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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其實他不轉行嗎?「陰陽書生」一扇扇連連動下,他根本連一絲絲自主的權力都沒有,除非他以內力硬抗,他又哪裡敢?

  倏地,「陰陽書生」摺扇停了,原因是他突然發現了躺在地上的薛仇,那俊美的容顏,吸住了他整個視線!

  可是,他這一停,「醉聖樂天」已栽倒地下,氣喘呼呼!

  卻聽「陰陽書生」格格笑道:「好一朵武林奇葩,該俺『陰陽書生』福緣不淺,嗨!還是只童子雞呢?」

  「陰陽書生」邊說,邊往薛仇身邊挨去。薛仇這一刻,直恨自己傷勢未愈,要不他真要鬥鬥這「陰陽書生」!

  突的,「陰陽書生」在薛仇臉上捏了一把,格格笑道:「當真不錯,丫頭們,給俺抬走!」

  「陰陽書生」在薛仇臉上捏了一把,薛仇根本就莫名其妙,連閃避的念頭還沒起,臉上就像被蛇碰了一下般,冰冷砭骨。

  原來,「陰陽書生」練了一種奇異功力,自命「寒山功」,一身血脈,早已練得如寒冰般,若非他興房作樂,一身永遠是冷冰冰的,誰碰到也會縮手。

  此功在身,除非神兵寶刃,尋常利器,根本別想傷他,尤厲害者:不畏毒,天下任何劇毒也傷他不得,他自命為金鋼不壞身。

  薛仇被他碰了一下,早已寒毛直豎,但卻尚未呼叫出聲,故被「陰陽書生」嘉譽為「當真不錯」。

  「陰陽書生」一叫,洞外當即縱進四名打扮得十分妖豔的女子,一個個全都是十七八歲年紀,動作敏捷,一看就知全都身手不錯。

  柳紅波一見大驚,正待呼叫,卻被「醉聖樂天」一把抓住。

  「陰陽書生」媚然笑道:「小花子,他受了點傷,俺抬去替他療治療治。」

  四名少女進入,不待吩咐,已將薛仇抬起,薛仇欲待掙扎,卻感四肢穴道都被人按住,連動一動都休想!

  薛仇心中一寒,忖道:「這下完了,這究是什麼怪物?非但功高藝絕,『醉聖樂天』竟非他一招之敵,不知他抬我去究欲何為?」

  出得山洞,洞口十數丈外站著兩排人。一排人是道士,薛仇一個不識,只是其中一個三角眼的老道。薛仇仿佛十分眼熟,他故意叫了一聲,道:「諸葛真人,你好?」

  那三角眼老道,果然雙眼一瞪,口張開了又迅速的閉上,卻忙向「陰陽書生」深深打禮,道:「老前輩,武當諸葛松給你老請安!」

  「陰陽書生」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一搖一擺地走去!

  那另一排五人,薛仇曾于洛陽南關外見過,全是無極派的,余、田、柴、施、週五人。卻聽那柴秋民道:「祖師爺爺,我們要的就是這小子!」薛仇一聽,敢情這「陰陽書生」是無極派的,心中更加涼了,這一抬出,當真是凶多吉少。

  突然「陰陽書生」扇子一揮,道:「要你多嘴?」那柴秋民被扇,竟卟通卟通連翻四個跟鬥,當場倒地爬不起來。

  至此,薛仇方知「陰陽書生」果真厲害得緊,縱然他身上沒傷,相信也絕非「陰陽書生」的敵手。

  他對「陰陽書生」毫無所知,從柴秋民的喚呼中,他方猜出了一點關於「陰陽書生」的年紀與來歷,少時,穿過一片叢林,四少女抬著他竟然行走如飛!

  驀地,迎面兩條人影,疾奔而來。

  遠遠的,薛仇已認出是巫氏姐弟。

  巫氏姐弟見迎面有人來,立即側身讓道,突然發現薛仇被四位少女抬著,臉上均現出驚疑之色!

  「陰陽書生」一見巫氏姐弟,又格格笑道:「哎呀!中原怎的盡出這些俊男美女,真羨煞俺了,早知道俺早就出山來了,也免得荒山孤困多年!」

  說著話,根本沒見他作勢,也沒聽到巫氏姐弟叫喊,已雙雙被「陰陽書生」點倒,一手一個挾在腋下,飛般領頭而去!

  薛仇一見,心中大起猜疑,這究是怎麼回事?要說抓我,是因為我與他們無極派有仇,抓巫氏姐弟可又為的什麼?

