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獵奇(60)_秋夢痕

六〇

　　突見南老人面色大變，全身都不自在了，說好要同伴，這時拔腿就走。

　　「南老，南老，你怎麼了？」

　　「老弟，對不起，我有麻煩，再見了！」南斯一拱手，跟著人已進入冰丘後去了。

　　一陣風似的從另一方出現一位老婦人，一見沙士密等：「喂！年輕人，你們可曾見到一個老頭子？」

　　沙士密拱手道：「大娘，你追的是誰呀？我們這一會兒見的可不止一個啊！」沙士密似已猜出這婦人與南斯的關係有八成啦！

　　「別叫大娘小娘的那是中原人的臭禮，叫我潘密達！快說，那些臭老頭向什麼方去了？」

　　「屠牛姑！」紫宇輕叫出口。

　　沙士密哈哈笑道：「潘密達，你快向左面追！」

　　老婦：「謝了！」

　　沙士密見她又如旋風勢的而去，不禁捧腹道：「南斯怕老婆！」

　　「老千，你知道這老女人在西方武林的名聲？」

　　「很響？」

　　「響叮噹啊！她叫屠牛姑。」

　　「殺牛的？」

　　「不啊！她在十九歲時，以她的神力就出名了，她能獨自實一頭牛。」

　　沙士密嚇聲道：「一個少女獨自宰一頭牛！」

　　紫宇道：「是啊！那時她還未學武功啊！」

　　牧雪突然叫道：「主人，老千，地動地動。」

　　沙士密道：「快前進，這是兩僵屍鬥到激烈時候啦！」

　　前面經過一大片冰丘之後，一看全是如筍林一般的冰峰。

　　靈宮道：「老千，這座峰有個神秘傳說哪！」

　　沙士密道：「什麼神秘傳說？」

　　紫宇道：「別聽她的，那只是愛斯基摩人的神話。」

　　「主人！」靈宮鄭重道：「你不相信有長耳人？」

　　紫宇笑道：「你根據法蘭西考古家找到的人頭骨，就認為那就是長耳人的頭骨？」

　　沙士密道：「紫宇，我想聽聽長耳人的傳說！」

　　紫宇道：「這愛斯基摩人最古老的傳說，說在五千年前，這兒住著一種人種，全身有毛而已經發明皮衣，體毛加皮衣當然是禦寒了，耳朵很怪，身子卻矮小，但非常聰明，據說在我們人類還是原始之際，他們就懂得最進步的文化了，甚至說有城市。

