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獵奇(51)_秋夢痕

五一

　　紫宇想接口，但看到一個像猴子，一個像人蛙的孩子同時搶口道：「大哥哥，那是四座冰丘中間的深冰穀，有八條冰河。」

　　沙士密笑道：「你們哪個是八杆子，哪個是程道高？」

　　沙中寶大笑道：「像猴子是程道高，像人蛙的是八杆子。」

　　這時一陣煙和如意龍女纏著紫宇問長問短，一直槍著向前奔，只有藍雲霞和吉祥童子靠近沙士密親熱的不言不語。仙翁向湯姆和沃土道：「你們只注意兩個真正妖物，它們最大的害處在於無形奇襲，利用鼻子和皮膚，西屍魔襲近時有股異臭，白熊精接近是比冰還寒冷。」

　　沃土道：「無形無影？」

　　老邪接口道：「如不是這種冰天雪地，那當然能看出白影，在這種銀色世界裡，加上天又下大雪，再精的目力也無法察出。」

　　沙士密忽叫弟弟道：「中寶，當神巫王相兩極光魔動手時，那兩個妖物不會旁觀啦？」

　　「大哥！我們只知兩妖是在神巫王身邊，但怎麼看也看不見。」

　　沙士密向老邪和仙翁道：「這證明是西屍魔中之主屍和白熊精之王了。」

　　仙翁道：「當然！」

　　沙中寶指著前方叫道：「大家快看，這面看見的兩座冰崖，還有兩座在那面。」

　　老邪向仙弱道：「坤山，怎麼不見閃光？」

　　仙翁反問沙中寶道：「兩怪打鬥不祭寶物動手？」

　　沙中寶道：「他們都是近鬥，神巫王用的是丈二長矛，那老怪使用柄發光殊杖，但來看出他們祭出任何法寶。」

　　仙翁道：「這是各有畏懼，擔心寶物有失！」

　　老邪道：「神巫王那支長矛，必定是神矛的原身，這一支矛早已神化，他們之鬥，有得瞧啦！我們去只可暗觀，千萬別插手，否則會引起他們為了自救而聯手。」

　　沙士密道：「都這次我們不是白去？」

　　仙翁道：「欲速則不達，對付強敵要看機會，如無赤道無常、赤道影子等等，我們就算制不住兩怪，也要給他們好看，形勢有了變化。我們的對策也要有所合計。」

　　紫宇道：「我對兩極光魔一無所知，他可能不僅僅只有大極光球，同時那神巫王也絕對不止於神矛，我們暗觀必有所發現，那同樣有益處。」

　　老邪道：「北極女神說得好，武林人不重在處處出手搏擊取勝，以深悉敵勢才是不敗之策，百戰百勝難當一次慘敗。」

　　快到水晶答外時，仙翁發現沙士密低頭不語，似知其意，勸道：「士密，你盤算什麼？」

　　「仙翁，神巫王不把神矛脫手祭起空中，我就無法以神矛心法收取他的，他與兩極光魔動手，居然以常理拼鬥，難道他有什麼預感不成？」

　　老邪道：「不管他有無預感，只要他落了單，你就以飛龍經神劍逼地，除非他有別的神通，否則他在情急之下，非祭起神矛不可。」

　　紫宇忽然輕聲警告道：「十丈之外有白熊精，大家小心提防！」

　　沙中寶道：「別擔心，讓它發動攻擊，它逃不出我的蛛精網！」

　　「中寶！這是熊精王，那與你報過的白熊精不一樣，大意不得。」

　　賭老千一挺胸道：「武老幹！你別擔心，已經拼過了，昨天就差一點將那龐然大物捉住。」

　　老邪道：「有這種事？」

　　沙中寶笑道：「它比它的所屬不同，精靈得很，也有預感，在我動手之前就向一座雪林中奔竄，當時它變成一個老女人，不過賭老千事先已通知我，說那是熊精，可惜我當是過去所除的一樣，動作慢了一點。」

　　老邪一把抓住賭老千：「賭鬼，你是用我的『無形鏡』照出的！」

　　「嘻嘻，老邪！你自己還不知道無形鏡有那種妙用吧？別急，我說過將來還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還一定還，現在你如想要回去，門也沒有。」

