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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說著回頭,逞朝一處林中走進,但在行進中向古士奇道:「我們在林中吃過東西後便沒有休息了。」

  古士奇冷聲道:「最好連這一頓東西也不要吃!」

  為首侏儒僅僅嘿嘿的笑一聲,但不理踩,到了林中就叫那拿食物的侏儒分了一份給他。

  古士奇一看食物還不壞,有魚有肉,他也不客氣,接過就吃,暗忖道:「這批傢伙還有頭!」

  天色更黑了,五個侏儒吃罷就動身,這次直朝西北方面猛奔。

  這次快很多,五個侏儒大概是運出了全勁,古士奇估計一日夜最少也要七百餘裡。

  在拚命賓士中,古士奇的輕功顯出有超人之處了,五個僑儒奔到第三天晚上已有不支之勢,但古士奇卻仍是輕鬆平常。

  為首侏儒見他氣不喘,汗不出,身上竟連一點塵灰都沒有撲上,他的面上居然亦顯出驚訝之色。

  古士奇見他已放慢了腳步,故意笑問道:「到了地頭嗎?」

  那為首侏儒搖頭道:「哪兒是到了,連老夫也不知道,不過前面是伊勒呼裡山了,老夫在此候命再動,但最少也有兩個時辰可休息。」

  古士奇冷笑道:「原來你的地點就在此山候命,害得少爺跟你們瞎跑幾千里!」

  五個侏儒像是沒有一個聽到他說話似的,他們只顧著在喘氣。

  漸漸向深山奔去,那些侏儒始終未曾接近有人煙的地區。也許是他們自慚形穢,恐防受普通老百姓訕笑之故。

  突於一座谷中發出數聲大喝,居然有人在吒問阻路了,古士奇一見大異村道:「又有一批侏儒在此了!」

  為首侏儒並不動容,邊走邊向穀裡問道:「前面是什麼『庫』?」

  穀裡出現兩個侏儒,其一答道:「我們是戰庫第『五倉』,來的可是第六倉。」

  為首老者點頭道:「你們早到多久?」

  那第一個侏儒看看天色又近黎明,答道:「我們是天黑到的,第一、二、三庫早到兩天,第四庫出了毛病!」

  這邊為首侏儒大驚道:「什麼毛病?」

  那侏儒道:「金庫奴主劫走『黃金山人』和『鬼哭神嚎』,現在由戰奴親率『蒼天三鴻』追去了。」

  為侏儒拱手道:「二位可知我們的範圍劃在什麼地方?」

  那侏儒伸手一指道:「向左走,翻過那條高嶺,下面的山谷就是你們待命之處。」

  為首保儒立即領先向左奔去,回頭對古士奇道:「事出意外,守財奴竟將我們的長輩劫去了,好在守財奴與你無關,否則令弟和姓賀的姑娘就有得受罪的了。」

  古士奇心中有數,知道守財奴是在暗中替自己幫忙,聞言冷笑道:「你們的戰庫奴主是誰,他能打得過守財奴?」

  為首保儒大笑道:「勢力宮四大奴主說來是功力相等,但毀滅主宰將托利斯派在戰庫作主管,其武功當然要比血屍、朝雲暮雨和守財奴強,否則他何能主戰。」

  古士奇暗忖道:「這人可能是羅刹人,從前為何末聽說過?」

  心念一動,立即道:「你們可知守財奴劫走我長輩的用意麼?」

  為首侏儒大笑道:「這很明顯,守財奴定知非你對手,他怕你受毀滅主宰所制而殺他,現在他有你的人員在手,你就不敢妄動,哈哈,從此你兩面受敵,左右為難了。」

  古士奇五希望他們有此誤會,聞言大喜,但卻不形之於面,反而大怒道:「守財奴豈可出此毒著,我非殺他不可,對不起,我要去找他放人了。」

  為首侏儒不敢阻止,同時也希望他早點離開,笑道:「你不吃頓飽了再走嗎?」

  古士奇長聲縱起道:「何處無飲食!」

  一晃而沒,去勢如風,眨眼已在百丈之外,可是他並不去找守財奴,相反地卻繞了一個灣,暗暗在附近搜查。

  天色大明,古士奇不敢暴露形跡,靈機一動,居然又恢復他已往易容改裝的老本行,於是放膽詳搜每個地區。

  約有一個時辰,古士奇剛好走到一處石岩之上,突聞有人在背後喝一聲道:「小子快躲!」

  古士奇不問是誰,循聲撲去!但知對方不是敵人,否則豈會叫自己藏躲。

  撲近一看,真使他喜極欲狂,居然發現是守財奴!

  老魔伸手將他按住,輕聲道:「屏住呼吸,托利斯過來了!」

  古士奇道:「怕他作什麼?由我來對付他!」

  守財奴道:「不可,你殺他不死,他練有『藉屍化僵』邪功,無論掌勁,飛劍到了他的身上,他都可以用身旁任何東西代受!同時你的人質未回,更不可明鬥,你認為易容改裝後就可以了嗎,嘿嘿,連我都瞞不過,你還能瞞托利斯?」

  古士奇不敢再動,立即屏住呼吸,可聽到側面確有風聲超過。

  風聲去遠之後,古士奇急問道:「大財主,你劫來我兩位長輩呢?」

  守財奴道:「我知你要來才下手,他們就在上面洞中,小子,你快去解救,他們已縮小幾寸啦,我在這兒監視。」

  古士奇急忙奔去,守財奴則拔升到一株大樹梢,舉目向北探望。

  北面升起一堆濃煙,煙自一座谷中沖上。他喃喃自言道:「那是第三庫人物所在地無疑了,我不能讓小子去冒險。」

  大約有頓飯功夫之後,古士奇領著老駝子和黃金山人到了,只聽老師傅向守財奴笑叫道:「半邪,這次多虧你伸手了。」

  守財奴當年是二老的硬對手,那只是邪正之別,並無深仇大恨,他從樹上跳下罵聲道:「駝子,我還有什麼邪的?」

  黃金山人笑道:「你是掛了牌的,好在只有一半。」

  守財奴不再鬥嘴,急向古士奇道:「你們快回關內去罷,救人的事情由我來。」

  古士奇笑道:「我不殺他一個血流成河就算了不成!你說的倒很輕鬆,現在我問你,勢力宮落在什麼地方?」

  守財奴搖頭道:「你認為我在勢力宮當過金庫奴就知道勢力宮的地點嗎?嘿嘿,哪有這樣簡單,勢力宮在地下足有百丈之深,進去的人要在三天前就蒙上眼睛,那是一種奇妙的黑罩,戴上即不能聽到身外的響聲,當然更談不上看見了,出來的人是相反的,過了三天才取下黑罩,可說連東西南北都分不出來。」

  古士奇笑道:「你是逃出來的,難道也不知嗎?」

  守財奴道:「我們也是三天后才敢自動取下黑罩開溜的,那還是大殺了一場,否則休想脫身,那次之後,只怕毀滅主宰更加小心了。」

  老師傅道:「出來之人另有人監視嗎?」

  守財奴點頭道:「那是當然,監視之人即為毀滅主宰的真正親信之人,其名統稱宮奴,實際上即為他的徒子徒孫。」

  古士奇冷笑道:「我偏不信邪,這次非找到他的巢穴不可。」

  守財奴道:「你認為那些侏儒能帶你們進去嗎?別作夢了,好在你脫離得早,否則恐怕要被百侏儒圍困了。」

  古士奇道:「我在暗中盯著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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