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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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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嘴唇,秦寶寶道:「對不起,大哥,我不該懷疑你。」 笑了笑,衛紫衣道:「別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人死不能複生,忘了吧!」 席如秀趁這機會教訓道:「不過你也太不象話,怎麼可以懷疑魁首?」 秦寶寶天不怕,地不怕,只把衛紫衣放在心上,見席如秀狐假虎威,哧哧一笑,道:「疑問、疑問!有所疑者,就要問,不對麼?」 席如秀斜睨著眼道:「現今你心中對魁首還有沒有疑問?」 秦寶寶道:「大哥素來不敢欺騙於我,應該相信他的話。」 衛紫衣道:「是誰告訴你,劉嫂死亡這件事?」 「是……」 秦寶寶搖首道:「不可以說,我答應不說的。」 衛紫衣也不再問,轉向張子丹:「方才你提起最近京城有不少江湖人突然喪命,這是怎麼回事?」 慔摸胡腮子,張子丹道:「這事委實透著奇怪,若說是仇家所殺,又不像,比如汪浩然之死,曾懷疑是陸雲飛所殺,但大家都知道陸雲飛不是汪浩然之敵,而在案發前一天,陸雲飛已離京南下,讓人覺得汪浩然死得莫名其妙。」 席如秀也不再嘻皮,道:「魁首,會不會他們的情況就如數天前的你?」 衛紫衣道:「又是殺手?嘿!京城何時多出這許多殺手,抑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子丹搖頭道:「據弟兄回報,殺人手法不一,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沉思一會,衛紫衣道:「離魂那邊,拷問那漢子的結果,只承認是拿錢殺人的殺手,不過,經過另一個人的轉承手續,那人戴著生硬的人皮面具,不知身份來歷。」 秦寶寶一直在想劉嫂的事,突然道:「大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劉嫂有苦衷之事? 那漢子可能和劉嫂一夥,只是他們彼此不認識,由神秘人暗中操縱一切。「 微微一笑,衛紫衣道:「莫不是大執法拷問的技術退步了?逼不出真話?」 席如秀哈哈笑道:「這下陰老鬼可神氣不起來了。」 衛紫衣啼笑皆非的盯著他望,席如秀止住笑聲,道:「有什麼不對,魁首?」 衛紫衣道:「很奇怪,你和離魂二人,平日專愛扯對力後腿,真個大敵當前,又能為對方拼命,十年如一日,一點都不打算改變?」 席如秀笑嘻嘻道:「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呀!」 衛紫衣莞爾笑道:「真有你的,遊戲風塵。」 秦寶寶廚嗤笑道:「二個老頑童!」 席如秀扳起臉道:「這叫調劑生活,跟你小頑童的胡鬧大異其趣。」 扮個鬼臉,秦寶寶道:「以嘻笑怒駡來調劑生活,可真稀奇……」 「寶寶,不得無禮。」 衛紫衣道:「在座的人,不長你輩,也長你歲,論批評,你不夠格,你這傢伙怎麼不反省反省自己有多調皮?」 吐吐小舌,秦寶寶道:「每次都是我錯?」 衛紫衣咍哈一笑,道:「沒辦法,你年紀小,素來又頑皮,天生就不是乖寶寶,因此每次要找犯錯的人,箭頭自然都指向你。」 張子丹和席如秀都笑了,席如秀更戲謔道:「魁首說得妙,這些日子來,我等已經習慣視你為第一號嫌疑犯,你大概也習慣了吧!」 秦寶寶也不反駁,道:「席領主的智能,素來是大家所欽佩的。」 席如秀一怔,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膏藥,謙虛道:「不敢,你也很聰明。」 拱拱手,秦寶寶道:「比起你席大俠的大智慧,我的小聰明是提也不能提。」 席如秀只有卻之不恭的接受誇讚,心中可著實莫名其妙得很。 一本正經的轉向張子丹,秦寶寶又道:「張領主的作戰本領和勇猛威武,我也很佩服。」 張子丹也莫名其妙的拱拱手,道:「不敢,不敢,自家人誇自家人,不好意思。」 秦寶寶道:「怎麼會呢,我所言均是屬實,誰也無法反駁。」 張子丹豪邁一笑,算是接受他的話。 