  傍晚時分,在一座懸崖絕壁腳下停了下來!

  薛仇探首四望,一無房舍,二無洞穴,驀見那「陰陽書生」,依然左右挾著巫氏姐弟,猛然一長身,竟縱上十七八丈,在絕壁上一點腳,又上去了十來丈,如此連續六七次,竟在百丈高處停了下來。

  原來,那絕壁上竟有一塊大突崖。

  少時,崖上落下一長滕,四名少女中一人,立即抱起薛仇沿藤而上,薛仇看著那「陰陽書生」上崖的功夫,當真是功高藝絕,他就自歎不如。

  在那突崖上有一株百年古松,松後現出丈許方圓的洞口,進入洞口,洞中竟有畝許寬大,容個數萬人毫無問題!且有許多小洞,仿佛一間間石室般。

  薛仇被安放在一小洞中,少時送來一顆丸藥,薛仇處此情景之下,還能顧忌什麼,生命只是旦夕間事,縱然是毒藥,他也吃了!

  丸藥服下,傷處痛苦頓減,薛仇心中大喜,緊接著又送來一杯瓊漿玉液般的白乳,香噴噴的,薛仇也毫不客氣地喝了!

  白乳一經入喉,通體立感說不出的舒爽,懶洋洋的,只不過眨眼工夫,薛仇已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薛仇通體被一陣撫摩驚醒。睜眼看時,胸前伏著一名少女,正是日間四名少女之一。

  只見她,雙眼如醉,滿臉含春,四肢外露,肌質晶瑩,只胸腹間裹著一層淡紅色薄紗。

  薛仇一見,心中大吃一驚,趕忙挺身坐起,剛剛挺起一些,立感通體酸軟無力,一點也支持不住。

  想用手去推,這手也軟得難以使力,竟仿佛得了軟骨病般,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薛仇這一驚,誠然非輕,忙叫足內功,提氣運功,他以為穴道被點,意欲自行將穴衝開。

  哪知,周身百穴,爽行無阻,毫無被點跡象。

  突的,少女手至他的胸前,解開了他的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少女如獲至寶般,愛不容釋地撫摸著,一遍遍。

  那不規矩的手,倏然一把抓向了他的下體,薛仇一聲大叫,這下可好,他可連聲音全都啞了。

  驀地,洞口傳來一聲聲浪笑,少女淫火欲念,似已高達頂端。只是,薛仇通體酸軟無力,那兒又何曾站立得起?

  少女猛的一摟,緊緊抱住薛仇的身子,胸前雙峰不住的在薛仇的胸前磨擦,兩條玉腿挾著一顆圓滾滾的肥臀,更倚在薛仇大腿上,一搖一擺,一搖一擺……

  陡聽「陰陽書生」一聲尖叫,道:「美春呢?……」叫聲未歇,少女突的一跳,從薛仇身上躍起,猶如一陣風似的,飄出洞去。眨眼工夫,「陰陽書生」走進洞來,一見薛仇那狼狽樣子,不禁怪叫道;「那浪蹄子又偷香,乾脆,你也來見識見識,若不是正逢俺是朔日陰性,今日就該是你享樂啦!」

  說完,「陰陽書生」一把將薛仇抓起,走到另一間較大的石洞中。

  這洞中有一石榻,榻上鋪著厚厚的絨毯,毯上嚇然存現著一個一絲不掛,羊脂白玉般的女性胴體,那凸凹的曲線,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薛仇只看得一眼,就認出是那巫蓮英姑娘。他心中忐忑大跳,方始驚覺「陰陽書生」真面目。

  「陰陽書生」將薛仇擱放一旁,叫道:「美春,你這淫貨,速取水來!」

  聲未歇而美春已出現洞口,手裡捧著一小杯水,「陰陽書生」冷冷一哼道:「還等俺吩咐嗎?」

  確實,沒待他多說一字,美春已從榻上取起一粒紅丸,捏開巫蓮英的牙關,用水灌了下去!

  眨眼工夫,巫蓮英在榻上翻來覆去,咦呀亂叫,這陰陽書生,更是早已脫除了書生偽裝,爬上榻去……

  薛仇不用看就知道他們意欲何為。叫他看,他哪裡敢看,恨只恨雙耳沒有東西塞住,沒法阻止那些淫聲浪語鑽入耳鼓。

  他更怪這時功力已失,體軟無力,要不他明知不是「陰陽書生」的對手,也要與他拼個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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