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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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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牛強猛將木桶放下,嚇聲道:「真的!」 沙士密道:「她易裝為書生,面貌又是一種易容!但另外兩個女子未來。」 牛強緊張道:「還在前面客廳裡?」 沙士密道:「她一直沒有看出我的真面貌,所以我出去她毫不在意,但她此來是找你,因為第一次你是本來面目之故!」 牛強急問道:「我問她還在嗎?」 沙士密笑道:「我打發她走了!」 牛強籲聲道:「她如何肯定的?」 沙士密道:「第一次是她掄我們,但在第二次我們搶時,我們不但易了容,而且她連看都沒有看到,這一來,你如認出她,你不惟不怕她,而且可以找麻煩,因此她不敢再停了。」 牛強道:「你是怎樣逼她走的?」 沙士密輕笑道:「我說你是三日前才被本局錄用的,你想想看,三日前正是她失手的時間。」 牛強聞言大樂道:「是啊,我不會,我又沒有分身法!」 沙士密道:「你莫高興,她還是要找你的!」 牛強大急道:「再找我幹嗎?」 沙士密道:「她如何不問呢,你那位冷面少年丟掉了三尊佛像不假,現在你又作了鏢師,如果她問你以前的事情,你怎樣回答?」 牛強道:「她敢正面問,我就要她打官司。」 沙士密道:「要是她繞個彎兒來問你呢?」 牛強蠻有把握地道:「我是被冷面少年強迫的!我因那少年失了東西才得逃出。」 沙士密點頭道:「你學乖了,就是這樣去對付她才可解脫麻煩。」 牛強得意道:「你想她現在是不是失望了?」 沙士密道:「她現在要查一個關鍵,那就是劫她的是不是另外有批人,如果她發覺仍是我們劫回來的話,那我們就有麻煩了。」 牛強道:「那她也只有找冷面少年!」 沙士密道:「但她看到你已當了鏢師,這中間不能不懷疑到局裡的人員,同時她也是易容的能手,她焉能想不到冷面少年是假的。」 牛強鄭重道:「她除了另想辦法來找麻煩,世間沒有賊找主人的事,她先搶我們!我們只算找回失物,我們的理由正當。」沙士密笑道:「我們和她都是強盜:誰都不敢作主人,真正的主人是魯貝勒,老牛,你不要理直氣壯,我們和她只看誰的手段高才是真的。」 牛強道:「過幾天,我們的金子都變成了銀票,她找個屁!」 沙士密道:「她找不到金子要找人,結果勢必拼命!」牛強又嚇住了! 沙士密接道:「不過你在外面不提這件事,也許她永遠找不出頭緒來。」洗完澡,二人同到前面吃過飯,於是沙士密就和牛強到街上玩去了。 在江邊,這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所有的船隻都靠在碼頭上吃飯,牛強和沙士密出來不是沒有事情,他們正確暗暗查看兩批人,一批是牛強知道的,另外一批卻在黑處十二人此時也到江邊來了。 船太多了,岸上的遊人更多,他們邊玩邊留心船上,因為他們在城裡訂聽每個客棧都沒有影子,所以遂把最後的希望放在江邊。走了不少路,看過很多地區,他們依然一無所得,這時牛強輕聲道:「她們可能住在老百姓家裡?」 沙士密笑道:「我們查過的地方哪裡不是百姓?」 牛強乾咳一聲,他知道自己說的不對勁,呐呐道:「我……我是說農家呀?」 沙士密道:「她們難道不進城來?」 牛強道:「那我們也不應查江邊啊!」 沙士密道:「船上正是最好的隱身之處,女子住船上比住客店要方便。」 牛強道:「我們總不能到每條船上去查呀。」 沙士密忽然道:「別多嘴,你認得前面人群中那個老者嗎?」 牛強聞言急看,問道:「哪一個?」 