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獵奇(6)_秋夢痕

六

　　【第二章　雪光綠焰無名火】

　　廣場內高升一片塵土，費格竟被一個老頭戲弄得團團轉，身上的華麗衣服全破啦，在夕陽斜照下，他喘氣如牛，吼也吼叫不出大聲啦。

　　沙中寶一看沒有錯，那老頭正是老瘋子，奔到鬥場，故意大聲喝道：「費莊主，你退下，這個老傢伙我認得，他叫老瘋子，專門殺人放火。」

　　希虎錄老人一聽，心中真有點冒火，忖道：「好小子，你敢罵我。」

　　在費格退下後，沙中寶裝出一派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樣子，撲出就拳腳齊施，輕輕的向老瘋子道：「烯哩呼嗜，三十招後你就走啊。」

　　「不，小子，我要揍你。」

　　「什麼」？

　　「好小子，你太過份了，居然罵我是個殺人放火的下流。」

　　沙中寶聞言大急道：「老頭，那是我故意說的呀，不那樣說，怎能將『烏蘭狂虎』唬住阿？」

　　「屁，什麼話不能唬他，非說我老人家是個下流？小子，注意了，接我一百拳重的。」

　　沙中寶大急，一面閃躲一面急叫道：「使不得，你忘了：還有鬼扯蛋未上演哩。」

　　老瘋子拳勁如山低吼道：「小子，快拿真功夫，少說廢話，否則我會把你打死。」

　　沙中寶感到勁如山壓，心中也冒火了，立即展開黑陽神功，低聲罵道：「死者頭，你真瘋了，你會破壞我們的計畫。」

　　老瘋子這時也感到沙中寶的拳風不對，心中一怔，忖道：「好小子，原來你不是省油燈啊。」

　　十招一過：「小子，你練成黑陽神功了？」

　　「老瘋子，你以為我怕你，打就打，打到明天好了。」

　　「嘻嘻，小子，我走了，下次少說下流話啊，喂，已經撈到多少了，夠到北極來回就夠了。」

　　「老瘋子，滾要滾得像樣點，錢恐怕還不夠，大搖大擺會露馬腳，搞砸了，在路上我可不管你的吃喝啊。」

　　老瘋子突然慘叫一聲，倒地來個十八滾，他是真滾，滾出後翻身爬起就逃。

　　沙中寶一見大樂，拼命迫，吼聲道：「拿命來。」

　　追出幾十丈，老瘋子立在一株樹後：「小子，你還追個什麼勁？」

　　「老瘋子，快叫維吾靜準備，我要驅使費格發動夜襲啦。」

　　「怎麼？不要鬼扯蛋上演了？」

　　「費格沒有現金了，我們還演個屁？」

　　「有多少啦？」

　　「三百金幣，如不夠，另找東家。」

　　老瘋子走了，沙中寶慢慢的回到費家莊，他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費格帶領大隊人馬在迎接：「沙師傅，宰了他？」

　　「可惜，那殺人放火的老瘋子居然會遁法，被他逃脫啦。」

　　費格身旁一群人聞言，人人發出叱叫：。」

　　「沙師傅！」費格似也大吃一驚：「他會不會再來？」

　　沙中寶道：「明的來還是要他滾回去。」

　　「嚇，他會仗遁法來暗的。」

　　「莊主，好在他不是維吾靜的保鏢，否則非來暗的不可。莊主，你準備要我保幾天？」

　　費格已知自己沒有金幣現金了，他忽然回頭向手下鄭重道：「你們聽著，我要在三更奇襲維吾靜，現在各自去準備。」

　　沙中寶暗笑道：「不出我所料。」

　　那二莊主的眼中，這時的沙中寶是個天下第一高手，緊緊陪著進入大廳，悄悄的送上一包東西：「沙師傅，請收下，要不要點驗一下？」

　　「二莊主，我信得過你。」

　　後面又擺出酒席了，費格笑向沙中寶道：「沙師傅，請坐，我們喝到三更。」

　　「莊主，那幾位受傷的大哥怎麼樣了？」

　　「沙師傅，他們傷勢不太嚴重，謝謝關心，他們在上房休息，都吃了打傷藥，對了，沙師傅，今夜偷襲維吾靜，會不會成功？」

　　「莊主，對付那女的，我如失了手，因而敗了。金幣一百你收回，其他的那就要看貴莊的實力了，成功與否我不敢說。」

　　費格希望沙中寶調度全盤夜襲事宜，不僅僅只對付一個人，這時聞言冷了半截，但又不敢拿出老闆的姿態，良久，他裝出笑臉道：「沙師傅，你們中原有句名言，說什麼「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來著？……」

