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絕情刀 | 上頁 下頁
八七


  陸豪文殺氣盈庭,倒提象牙劍一聲暴喝,如流星飛渡,飛刺向錦衣人其中的一個。

  錦衣人發覺老屠中劍,厲叫一聲,呼地朝陸豪文狂劈出一掌,口中都大喝道:「金殿弟子速救人!」

  十八金剛中的金袍威猛老者,飛身到了老屠身邊,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探了探息脈!

  陸豪文運起百年功力,左掌狂封而出。

  嘭!他胸中一室,暗暗吃驚,忖道:「好雄猛的掌力。」

  但他的真力並未因此消散,右手的象牙劍一震,「片雲流光」驚虹一現,劍尖已達錦衣人的面門。

  錦衣人驚叫一聲,一個倒縱,飛退一丈,總算逃過了陸豪文的象牙劍。

  不過,另一個錦衣人卻因此吃一虧了。

  東渡仙翁一看機不可失,一晃身,又連劈三掌!

  錦衣人也用出畢生之功力硬封硬接!

  嘭!第一掌錦衣人退了兩步!

  東渡仙翁身子晃了晃。

  蓬!第二掌錦衣人一個踉蹌連退五步。

  東渡仙翁紋風不動。

  蓬!第三掌錦衣人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倒退八步。

  東渡仙翁一個疾掠,手起掌落,一陣慘叫聲過處,四外之銅衫客,紫衣人被劈飛下峰去三人。

  他再一掠身退回了原位,呵呵大笑,道:「白鞏速回原位!」

  白鞏猛發一掌,退回原來的位置。

  陸豪文提著象牙劍也退回原位。

  這些都是刹那間發動,陸豪文等人可謂大獲全勝了一場。

  這時卻聽到錦衣人大聲問道:「金殿弟子!屠師弟怎樣了?」

  「肋骨被劃斷三根,好在未傷及要害。」

  錦衣人之一重重噓了一口大氣,轉頭對陸豪文獰笑連連,道:「姓陸的小子,看來師叔『大漠總巡』也是被你所殺了!」

  「一人作事一人當,不錯!」

  「哼!哼,你將被碎屍萬段!」

  「怎樣來就怎樣接!」

  陸豪文等人吃虧在要保護武林無形殿主等人,不能隨意而為,乾坤教徒一方就沒有這種限制。

  五湖醉客賀山川突然目光連閃,隨即朝四外之人一招手,道:「每人上前五步!」

  眾人應聲將包圍圈縮小起來。

  東渡仙翁低聲道:「留神他又要施何狡計?」

  陸豪文心念一動,暗道:「我就先嚇他一嚇,先使他喪氣,大凡喜出狡計之人,膽氣都比較要小,而且自私!」

  頓時他冷笑道:「仙翁,五湖醉客的功力能接你幾招?」

  「十招之內,他必死無疑!」

  「太多了,如加上晚輩聯手?」

  「如在我老人掌力籠罩之下,他接不下你一劍!」

  陸豪文點了點頭,道:「好,就這樣吧!此人不除,乾坤教有若惡虎添翅,前輩先以掌力罩住他,晚輩當除他。」

  兩人說著目光盯住五湖醉客。

  果然五湖醉客感到全身大凜,腳步無形中朝錦衣人這邊移動,同時悄悄的對南方叫化,道:「看住陸小子,他那機非劍法只有你能夠抵住了他!」

  南方叫化一支長劍緊緊的握在手裡,點頭道:「屬下理得!」

  陸豪文一聽南方叫化對五湖醉客自稱屬下,忽然無比的怒氣襲上心頭,他為於非子感到無法忍受的屈辱。

  雙目一睜,射出兩道寒光,大喝道:「南方前輩,你辱沒了你的恩師!」

  南方叫化雙目下垂,未曾答話。

  陸豪文又大聲道:「南方前輩!於非子怎會教出你這個弟子來的?」

  南方叫化蓬頭的亂髮頓時根根倒豎,怒聲道:「我怎麼?找老叫化一生以信立人,忠於諾守。」

  陸豪文墓地大喝道:「你答應了五湖醉客什麼!」

  「哼!我答應聽他的話。」

  「因為他的武功使你折服?」

  「不錯。」

  陸豪文雙目一轉,轉蔑的冷笑一聲,道:「但是你不顧他的為人?」

  「賀大哥待人溫厚,義重如山。」

  陸豪文忽然哈哈狂笑起來,東渡仙翁也呵呵大笑。

  南方叫化狂喝一聲,一抖長劍,掠身陸豪文近身五尺之地,厲喝道:「小子,你有何可笑!」

  忽聽五湖醉客大聲道:「回來,別理他!」

  「老叫化一生還未被人笑過!」

  「你任他笑就是!」

  「不!」

  「你又不聽話了!」

  南方叫化聽了這句話,全身一震,身子便向後退。東渡仙翁立時沉聲道:「陸豪文,告訴他賀山川的故事。」

  接著東渡仙翁劈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一掠身與錦衣人並立一起,大喝道:「南方巡使!你是聽不聽話?你的信諾在哪裡?」

  這話無異給了南方叫化一次重擊,臉上現出痛苦之容,全身也在微微顫抖,額上汗如雨下。

  陸豪文何等聰明,暗忖道:「嗯,他並非作惡之徒,只是不明內幕而已!他是一個糊塗人。」

  猛然間,陸豪文厲喝道:「南方前輩你聽著,這兩人一是昆侖掌門人,一是峨嵋掌門人,都與五湖醉客賀山川數十年知交,現在你看怎樣了?」

  南方叫化大聲道:「現在他不認這兩位朋友了?」

  陸豪文大笑,道:「何以不認朋友,賀山川自始至終便是利用他兩人。」

  「啊!啊……」

  南方叫化的話尚未說出。

  驀聽五湖醉客狂聲道:「南方巡使,回來!」

  南方叫化轉身一指昆侖黃衫客和峨嵋上人,道:「總巡!這兩人是你的朋友嗎?」

  「哼!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

  「過來我告訴你!」

  南方叫化一掠到了五湖醉客之前,又道:「你們決裂了是不是。」

  五湖醉客忽然呵呵而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猛然,他張嘴,一股酒箭射了出來,罩向了南方叫化。

  東渡仙翁,陸豪文同時一聲狂喝道:「好狠毒的惡賊!」

  雙雙搶攻而上,劍掌齊施!

  南方叫化一聲厲叫,劍化長虹,一陣狂掃,同時狂號道:「我的眼睛瞎了!我的眼睛瞎了!」

  他的長劍亂揮,撒出一片寒芒,人也亂吼亂叫,三丈之內無人敢迎,這時候東渡仙翁與陸豪文同時撲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連連閃避,同時大叫道:「金袍、紫殿弟子,搶攻跌坐調息的三人!」

  他更加低聲道:「請兩位護法為小弟擋一擋!」

  誰知四外之人好像根本未聽見一般動也不動。

  錦衣人也雙目緊緊監視著東渡仙翁與陸豪文,但就是不出手。五湖醉客急怒的狂喝道:「你們怎麼不動?莫非敢以違令嗎?」

  兩個錦衣人臉上的神色一變,道:「你向誰發令?」

  五湖醉客一愕!

  東渡仙翁與陸豪文早已看出乾坤教徒雖個個都是凶戾之人,但也對五湖醉客所為唾棄。

  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攻出一掌。

  五湖醉客大駭,閃身一讓,大聲道:「兩位護法為何見危不救?」

  錦衣人之一冷冷道:「你為什麼將南方總巡的雙目打瞎?」

  「他要叛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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