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獵奇(44)_秋夢痕

四四

　　「紫宇，你在開玩笑！」

　　「噫！這算什麼玩笑？」

　　「紫宇，我想不到到羅刹來遇上一個無上敵人，你知道嘛？

　　卓文蒂煉有「黑月神功」，如有她在，她可配合我的「黑陽神功」，產生日月無光作用，哪伯神巫王的神矛盾再厲害也能置其於死地，現在只有我的黑陽神功，我擔心無法敵住他兩道金光。」

　　「老千，一旦和神巫王交上手，你攻正面，我仗極光珠隱身攻他背後。」

　　「不，只要是通上神巫王，說什麼我也不許你出手！假公子，你請吧，別替我找麻煩。」

　　「老千，你不要動真情，我不會作你第三位……」

　　「紫宇，你錯了，我沒有妻子和朋友之分，也沒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哪怕你現在老到八、九十歲了，甚至你是個醜八怪，只有我動了情，那是純情，我就會替你拼命，你知道嘛，大海三盜、兩棲動物之死，我內心十分痛苦，我發誓，我要替他們報仇，他們一生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愛他們，你想想看，我會讓你冒險。」

　　紫宇激動道：「老千，我雖不會成為你的妻子，哪伯此際有千萬人聽到，我會對他們說，我是沙士密的情人。」

　　「唉，紫宇，別這麼說！你莫忘了，你是北極女神啊！你是最純潔的女人！」

　　前面嶺下就是大河，紫宇含著說不出的感情之淚，輕聲道：「別說了，敵堡不遠了！」

　　沙士密立在嶺頭觀察一下地勢，一指道：「右側暗中有人，大概既是巫教徒放下的暗卡，我們別打草驚蛇。」

　　紫宇道：「神巫王不會怕我們，乾脆公開挑戰！」

　　沙士密道：「那也要等老邪和龍老到了再說。」

　　「天黑了，這是向瓦狗堡接近的好機會，何必等他們？我倆先摸進穀去。」

　　沙士密問道：「神巫王是在谷中？」

　　紫宇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管他，不在谷中就在石山山。」

　　沙士密再等一會還不見兩個老人趕到，以也忍不住了，一拉紫宇道：「不等了，你別離開我，也不須你動手！」

　　下了嶺，順著林木走近大河岸，接著小心的順河而上。

　　「意外！」紫宇輕聲叫。

　　「什麼？」

　　紫宇道：「沒有一點動靜！」

　　沙士密突然撥出背上飛龍劍，同時把紫宇拉在身後，面對河岸上游沉聲道：「什麼人？」

　　「嘿嘿，中原劍王，老夫知道你非來不可！」

　　沙士密看到河岸岩後走出一個老人，立即認出：「十國大霸！」

　　「老夫巴掌天！」

　　「請神巫王親自出來會面，你這被威勢所逼而投靠的狗腿於，沒有人格和我說話。」

　　「姓沙的小心，神巫王不在，老夫照樣能收拾你！」

　　「你不是我對手！」

　　「沙士密，你敢輕視老夫！」

　　「巴掌天，念你年過百歲了，又是與龍雲老齊名，只要不再受神巫王控制，同時大海三盜和兩棲動物都不是你所殺害，你走罷！我不殺你！」

　　「小子，別吹大氣？久己聽說你煉成黑陽神功無敵，老夫倒要領教不可，套句中原武林的俗語，你就『放馬過來』！能在十招法內使老夫雙腳移動，瓦狗堡任你通行。」

　　沙士密沉聲道：「巴掌天，聽說你稱雄北歐數十年，所仗的就是『萬馬墮』的定力，我如將你在三招內逼離開原地，你敢打賭？」

　　在巴掌天尚未答話之際，突然從暗處奔出一個青年，金髮碧眼，居然是個英俊美青年，只見他直撲沙士密大叫道：「大哥，好久不見了！」

　　沙士密一看對方，心中不禁一呆，他連那青年的印象都一點也沒有，立將目光求助於紫宇。

　　白種青年也不過比沙士密小不到一兩歲，紫宇趕緊靠近沙士密道：「快擺出好友之態，他是『歐陸大殺手』浪子，湯姆斯金！」

　　這時湯姆已經撲到，沙士密這下來不及防他有詐，立即迎上大笑道：「湯姆，哈哈，活見鬼啦！」

　　沙士密話中有話，湯姆走近抱住他也大笑道：「劍王大哥，你真見到我這個冒失鬼了。」一眨眼，「大哥！」輕聲叫：「注意十國大霸立身處的地面。」

　　【第九章　江湖人不談明天】

　　十國大霸照理說，他不能不認識浪子湯姆斯金，可是他眼見湯姆來到卻怔怔的看著。

　　「湯姆！……」

　　「你有話說？」湯姆瞄著沙士密欲言又止的表情：「啊……我明白，他只有聽過我殺人的字型大小，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我也和你一樣，素來不喜歡被人盯。」