　　老邪氣道：「你應多個字型大小叫賴皮老鬼了！」

　　翻到一座冰岩，只見谷地如一片銀湖，這時在湖面滾動著兩奇景，一團朱紅光圈大如桌面，拼命纏鬥一團藍焰，每拼一次，總是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異聲。

　　仙翁向老邪和賭老千道：「他們雙方在出全力拼精氣！」

　　沙士密道：「快看正面穀壁下，那兒也有一場奇鬥！」

　　那穀壁似是一道出口，這時有一團白光，一團藍焰在鬥兩團黃光。

　　沙中寶道：「白光是白熊精王，藍焰是西屍魔！」

　　沃土道：「兩團黃光一定是南洋八魔中人物，但不知是那兩魔？」

　　老邪急急道：「湯姆斯金，和沃土帶中寶他們這群小鬼去北向右側出口埋伏，如有變化，立即截住！士密，你和紫姑娘加上賭鬼伏于北向左側出口外，重點在神巫王，我和坤山在此監視，不管結果如何？大家如能再聚，那就在九十度海邊會齊，否則繼續北進。」

　　沙中寶問道：「到了北極海，以多少時間為准？」

　　「兩個時辰，過了兩個時辰各自北進！」

　　湯姆揮手道：「大家跟我來！」

　　沙士密也向紫宇道：「請帶路！」

　　繞過冰岩，紫宇笑對沙士密道：「老千，你知道老邪這種分派的用意嘛？」

　　沙士密道：「北極女神有何看法？」

　　紫宇道：「表面上，我們這批人中只有三個知道去北極的路程，那就是我、老邪和湯姆，他把三人各領一批。」

　　「實際上呢？」

　　「老邪認為你我之間有某種意思，否則他不會把中寶那批人數特別多。」

　　沙士密搖頭笑道：「不對，老邪單獨要我保護你才是真的！」

　　「那多幾個不更好？」

　　沙士密道：「多幾個？我的保護力量就分散了。」

　　紫宇歎聲道：「你是儘量在逃避我的話題！」

　　「女神！千萬別動搖你的心靈，我是一個凡夫。」

　　「我知道，士密，老邪不明白我對你只是純真的友情啊！」

　　沙士密道：「老邪的修為極深，但他也還是個凡人，你將在某些地方不妨多多請教他，我看得出，他對你非常關心。」

　　「你是說道行方面？」

　　「對，他煉的是道門捷徑，現已一達萬法歸宗之境。」

　　繞向左面約兩裡遠，紫宇忽然道：「出了老邪劍道之外了！」

　　沙士密看到兩個影子在前，顯然是靜止的，心知紫宇指的就是有所見了，問道：「有人要攔路？」

　　「你想不到吧？仔細看看他們的面目！」

　　「噫，是南洋人面目！」

　　紫宇道：「一個是老巫師裝扮，一個是南洋土著，八成就是沃土所說的八魔中人了。」

　　沙士密道：「我們都與南洋武林毫無過節，他們攔路是何原故？」

　　「見了面就明白，必要時，我有極光珠護身，不怕玄門，我對付巫師，你對付那番子。」

　　「不，你不要出手，對西方、對羅刹，我有此武功不瞭解，南洋接近我們中原，無論玄門和武功，我都有個八成知道，你只要在我動手而無法照顧你時，你自己當心突發事件就行，這兩個老土我自信擋得住。」

　　紫宇歎聲道：「我現在成了你的累贅啦！」

　　「不要這樣，我如沒有你，未來去北極只怕有去無回哩！」

　　尚有幾十丈距離，這時只見那兩人同時迎上，其一嘿嘿問道：「來者男子可是化名老千的中原劍手』本法師等你多時了。」

　　沙士密聞言一怔，回頭向紫宇道：「原來不是偶然。」

　　紫宇道：「見機行事！」

　　那個像是巫師樣的人物，這時只見他又是嘿嘿道：「想不認帳？」

　　「大師，我沒有逃避你的必要，問題是兩位為何知道我一定由此經過？」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救一名女子？」

　　這使沙士密聞言一震：「大師，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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