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獵奇(90)_秋夢痕

九〇

　　這時忽從暗中走出須彌邪神和老賭鬼來！

　　「二老都聽到了？」

　　「我們也聽到了！」另一方走出沙沉天和沙中寶等四人。

　　沙士密道：「你們兩方如何？」

　　沙沉天道：「大概一樣，只是矮胖怪人的對手不同。」

　　老賭鬼道：「我們那面是侵略者百麥可一批。」

　　「我們那面是『夜殺神』葛木星，但他的手下多到三十個。」

　　沙士密道：「大家注意！認出那一個是任柯娃時，我們全體就緊緊暗盯，必要時，大家發出正氣護體困住她，她身上八成持有神蚌鐘。」

　　老邪道：「這很難，我們沒有一個認得她！」

　　沙士密道：「注意每個矮胖人的舉動，她一定與勇士有些不同處，否則她如何指揮？」

　　一陣風道：「我認為很容易辨易。」

　　「對！藍雲霞道：「她一定不是肩寬腰粗的胖子。」

　　沙士密道：「現在大家照原來分開，只怕那任柯娃在另外兩處？」

　　須彌邪神道：「老賭，我們再回右面去罷，這差事不好幹。」

　　沙沉天又把二女和弟弟帶往左側，可是當他們趕到，正逢夜殺神帶著他的手下攻出了重圍，情形十分狼狽！

　　「二哥，快看！我們後面有一個矮瘦子，當心是任柯娃。」

　　沙沉天道：「她一定是女的，但只一個人？」

　　「四位，不用擔心！我對諸位沒有惡意。」

　　沙中寶冷聲道：「誰會相信你？」

　　「四位，請問諸位可是中原來的？」

　　沙沉天點頭道：「不錯！」

　　矮怪人發出歎聲道：「我是冰原族的祭司，我已經想見中原來的俠士很久了。」

　　沙中寶聽出她話中原因，急問道：「有原因？」

　　「我想求見劍王。」

　　沙沉天忙問道：「你是真的冰原天使？」

　　「不錯！也許諸位已經會過冒名的假天使了，那很危險，她是任柯娃。」

　　藍雲霞道：「我們又怎知你是真的？」

　　「當然！不過那女子是否去尋敝族長了？好在我已經把冰母囚禁族長之地找到，同時救出族長另移他處，否則她此去非殺害族長不可。」

　　沙中寶再精靈。他也無法分出真假，心中一動道：「冰原天使，你有多大年紀了？」

　　「你貴姓？」

　　「我姓沙，不瞞你。劍王是我大哥。」

　　「好極了！我正想求你大哥出面拯救敝族大難，不過沙公子要問我年紀的意思我也明白，但你恐怕不知道敝族祭司是老是少，告訴公子同樣不能分辨真假。」

　　沙中寶一想，忖道：「這倒是真話，我問她年紀何用？」一頓「你要不要見我大哥？」

　　「暫時不必，我得急去追上任柯娃，提防她查出族長。」

　　矮怪人說完，立即拱手而去。

　　「老三，你的看法如何？」沙沉天眼睛望著去勢如風的矮怪人，口中帶出疑問。

　　「二哥，我實在看不出她是真是假？我們快回大哥身邊去告知。」

　　蔡幽蘭道：「快走！此處已經沒有那打鬥雙方的影子了。」

　　當四人回到沙士密身邊時，那兒的打鬥也不見了，沙沉天駭然道：「這樣巧！」

　　「二弟，你那面也沒有人了？」

　　「大哥，我們有件怪事發生。」

　　「什麼怪事？」

　　這時老邪、老賭鬼也來了，但見他們的表情有點古怪，沙沉天立將所遇說出道：「那裡有兩個冰原天使，大哥，你猜這是什麼名堂？」

　　須彌老邪跳起道：「我和老賭也遇上一個，大致與你同樣的。」

　　沙士密沉吟一下道：「先前我們見的那個真的成分多，你們兩方遇的可能是冰母和她徒弟任柯娃。」

　　「士密，你有什麼見解？」

　　沙士密道：「老邪，最先見到的那個言談焦急，似出內心。」

　　老賭鬼道：「這也不見得，她可以偽裝。」

　　沙士密道：「你們所見的不急於來見我，這是不急的表現。」

　　蔡幽蘭道：「假使我們見的是假天使，她們為何聲稱要找你？」