朝衛紫衣笑笑,秦寶寶道:「人家都說我的運氣很好,才會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人間獨一無二的好大哥,論人才有人才,錢財有錢財,講勢力是獨霸一方,說武功是神化其技,誰個不說衛大當家是武林奇葩,真正的大丈夫。」 衛紫衣哧哧笑道:「你的嘴可真甜,但我覺得你好象不懷好意。」 撇了撇嘴,秦寶寶道:「難道大哥對自己沒信心,禁不起我誇耀?」 衛紫衣拱手道:「多承禮贊,但願是誠心誠意。」 翻了翻白眼,秦寶寶道:「我是誠心誠意的誇獎你們,而且還要真心真意的告訴諸位一個事實。」 說到此,就吊人胃口不說了。 席如秀看了同伴一眼,問道:「什麼事實?」 秦寶寶嘻嘻一笑,道:「跟你們比起來,我實在是微不足道,頂多犯些小錯,大哥如果要找犯大錯的人,應該知道要找誰了吧,哈哈……」 說著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盡露頑皮之色。 衛紫衣等人不禁莞爾,席如秀道:「我們又上了你的當;就知道咧,你怎會白白誇獎人,原來是拐彎抹角把第一號嫌疑犯指向我們。」 秦寶寶咯咯笑道:「沒辦法,你們武功比我高,見識比我多,因此每次要找犯錯的人,箭頭自然就指向你們。」 這番話等於是衛紫衣剛才取笑他的話的翻版,惹得衛紫衣哈哈大笑,道:「小鬼頭,真搞不過你,身子剛好又開始惡作劇。」 張子丹湊上一句:「江山易移,本性難改。」 秦寶寶拿起衛紫衣的杯子喝上一口,忙又吐了出來,咋舌道:「好辣,原來是酒,真難喝。」 衛紫衣三人不約而同輕畷一口酒,滿是陶醉之意,席如秀更是斜睨寶寶,得意道:「這就是大人跟小孩不同之處,我等喝酒像喝水,享受醇濃的酒香,似你這等小鬼,就只配喝奶汁和甜茶。」 秦寶寶也不介意,奇道:「酒這玩意又辣又烈,流入腹中似火燒,有什麼好喝了。」 張子丹大口喝酒,道:「男人大多愛喝幾杯,女人總討厭男人滿嘴酒氣,真奇怪,明明意見不合,男人卻喜歡討老婆,女人偏要嫁丈夫,好象生下來就是要男女大戰。」 他說得一本正經,可笑壞席如秀等人,呵呵笑道:「子丹啊,是不是尊夫人又嘀咕少喝幾杯?」 張子丹無奈一笑,道:「太座的心全一個模樣,尊夫人能例外?」 席如秀不笑了,趕緊大口喝酒,道:「要喝就趁現在,那老婆子要嘮叨,隨她去吧!」 衛紫衣啼笑皆非的望著這二位多年夥伴,他們的情形,他很瞭解,但也無能為力,輕啜一口杯中美酒,突然感覺有人盯著他看,扭頭見是寶寶,笑道:「想吃什麼?」 搖搖頭,秦寶寶道:「常常見到大哥喝幾杯,大哥也愛喝酒?」 衛紫衣坦然笑道:「闖蕩江湖多年,很少見到江湖入不喝酒,不論男女,都愛喝幾杯,一來人家喝酒你喝茶,顯得格格不入,二來可以藉酒鬆弛緊迫的生活。」 抿嘴一笑,秦寶寶天真道:「我很喜歡看大哥喝酒,請慢用,我失陪了。」 走時朝衛紫衣袖柲一笑,蹦蹦跳跳走了。 席如秀歎氣道:「魁首運氣好,他不介意你喝酒,還好象很高興。」 衛紫衣卻在想寶寶神秘的笑容,陡地一震,失聲道:「糟了,寶寶不會又想釀那撈什子猴兒酒吧!」 猴兒酒! 顧名思議,是猴子野釀出來的酒,據說十分香醇,後勁極強,很容易醉倒,而且極難尋出一瓶,是以十分珍貴。 秦寶寶剛來不久,知道衛紫衣頗能喝幾杯,就自釀猴兒酒,放在小書房,衛紫衣見著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命人拿去丟棄,給寶寶知道大哭一場,衛紫衣只好哄他日後再釀酒,一定全部喝完,其實心中很怕再嘗那種怪味道。 席如秀不明所以,訝異道:「寶寶會釀猴兒酒?太好了,我也沾光嘗一嘗。」 張子丹也躍躍欲試的樣兒。 衛紫衣心中大定,道:「如果寶寶真釀猴兒酒,一定讓你們喝個夠,並且告訴小傢伙,我戒酒了。」 張子丹不解道:「為什麼要戒酒?」 不懷好意的一笑,衛紫衣道:「猴兒酒每次只能釀一小瓶,你們二個喝剛剛好,我只好暫時戒酒了。」 席如秀老狐狸一個,疑道:「魁首,咱們是老兄弟了,可不能暗算人,是不是寶寶釀的酒不堪入口?」 衛紫衣笑而不答,幾句話就巧妙的將話題再轉入「殺手」之事,席如秀、張子丹深知他性情,只好識相的討論需不需去管這件事?要不要去探查為何多出許多殺手?有什麼目的?會不會惹上「金龍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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