　　沙士密道：「他腳下四周有什麼名堂？」

　　「籲，輕聲點，他如聽到，你就無法破他『萬馬墮』了，注意，接近對幹萬勿踏地地面四周的一團一團的浮沙，那是『神馬絆』陣勢！我不怕他功力，就是不識他陣勢。」

　　「陣勢？」

　　「對！你們東方人的玄門聽說非常奧妙，其實西方也不弱呀！快，要收拾他就快入瓦狗堡，龍雲老頭和領彌邪神已經被困在種巫王的瓦狗洞了！」

　　沙士密身還未動，立即察覺四外情況不對，急向湯姆和紫宇道：「有大批巫徒在四面埋伏上了，你們如被圍住，先向瓦狗堡親去。」

　　湯姆道：「別擔心我們，巫徒雖眾，全是我指掌下的一群廢物，你快上。」

　　沙士密走向前面數步又停止道：「正西面似有兩個特殊高手！」

　　湯姆道：「那是老妖巫的兩個徒弟，一男一女，我已鬥過他們三次了。」

　　沙士密的腳步已經接近湯姆所提醒的地面浮砂了，他不必仔細觀察就能看到遍地浮砂的形狀，那是如同鼬鼠在地下鑽過的形狀，既不規則，也很零亂，忖道：「這是什麼玩意，我真一點不懂？難道這就是西方的玄門——「神馬絆」？好在有湯姆提醒不然我非裁在對方手中不可！」

　　十國大霸看到沙士密的行進有點任異，他突然一震，立即明白自己的道行難不倒敵人了，敵人接近，他只好吼聲道：「中願劍王，前言取消不算，者夫與你見個高下。」

　　沙士密哈哈大笑道：「陰謀不成來陽謀了，不管你搗什麼鬼十國大霸，我要出手了。」

　　口說出手，沙士密還是向他接近，表面上依舊一派斯文。特殊高手對陣，看似毫無火氣，但雙方都在運集神功，十國大霸首先發難，大吼一聲，身如狂飆卷起，直遲沙士密身前。

　　沙士密早巳運出黑陽神功，適時雙掌齊推，立即大震響起，隨著地動山搖。在一震之後，沙士密連連退後數十步才把身子穩住，但已心氣浮燥，不由大吃一驚，舉目向對方看去，他安心了，十國大霸不但退出，而且是一膝落地地蹲著，更甚的是，他那一張老白臉這時已呈豬肝色。

　　沙士密維持自己的風度，並不因勝逼人，一面調息，一面帶笑通：「閣下好功力！」

　　不知在什麼時候，地面上的浮砂不見了，遠離週邊的湯姆急問紫宇道：「十國大霸不會拼第二招了！」

　　紫宇驚問道：「何以見得？」

　　湯姆道：「他收回『神馬絆』玄功了，此人的作風是勝則窮迫，現已自認不敵老千啦！」

　　不出湯姆所料，十國大霸站立起身子後，他連場面話都不說一句，只向沙士密道：「老夫不再阻你去瓦狗堡，但在北極行程中，只要老夫還能回到順流年，老夫向你拼個生死！」

　　沙士密看到他轉身要走，急問道：「你不去瓦狗堡了？」

　　「老夫不再是神巫王的打手了！」

　　在十國大霸尚未離遠，湯姆和紫宇急向沙士密走近道：「四周暗中的埋伏毫無動靜，難道另有陰謀？」

　　沙士密道：「那是看到十國大霸無功而退之故！」

　　紫宇道：「我們怎麼辦？」

　　沙士密道：「直奔瓦狗堡！」

　　湯姆道：「跟我走！」

　　「您麼啦，大殺手要露形了？」

　　「老千，也許是我找到了好朋友之故吧，我在西方是沒有朋友的。」

　　沙士密笑問道：「神巫王還有兩個厲害的徒弟？」

　　「老千，你只要當心那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她叫烏拉沙，是大俄羅斯聖女，那個身為師父的神巫王都要退讓她三分！」

　　紫宇道：「也是巫術中頂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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