老怪,一聽是她授業恩師,心中怒火狂冒,哪裡容忍得住,猛然探手,一掌抓出。 舒情看似撒嬌無備,其實謹慎萬分,一見薛仇探掌抓來,鐵骨把扇立即幻起千道烏光,將身前門戶緊緊封住。 薛仇嘿嘿一笑,探出的手臂,卻沒收回,但見他猛然一伸,不知如何已深入舒情的烏光之中…… 倏聽一聲大喝,烏光鬥然煞住,薛仇不知怎麼一來,竟將舒情鐵骨摺扇抓在手中,只見他順勢一抖,把個舒情姑娘摔出兩丈開外,而鐵骨摺扇卻已到了他的手中,薛仇雙手輕輕一彎,一合,一把三尺來長的鐵風摺扇,已變成了一條一尺半的短鐵棒,縱然再將它復原亦已無用。 舒情一見大怒,道:「你敢毀我的兵刃?我和你拼了!」 舒情叫聲中,雙掌又複交叉拂出! 薛仇就怕她不生氣,更怕她不動手,一生氣動手,他正好趁機將她除去,為仇、為恨、為社會除害,她都該死! 薛仇見她出手攻來,根本不準備多麻煩,一指一掌,雙管齊下,掌阻雙掌攻勢,指彈對方胸口,準備一指就要了她的命! 哪知,風聲厲嘯,舒情一聽就知厲害,趕忙收掌側身,勢已嫌遲,但聽一聲慘叫尖呼,隨見她晃得一晃,縱身而逃。 敢情,她一側身竟被她避過了要害,沒當場倒下,或許這也是她命不該絕,不應送命於此。 薛仇將舒情擊中逃走,立即回身看醉聖樂天及白玄齡二人,見二人已互相將傷裹好,坐在地上休息! 醉聖樂天沒等薛仇開口,搶著道:「我二人沒事啦!你那仇人舒百會不在後面嗎?」 薛仇一怔道:「我怎不見他影子?我只傷了他門下三個晚輩!」 醉聖樂天道:「這賊子狡猾異常,聞聲知警,大概又被他逃過一劫!」 薛仇問起經過,方知二老中了賊子奸計,被他們多人圍攻,以致受傷! 薛仇眼看時近午夜,仍未見眾人趕來,正準備攙扶二人,返回杭州之際,驀聽衣袂飄風之聲,快迅驚人。 薛仇一愕,心想:「什麼人有此高妙的輕功?」 心想未已,一條黑影已來至身前,淡月下一看,正是陰陽老怪,冤家路窄,無巧不巧竟讓他遇上了! 薛仇一飄身,橫住去路,叫道:「陰陽老怪,你可還認得我?」 他看見陰陽老怪,陰陽老怪又何曾沒看見他,聽聽他尖聲一笑道:「唉呀!薛小子,我的心肝,我正找你呢!來!跟我走吧!日前未圓襄王夢,今夜同登消魂台!」 薛仇哼了一聲道:「日前未送爾登極樂界,今夜定要入鬼門關!」 陰陽老怪一聽,語氣不對,仿佛對他毫無畏情之心般,遂道:「好小子,你敢如此對我,我要不把你弄得死不死,活不活,我不叫陰陽老怪!」 陰陽老怪從沒見過薛仇的武功,聽江湖傳言,雖說武功甚高,可是在他心目之中,又能高到哪去,不過比這一般武林高手稍強半籌而已。 陰陽老怪語畢,一掌朝薛仇迎面擊去。 薛仇若說在一日之前,得遇陰陽老怪,他也自知非其所敵,心中不免畏懼。自晨間得服參王后,功力已高達化境,豈會怕他!見他手掌抓來,先是不動,直待手掌沾胸之際,方始吞胸凸腹,一掌反削而上。 這一掌既迅又厲,威猛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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