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苦海飛龍 | 上頁 下頁 |
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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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一虎立和二女跟著出來,忽見前面紅光一閃,炮聲又起,急問道:「不是打我們?」 呂素笑道:「要是打我們這裡早落下炮彈了!」 九公主道:「炮是什麼樣子?」 呂素道:「炮身是圓筒,彈如球,能擊沉船,攻倒城牆,威力猛烈,可及一裡遠。」 她說著突又叫道:「原來對面也有兵艦,但不知是哪一國的,雙方竟是對轟!我們幸喜離得遠。」 鄭一虎道:「我們將船開到三角位置,這樣可以同時看到雙方。」 呂素一聽有理,將手一揮,小船即如箭射,笑道:「現在我猜對方一定是西班牙的兵艦了!」 白紫仙道:「兵艦好大!上面人真不少。」 呂素道:「兵艦其實只有我們的艨艟大船那麼大,高也只有二層,惟形式與我國船隻有異而已。」 炮聲愈來愈烈,雙方似已打出火來了,小船到了相當的位置停下後,這時已隱約能辨出雙方的船上人影,加上炮火照耀,竟連炮身都可看出了。 馬玲玲一見嚇聲道:「好大的炮啊!」 呂素道:「那你還只看出炮的前半部,還有炮座在船身內哩!」 鄭一虎道:「炮是什麼造的?」 呂素道:「有兩種,一為銅造,一為鐵造!全重每尊足有幾千斤。」 九公主忽叫道:「那面兵艦上起火了!」 呂素道:「哪裡撤退!英艦必追,我們看不成啦!」 一點不錯,天亮時,雙方的兵艦都不見了,海面又呈現一片寧靜。 呂素這時叫大家用點心,她自己則催動小船向西駛去。 當他們小船通過一處大海峽時,呂索忽然隱聲道:「哪來這麼多船,而且都是跟我們一個方向!」 鄭一虎道:「這有什麼可疑的?」 呂素道:「你看這條船的速度?」 鄭一虎道:「船上都是武林人物!」 呂索道:「這還不可疑嗎?」 剛剛天亮,加上各船的距離又遠,無法看清別人的面目!九公主主張接近一點。 呂素向她搖搖頭,笑道:「這樣會使別人誤會,在國外不比在國內,有時不可任性而為。」 九公主道:「那我們一直搶到前面去如何?」 呂素道:「可以,但別人也會不服的,你追便有人逐,又是麻煩!」 鄭一虎忽然向後一指道:「有船向我們追來了!」 一條小快船行駛如箭,從斜後方追了上來,船上立著一個白人青年,呂素一看,輕聲道:「莫非就是希臘高手?」 鄭一虎道:「看樣子似乎並無惡意?」 白紫仙道:「說話不懂,如何交談?」 呂素道:「凡能到東方來的,起碼能懂東方幾國語言。」 兩船接近,忽見那青年嘰嘰喳喳的開口了,不知說些什麼。」 鄭一虎向呂素道:「他說什麼語言?」 呂素道:「印度語!」 一頓,她向青年道:「我們是華人,閣下可懂華語。」 那青年啊聲道:「原來你們是中國人,我當你們是暹羅人。」 呂素道:「閣下華語很好,不知有何見教?」 青年道:「請問走暹羅灣向什麼方向?」 呂素道:「我們也是去暹羅灣的,閣下請跟著走就是。」 青年哈哈笑道:「那太好,我叫杜吉斯!請問姑娘貴姓。」 呂素道:「我姓呂!」 青年道:「呂姑娘可知貴國有位姓陶的女英雄?」 呂素道:「我國武林女子很多,姓陶的也不少,閣下說出她的名字看看?」 青年杜吉斯哈哈大笑道:「可惜不知其名!」 鄭一虎接口問道:「閣下東來,不知是遊歷或另有要事?」 杜吉斯朗聲道:「久仰東方文明,又慕東方武術,在下東來目的不僅一途而已。」 鄭一虎道:「閣下是初來還是舊遊?」 青年大笑道:「來貴國已是第二次了,印度第八次,日本第十次,暹羅已不記其數,我學會了印度語,遇羅語,日本語,中國語,朝鮮語,俄羅斯語!有人稱我為東方通。」 呂素接道:「閣下是希臘人?」 青年噫聲道:「姑娘好厲害,一看就認出我的國籍。」 呂素笑道:「閣下可識埃及巫婆?」 青年訝然道:「那是在下在西方的第九位敵手!」 鄭一虎笑道:「西方武林,恐怕前來東方的已有不少?」 杜吉斯鄭重道:「朋友,你到暹羅灣起碼會遇到百餘人!」 鄭一虎問道:「西方武林集暹羅灣,不知為了什麼?」 杜吉斯爽朗的笑道:「聽說暹羅外有個古怪的地方『鬼門關』,位於海底,內藏有天竺伽南古佛神功寶典,消息傳來,整個西方都被震動了,凡是高手,莫不風起雲湧的趕來,人人都想得手。」 鄭一虎啊聲道:「枷南佛據說在釋伽牟尼佛之前,這倒真是個大消息。」 杜吉斯道:「近聞有貴國十幾位異派高手已先一步進入鬼門關,想必傳言不虛?」 呂素點頭道:「確有其事,我們就是追那幾個邪人而來的。」 杜吉斯道:「聽說進鬼門關十分危險,而且不是由水中進入?」 呂素道:「暹羅灣外兩百里有一小島,處於無數暗礁之中,船不能去,島上有一深洞,經常有灼熱的氣流沖出,知者稱之為死火洞,入鬼門關必須由該洞直下,據傳深達百里後才是鬼門關口。」 杜吉斯笑道:「這樣說,入洞就是第一個危險了,但不知該洞還有什麼更厲害的難關?」 呂素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這天天黑,兩船並進至一座無名小島停泊,呂素請杜吉斯過船來吃點心,而杜吉斯則帶來幾瓶葡萄酒。 當點心吃完不久,陸陸續續的又有十幾隻小船靠近該島,可是停靠之地並排在一起。 杖吉斯向呂素道:「今晚一定有事情發生。」 呂素問道:「何以見得?」 杖吉斯道:「西方武林來了八條船,各有各的國籍不同。」 鄭一虎道:「那也不見得會有事情發生?」 杜吉斯道:「我是東方通,我知道東方武林的個性,那是人不找我,我不犯人,這就是禮,然而西方武林就大不相同,他們喜歡挑鬥,行為放縱,雖不見得惡意,但離不了自大驕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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