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天鳳神龍 | 上頁 下頁


  「師兄,那具屍體,生前作惡,但死後不能不埋呀!」

  百齡笑道:「師弟,那就勞你的方便鏟啦!」

  不知名的和尚沒有說什麼,他以手中方便鏟,三兩下就掘了個大洞,埋了屍體後,兩個老僧也向西行,看情形,他們是朝玉門關前進。

  在路上,百齡僧有點悶悶之情!另外那老者看出什麼似的問道:「師兄!你還在想那道血光?」

  百齡僧道:「無名師弟,很明顯,那是東西南北中,五大邪教的總後台,也是我們費盡功夫查不出來的神秘魔頭。」

  原來這個八十多歲的老僧就是肖貴的師傅……無名大師,只見他搖頭道:「這個魔頭既然親自來到中原,他遲早要現出原形,師兄,那道血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百齡僧道:「以其光度在白日都很強盛來看,那不是燃燒之物,很可能是件兵器,只有金屬之物經日光反射,方能發出耀眼的芒光。」

  無名大師道:「師兄,若是一件兵器,這問題就很嚴重了。」

  百齡僧道:「師弟,這魔頭能驅使五大邪門教主唯命是從,本事不簡單啊!」

  兩位老和尚正在向玉門關前行之際,忽然聽到身後有人接口道:「兩位大師,你們不要把那道血光當作邪門的幕後人物,其實幕後還有幕後哩!」

  兩僧聞聲,全都一震,以他們的功力,居然察覺不出身後有人跟著,難免吃驚了,同時回頭!

  原來那是陸念宗。

  百齡僧一見,呵呵笑道:「難怪,難怪,原來是陸施主。」

  陸念宗向兩僧拱手為禮道:「兩位大師……這位可是無名大師?」

  他想到還有一個不認識,因之說到半途又轉口。

  無名大師也呵呵笑道:「少施主定是震驚武林的陸念宗大俠了。」

  陸念宗道:「大師過譽晚生了,晚生正是陸念宗。」

  百齡僧想起他剛才說話問道:「少施主,你有什麼發現?」

  陸念宗道:「剛才發出血光的東西,是一片權杖,我看那不是兵器,不過發令之人還不是最後主子,那只是二號人物,真正的幕後還另有其人。」

  無名和尚道:「那更嚴重了!」

  百齡僣道:「施主,你可曾見到千佛洞外的一場打鬥?」

  陸念宗道:「見到了,藍衣神龍替晚生效了一次勞。」

  他說著時,兩目注視二僧的表情。

  百齡僧似也在注意他,但又問道:「那施主也看到無名師弟他的徒弟了?」

  陸念宗點點頭,轉面向無名和尚道:「大師,令徒與晚生會過幾次面了,他有一副好氣質。」

  無名大師道:「施主,老衲是知你來歷的,你不要吃驚,不過老衲有件事想求施主!」

  陸念宗道:「晚生明白,不知大師有何指示?」

  無名大師道:「當年湖海四老在福州梅嶺,大鬥火焰王的時候!老衲也去了,但沒有加入戰圈,老衲本來是去救你們一家的,在當時,詎料還有一名黑衣人卻搶先救了你,老衲卻在另一處救了肖貴!」

  百齡儥道:「肖貴,肖貴這名字是你取的?」

  百齡大師似有所感!

  無名僧道:「不,當時肖貴身上有包東西,那是肖貴的名字和把懷鎖!」

  陸念宗道:「大師要晚生作什麼?」

  無名大師道:「那把懷鎖現在肖貴身上戴著,是稀有的黃玉細琢而成,以老衲看,那不似民間之物!」

  陸念宗道:「大師是指示晚生詳查令徒的來歷?」

  無名和尚道:「正是,以施主的天賦,必定查得出,同時請施主去找貴兒,那把懷鎖上可能有秘密,可惜老衲反復看了好多年,就是看不出來。」

  陸念宗道:「晚生記下就是了。」

  他一得到這條線索,立即就想追上肖貴,於是說道:「二位大師,晚生告罪,想先走一步。」

  兩僧同聲道:「少施主請。」

  當陸念宗長步搶出之後,百齡僧指著他的背影道:「陸丞相有了條出人頭地的後代,香煙繼傳,死也無憾了。」

  無名問道:「師兄,何九爺為什麼當著江湖老友們都不承認這孩子是他徒弟呢?」

  百齡僧道:「何九爺是武林怪人,師弟,你我與他相識,少說點也有五十年了,可是他的一切誰又清楚?」

  無名接道:「師兄,此人深不可測,一身都是神秘!」

  直到晚上,陸念宗知道元庭在西面重要地區,必定沒有重兵把守,他不去自尋麻煩,於是就近關的一家農戶停下來,他好象非常熟悉這個地區,如小虎子要來會他,非經過該處不可!

  那戶農家居然一見他就高興的迎接道:「陸公子,很久不到這裡來啦!」

  原來是熟人,只聞陸念宗道:「半年了,沙老丈。」

  農戶姓沙,個子高大,是位中年人,他將陸念宗引進家裡,先送上飲料,然後陪著聊天道:「陸公子,半年前那批盤據在此地的馬賊,自從經過你的教訓以後,從此再也不敢來了,不過最近又有點不對了!」

  陸念宗道:「又有強人現身?」

  老農道:「人可多著哩,但搞不清,聽說有朝廷的,有從很遠的西方來的,還有中原江湖人物,昨天又看到帶傢伙的喇嘛!」

  陸念宗道:「你不要怕,你們農民與他們無關。」

  沙老農人忽然又想到一事道;「陸公子,老朽有個親戚,他是獵戶,住在老虎口,他說他的後山近來不准打獵了。」

  陸念宗道:「為什麼?是官家禁山的?」

  老農道:「不象啊!他的住處,靠著一座高峰,名叫迥鷲峰,是二十九旗境內數一數二的高峰,最近來了很多怪人,那些怪人居然住在迥鷲峰後的落星谷内,此後再也不許任何人進山了。」

  「老虎口……迥鷲峰……」

  陸念宗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靠近朱古寺的那座一高峰?」

  老農道:「正是,正是,朱古寺現在沒有喇嘛了,也沒有香客,朱古寺鎮上也沒有過去那樣興旺啦,這都是近來馬亂的關係。」

  陸念宗道:「老丈,我今晚要在這裡住一宿,要等一個人,也許明天才走!」

  老農連聲道:「不要緊,公子你住一年半載都沒關係,只是老朽招待不周,請勿見怪。」

  說完立即招呼家人準備吃的和洗澡用具。盥洗過後,吃了飯,老農還是陪他聊天。

  當此之際,忽然聽見女主人與人在外面說話:「對不起,公子,晚餐剛過,同時我這樣人家,那裡還有空房。」

  又聽一個青年人的聲音道:「大娘,沒得吃的不要緊,但隨便找個地方,我靠一夜也就行了。」

  女主人道:「實在對不起,你找別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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