　　沙士密笑道：「你們所遇的不是巧合，而是她們早已在暗中看到最先那個與我談話了，不過不要緊，總有一個真的再來會我，不過……」

　　「士密。不過什麼？」

　　「怕就怕在真天使遇害！」

　　老賭鬼道：「對，那怎麼辦？」

　　沙士密道：「毫無辦法，這要看冰原族的命運了，我們無法找到真天使，找到又焉知她是真的？」

　　老邪道：「就等有個真的再來去你，那又如何證明她是真的？」

　　「當她把祭神令和神蚌鐘心法告訴我時就明白，凡是一種心法在我耳中聽來，它無法造假，老邪，在你面前同樣不能造假呀！」

　　「哈哈！士密，謝謝你奉承了！」

　　「不是奉承，是我們自己心裡明白。」

　　老賭鬼道：「在未明白真正冰原天使之前，一旦那成群的怪人找上我們怎麼辦？殺又不能殺，也許和黃天蕩、百麥可。

　　葛木星三人一樣，根本就殺不死他們，難道我們也只好突圍逃命？」

　　沙士密笑道：「這要看老邪的了，他這邪門玄功祖師不能徒負虛名。」

　　須彌邪神歎道：「不能殺就將我困住了，破法就得殺人，何況我還沒有把握。」

　　沙士密道魔鬼伏身八成也是巫教分支，不過為時古老罷了，也許就巫靈和巫鬼兩支之一，你老邪留點意，八成能察出。」

　　老賭鬼道：「老千，我想你在拉爾峰長耳族以那張火巫神箭就能克制魔鬼伏身和冰魂法，這種冰原族和長耳族必定為同一時期人種。」

　　沙士密點頭道：「我也這樣想，但要遇到冰母或她徒弟才能施展，我不能見了那些冰原勇士就射，他們是無辜的。」

　　須彌邪神道：「我有一事還有疑問？」

　　「什麼事？」

　　連老邪都有疑問，故沙士密急急問。

　　「士密，冰母盜走冰原族兩件令符，到底那一件是族長的？那一件又是祭司的？這且不管，她盜走族長的，族長又被她關住，逼出心法當然沒有疑問，但祭司逃走了，那件祭司令符心法，冰母自然不知，可是起先那個自稱天使的卻沒有提起。」「老邪，假使冰母現在只知施展其中之一的心法也未嘗不可，她目前尚未施展冰魂法啊！」

　　「士密，我就怕她兩法同時施展，那會使我們措手不及。」

　　「老邪，這倒是真要小心提防，我們不要在陰溝裡翻船！」

　　沙中寶道：「先別想得這麼多我們第一步趕到海象島再說，我答應替超千歲報仇的。」

　　老賭鬼歎聲道：「我比你更急，但又有什麼辦法，現在還不知金尊者的下落啊？」L他一定在海象島，他有極光珠母，那是征服靈異的無上法寶，金尊者不到山窮水盡絕對不肯親自出手，他要以靈異來對付我們。」

　　老邪道：「三小子說的不無道理，那老鬼八成在古靈谷中藏著。」

　　八個老少男女正朝著一座遠處冰山急趕時，忽然間，隱隱傳來無數的喊殺之聲，沙士密不禁停止前進，回頭向身後跟上的須彌邪神道：「老邪，前面無人影聲從何來？」

　　「士密，在北極海地區，你要以奔走於大漠中的變化來看待，其莫測的情況，往往使你如入幻境，有時明明前途平坦，但突在一瞅之間前面卻多出無數冰山。」

　　沙士密道：「你說前面的變化被擋住了？」

　　老邪笑道：「前面一定有冰穀！」

　　「怎麼可能？這裡離海水頂多也不過十丈高。」老賭鬼笑道：「我們走上前面冰丘就明白了。」

　　一齊向前走出，不到兩裡地，沙中寶首先搶上冰丘，他突然大叫道：「冰林！冰林！」

　　沙士密立問老邪：「夏老頭，什麼是冰林？」

　　須彌老邪側顧老賭鬼道：「我們走近北極海的奇幻冰林了。」

　　沙士密等於白問，他乾脆走近沙中寶，一看前方，他也呆住了，只見前方是一谷，谷中全是冰筍林，好似沒有樹枝的森林，不禁駭然道：「數以萬計的冰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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