　　沙中寶哈哈笑道：「原來莊主居然不明白維吾靜的實力？」

　　費格道：「他有了一個和尚撐腰，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保鏢，但不知還有什麼人呀？」

　　沙中寶點頭道：「確實應當探一探，這樣吧，莊主待我不錯，我也應該有所回報。莊主，在下趁著對方尚未知道我是莊主的人，當此夜幕低垂的時候，我替莊主跑一趟，不過我要說明在前，這是額外的，算我奉送了不收費。」

　　費格大喜道：「那真多謝沙師傅了。」

　　「莊主，你要等我回來之後才發動啊。」

　　「當然，當然，沙師傅，我要明白敵情啊。」

　　沙中寶暗笑，拱手出門，忖道：「這傢伙確實沒有頭腦啊，我正悉無法離開一下哩。」

　　沙中寶趁著天色全黑的時候，他繞道走向維吾靜的莊子，但才離費家莊還不到十丈，他忽然看到有幾條黑影向費家後園飛撲、速度之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忖道：「難道是老瘋子和鬼扯蛋帶著阿雲來查費家？不對呀，那三條影子沒有女的啊。」

　　一想不對，他立即由費家後園急急盯上，這時他已看清，那是三個它年白種人：「不好，費格請到三個高大幫手了。」

　　看清那三人面目後，他加這奔向維吾靜的莊子，正想入莊，忽聽藍雲霞在暗中叫道：「中寶，我在這裡。」

　　沙中寶急急走去，他不但見到藍雲霞，甚至看到廣濟和尚噫聲道：「你們在暗中放步卡？有什麼事情不成？」

　　廣濟和尚道：「我們看到三個白老人，他們想到維家看動靜，但被兩位老施主在暗中一搗鬼，結果他們知難而退了。」

　　沙中寶道：「我也見到了，那是費格請來的援兵高手。」

　　藍雲霞道：「你見到鬼扯蛋沒有？他在暗中盯去了。」

　　「沒有，不過廣濟大師快去告訴維吾靜，費格會在三更發動奇襲。」

　　和尚聞言，立即道：「少施主，你們在此監視，老鈉就去？」

　　沙中寶看到和尚走後，輕聲向藍雲霞道：「我回到費家莊時，你就跟著去挑鬥。」

　　「為什麼？」

　　沙中寶道：「費格以一百金幣要我對付你，到時我們打個十幾招你就向北走！」

　　「噫，你準備動身了？」

　　沙中寶道：「沒有必要停留了。」

　　藍雲霞道：「不對呀，留下兩個糟老頭不管？」

　　沙中寶輕笑道：「費格請來了三個高手，如沒有兩個糟老頭，維吾靜家裡就完蛋了，廣濟僧只能對付費格一人。」

　　藍雲霞道：「假設我去費家，那三個白老人搶出頭怎麼辦？」

　　「挪更好，你也照樣裝敗，引他們出了八百谷，我們一同收拾他們；這樣不也幫了維家的大忙，總之我不等天亮就要動身。」

　　「好罷，你先回費家，一刻之後我就來，對了，一路盤費可夠了？」

　　「你放心，金幣價值高得很，只要一枚就可吃五六桌酒席，我身上現在有三百枚啦。」

　　「壞蛋，不留一點給兩個糟老頭？」

　　沙中寶輕聲笑道：「金幣給了他們，他們就不會來找我們作伴啦。老瘋子知道我已有了金幣，他們今後不拚命追我才怪。」

　　「呸，一肚子盡是壞水，好啦，你回去吧。」

　　沙中寶往回走，才到半途，他突然一隱身，原來他已看到了鬼扯蛋。

　　「小子，連我老人家你都看不出，還是有意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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