沙士密道:「身穿灰布大褂,手中拿把蒲扇,約有六十多歲的那個突目老人。」 牛強啊聲道:「他是皇家劍客,號『火葫蘆』,名師道玄,是老年班的首腦人物。」 沙士密聞言一怔,一頓鄭重道:「那要當心,他也許是為了查探金佛來的。」 牛強道:「關外出事,難道要查到南方來?」 沙士密道:「這才是老江湖,捨近求遠,才合要訣。」 牛強忽然又道:「你看,那不是借你馬的姑娘嗎。」 沙士密道:「不要管我的事,你只當心師道玄!奇怪,他又不是道人,怎的取這樣的名字?」 牛強道:「他本來是道人,但不正派,後來因清庭信佛不通道,他乾脆脫了道袍不認帳出家啦!」 忽然側面響起聲嬌喚,只見借馬的姑娘向身邊一個少年道:「表哥,你看對岸,那兒有人打架。」她身邊少年不到二十歲,長得品貌非凡,除了眉宇間顯得有幾分陰沉之外,那確是一個美男子,只見他向對岸望了一眼道:「那只是江湖末流爭強鬥氣!」 沙士密不知為了什麼,他忽然向那少年行過去,問道:「閣下何以見得那面的打鬥是江湖末流呢?」 那少年看了沙士密一眼,冷笑道:「你懂什麼?」船過江。不到一頓飯久,對岸竟是船如蟻集,人潮洶湧。那地方恰好是在鬼屋下麵半裡處,岸上有塊小小的平原,這時平原幾乎沒有了空隙,僅僅在中心區留下幾丈方圓的鬥場。沙士密暗暗一拉牛強,輕聲道:「我們向樹林中去!」 牛強會意,未幾他們又從林中出來,但卻變了相,沙士密變得既黃又瘦,但已不是個猴子面。他們擠進了人牆,接近鬥場,靜靜地旁觀,正巧與馬的少女表兄妹很近,同時在數丈外還有那個「火葫蘆」道玄。鬥場上這時劍氣呼呼,勢如狂風暴雨,打鬥得激烈無倫,人影劍勢難分,普通人只覺一片射眼白芒,唯有高手才能看出他們的招式。 在皇甫鵠對面的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長相狡詐,雙目射出詭秘精芒,他的劍盡走奇鋒,無一招不是險到極點,功力竟不下於皇甫鵠! 沙士密輕聲向牛強道:「你可認得此人?」 牛強搖頭道:「從未見過!」 沙士密道:「他的功力雖和皇甫鵠不相上下,但他的劍法太詭,全靠走險,取巧得勝,結果難免要敗在皇甫鵠的光明正大劍術下。」 牛強忽然向他道:「在對面觀眾裡那個臉上長顆痣的姑娘你注意到沒有?她對這場打鬥似乎很注意哩!」 沙士密道:「早看到了,她就是奪我東西之人!」 牛強悚然一震,連忙將目光移開,生伯對方發現。 恰在這時,突聞場中發出一聲大喝,皇甫鵠的長劍如電挑出!那青年一招險式未得手,這下措手不及,空門大露,胸口立現紅影,竟被皇甫鵠挑開一道數寸長的傷口!血流如皇甫鵠收劍後退,朗聲道:「閣下可以說實話了!」 那青年顯然只受了皮膚上的傷害,只見其取出一瓶藥粉敷了傷,然後向皇甫鵠冷笑一聲道:「皇甫鵠,你記著,我遲早要報這一劍之恥!京中劫案與我無關,關外金佛我不在場,你是瞎了眼,競查到我的頭上來了。」 皇甫鵠點頭道:「不管你說的是假是真,要報仇我等著你,我不怕你後臺有人!」他說完待走,但突然閃進一條人影喝道:「不要走,我要討教皇家劍客幾手劍術!」 皇甫鵠聞聲一看,只見後面立著一個傲氣淩人的美少年,不禁一怔,拱手道:「閣下貴姓?」 少年就是向沙士密買馬姑娘的表兄,見問冷聲道:「我名尹世傑!」皇甫鵠笑道:「在下是辦案人員,沒有時間和閣下印證武功!」 尹世傑猛地拔劍喝道:「你瞧我不起?」 皇甫鵠大笑道:「閣下向辦案人員挑鬥,這不是自我嫌疑麼?」 尹世傑大怒道:「你敢把我比作劫匪,我就取你狗命!」 皇甫鵠扭身喝道:「混帳!你敢出口傷人!」 他還未拔劍,沙士密閃身而出,冷聲道:「皇甫鵠,你要知己知被,剛才一場你能不消耗內力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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