　　沙士密道：「人種滅了，城市應該還有呀！」

　　紫宇道：「我認為，如真有那種人，他們的所謂城市，那也只是開闢洞穴罷了。」

　　靈宮道：「也有城市沉於地下啊！」

　　沙士密道：「這倒是真的！」

　　「噫！」紫宇忽然道：「地不動了！」

　　沙士密道：「快走，必定有一方得勝了！」

　　四人全力奔走下，經過不少矮冰峰，來到紫宇所說的拉爾峰下，那是一片不小的平坦雪地，正面就是疊嶂百丈的冰壁。

　　沙士密嚇聲道：「快看地面！」

　　紫宇嚇聲道：「好亂的腳印！」

　　牧雪道：「這不是人的腳印！」

　　沙士密道：「僵屍的腳印本來就不成人腳印了，這有兩種形式的腳印，最明顯的是西屍魔，這種腳印我見過好多次了！」

　　靈宮道：「另一種就是玄冰僵屍了？」

　　沙士密道：「這雖是第一次見到，但判斷不會錯。」

　　紫宇道：「敗的不見屍？」

　　沙士密道：「你們注意。敗的逃，勝的追，去向是正面那座冰崖。」

　　兩種腳印直向冰崖，四人循跡查去，那到了冰崖下卻不見了。

　　紫宇噫聲道：「沒有去路，也沒有回頭路？腳印消失了？」

　　沙士密面色凝重，他的雙眼直瞪著冰崖。

　　紫宇道：「怎麼了，老千，你看什麼？」

　　「兩具僵屍進入冰崖了！」

　　二女同聲道：「怎麼會！」

　　沙士密道：「這座冰崖有古怪！」

　　紫宇道：「大家快看，峰頂出現閃光。」

　　沙士密大叫道：「快退，禁制被觸動了！他帶著二女如風後退，但同時耳聽冰峰內部發出隆隆之聲，地也震動了，峰上的冰雪如萬馬奔騰般往下崩落。

　　紫宇回頭看到笑道：「雪崩在北極是常事，不過峰頂閃光，可能與你說的古怪有關。」

　　沙士密道：「崖壁下有古洞，但被禁制封住，外面看不出有洞。」

　　「老千，你是說，兩具僵屍闖進了禁制洞中去了！」牧雪似也相信了。

　　沙士密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紫宇道：「以我的經驗，這是午後不久！」

　　沙士密啊聲道：「這懸崖下的禁制必定是在正午開禁時被兩僵屍闖進的。」

　　紫宇道：「兩僵屍進洞再鬥，以致觸動洞內禁制？」

　　「不錯！現在雪崩停了我們再去壁下。」

　　靈宮道：「老千，那是說，洞內的禁制也停了？」

　　「丫頭，觸禁者不滅，禁制不會停的，兩僵屍必定是被禁制給毀了。」

　　紫宇道：「這禁制是誰設的，非常厲害。」

　　沙士密道：「是禁制就厲害，不懂者一旦闖入，觸動者難免九死一生，問題是這個設下禁制的人是否還在世。」

　　牧雪道：「這怎麼說？」

　　沙士密道：「設下禁制的人如果還在，這禁制的變化隨時可以變換，否則禁制是固定的，變化就小了，內行人不去觸動它，那就一點害處也沒有。」

　　靈宮道：「你要去觀察？」

　　沙士密道：「我要看清禁制玄秘後才能找到洞門然後以我學自天外天的十輪金剛大法帶你們進去，主要是證明兩僵屍是否已經毀滅。」

　　紫宇道：「破禁而入？」

　　沙士密道：「設禁人如果在內，那就要看他是邪是正而定假設這是古禁制，設禁人早已作古或仙去，那我又何必破壞他的禁制呢？也許洞中有他的心愛之物，一旦破了，今後任何人都可闖入亂加毀損。」

　　到了崖下，沙士密立即盤膝坐下，閉目運功，三女緊緊守在他的身旁。

　　不到一刻，只見沙士密睜開眼睛笑道：「這是古巫術禁制，人已過世了。」

　　紫宇欣然問道：「不會有新的變化？」

　　「不會，只要不存敵視，不觸動它的本命，它就不會發動攻擊。」

　　「老千，你的『十輪金剛大法』又是什麼一回事？」靈宮有點疑問了。

　　沙士密笑道：「假設你是在毫無半點認識我的時候遇上我，你會怎麼樣？」

　　靈宮道：「當然要提防你呀！」

　　「我對你毫無敵意呢？」

　　「那我還是要小心！」

　　沙士密道：「我的武功你根本抗不住呢？」

　　靈宮道：「我知道你的武功高，但我不能不防你。」

　　「好了，我的十輪大法一旦發動，這洞中的禁制就是抗不住，但我不存心破滅它，它也知道，這等於你說的，它只有提防罷了！好了，你們跟我走，洞口就在僵屍腳印消失的地方。」

　　紫宇道：「那是毫無洞門的冰崖啊！」

　　「有，你們是被禁制所騙了！」

　　二女跟在他後面只見他直朝冰壁裡行進，奇事！豈知冰壁擋他不住。

　　一直走，不出數丈，突然出現一個大岩洞。

　　沙士密回身道：「現在過了禁制啦！」

　　二女驚奇了，回頭一看只見背後依然是冰封的，紫宇嚇聲道：「太玄了！」

　　洞內突然發出閃閃毫光，靈宮叫道：「它的禁制發動了。」

　　沙士密道：「這是你說的提防反應，不會攻擊，我們走！不過你們小心，不要觸動岩壁，不可見了希奇東西就去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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