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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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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寶想起身,卻被衛紫衣一抱擁入懷裡,激動道:「終於醒了,真是天保佑,可嚇壞我了。」 秦寶寶想起出事的經過,心有餘悸,又慶倖回到衛紫衣身邊,又奇怪的問:「大哥,我怎麼回來的?」 衛紫衣捧著他臉蛋,柔聲道:「先別問這些,還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秦寶寶行功一次,知道所受內傷已痊癒,忍不住流下淚來,衛紫衣驚道:「還痛麼?」 把大腦袋埋進衛紫衣懷裡,哭道:「我以為自己沒救了。」 衛紫衣撫著他長髮:「你背心受了一掌不太重,是「白虎堡」的「偷心掌」,身前才是要命的「截心掌」,出自丐幫「怒鯊」朱狂,差點你這條小命就保不住。」 秦寶寶道:「你都知道?」 衛紫衣嘆息道:「這種獨門掌法,好像在臉上刻著名字,騙不了人。」 秦寶寶心有餘悸道:「他們都無緣無故打我,我打不過。」 衛紫衣道:「你不去找丐幫的人,他又怎會對你出手?大哥的話你都不聽,居然去鬥丐幫。」 仿佛受了無限委屈,秦寶寶要哭不哭:「老卑鄙搶我的綠棍子,那個臭幫主不肯先把他那根還我,朱狂就揮掌攻來了。」 見他這樣,衛紫衣也不忍責備,道:「別多想了,要多休息二天才能痊癒哩!」 心中卻道:「狄化龍若肯將綠玉杖交給你,他這個幫主也當不成了,真是小孩子想法。」 秦寶寶躺回床上,四下打量,「啊」了一聲,道:「這是船艙,難怪不一樣。」 衛紫衣喂他服完藥,才道:「大哥必須趕到鎮江分社,又不放心留你一個人,只好帶著你一同上船,還好江上無浪,船行平穩,不至影響你的傷勢。」 秦寶寶聽了又想起身:「大哥,我要到上面看魚兒躍出江面。」 衛紫衣頭痛道:「你尚未復原,一睜眼又要頑皮。」 秦寶寶扭股糖似的賴在衛紫衣身上撒嬌,非逼得衛紫衣答應不可,衛紫衣只好道:「我拗不過你,只是江上風大,只准待半個時辰。」 秦寶寶先答應了再說,心想上面如果好玩,時辰一到,再找個理由賴皮不走,衛紫衣也狠不下心拒絕。 衛紫衣不知這小鬼頭心裡打的如意算盤,打開艙門向門外侍立的兒郎吩咐數語,然後回來喂他吃粥,無奈道:「你這個小淘氣,我還真拿你沒輒。」 說著又禁不住好笑,神色充滿愛憐。 秦寶寶這次倒乖,吃得很順口,聞言道:「大哥是生我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衛紫衣道:「不是怪你,因為你懂得太少,寶寶,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沒有?」 秦寶寶心中一跳,支唔道:「大哥要我回去了?」 哈哈一笑,衛紫衣道:「你每次出門,都使人提心吊膽,你知道麼?」 秦寶寶嘟嘴道:「大哥又要對我發下禁足令?」 嘿嘿一笑,衛紫衣威脅道:「大有可能,你這小傢伙只有這樣才會乖。」 眼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秦寶寶賭氣拉上棉被蒙住頭,嗔叫道:「大哥討厭寶寶了,總是欺負人。」 衛紫衣扯下棉被,正眼道:「你真的這麼想?」 秦寶寶道:「不是,可是就是忍不住要這麼說。」 衛紫衣失笑道:「這又是什麼怪論?」 扁扁嘴,秦寶寶道:「大哥自己也明白,事情不是我惹出來的,只是適逢其會,使我成為眾矢之的。」 衛紫衣點頭道:「話是不錯,只是你太倔了,非要拿回綠玉杖不可。」 秦寶寶不服道:「人家喜歡的東西,一定要搶回來。」 衛紫衣幽幽的道:「意思是等身子復原,還要回去爭?」 見衛紫衣大有「你點頭,就不放你走」的神色,秦寶寶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頭。 驀然大笑,衛紫衣道:「你雖吃了大虧,脾氣還是不改,寶寶就是寶寶,好吧,過二天復原再出去玩,只是,結果恐怕會令你失望,試想,世上真會有二根綠玉杖?」 秦寶寶一聽衛紫衣肯答應放行,高興道:「怎會沒有,不是鬧雙胞了麼?」 衛紫衣笑笑,改變話題道:「大哥此行另有要事,等事情辦好,你願不願意陪我四處遊山玩水。」 大眼陡地一亮,秦寶寶道:「要去那兒,大哥黃不黃牛?」 衛紫衣透著幾分厭倦:「接連幾件大事發生,是人總會疲乏,趁這事了結,出去散散心,也讓你這小傢伙玩耍個過癮。」 秦寶寶甜甜一笑。道:「大哥真好。」 點點他小鼻子,衛紫衣笑道:「說到玩,你自然好,真還是小孩兒脾氣。」 秦寶寶嘻嘻笑道:「大哥也是小孩兒脾氣,不然怎麼也愛玩?」 衛紫衣真搞不過他,高聲命令僕婦進來,才通:「換件衣裳才能到上面去。」 出門去了。 秦寶寶這才發覺自己穿的是白色睡袍,頭髮也弄回原來樣子,問僕婦道:「二位也是這裡的人?」 面貌姣好的婦人道:「掌船的是我家老爺,這位是小婦人的親戚,只是剛才那位爺上船前曾向人尋問要二名僕婦,我家老爺就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說著又神秘兮兮道:「那位爺是少爺什麼人。」 他們這幾天服侍寶寶,自知他非男兒,但衛紫衣吩咐以「少爺」稱呼,也就這樣叫了。 秦寶寶順口道:「兄長。」 那僕婦一片豔羨之色,道:「聽我家老爺說,你兄長帶著大批財寶過江,還高薪請「金龍社」的大爺們護送,到底是什麼寶物。」 秦寶寶信口胡扯:「不過是些珍珠、瑪瑙,又算什麼寶物了。」 婦人的聲音尖高八度:「珍珠、瑪瑙不算寶物,那什麼才算寶物?」 另一名年紀較大的婦人,聲音慈和:「這位少爺才真是方才那位爺心中的寶物。」 尖音婦人邊替寶寶梳發,邊道:「說得對,那位爺整日都坐在床邊,只有我們替你換衣裳時才出去一下,少爺,你是不是生場大病?」 秦寶寶頷首道:「可不是,差點就小命休矣。」 換好衣服,走出艙房,就開始喘氣,心知內傷雖好,卻已傷元氣,要多躺二天才會恢復,衛紫衣在不遠處眺望小窗洞外的江面,聽到聲響回身走近道:「你就是不聽話。」 秦寶寶道:「艙房裡好悶,待太久不好。」 衛紫衣拉著他小手,慢慢走上木梯,道:「你的歪理最多。」 嘻嘻一笑,秦寶寶道:「歪理只要有人聽,很快就會變成真理。」 衛紫衣但笑不語。 到了上面,就是現代所謂甲板、陽光耀眼,空氣聞著,都似乎帶有江水的味道,秦寶寶精神大振,叫道:「大哥,這是我第二次坐船,真高興。」 衛紫衣微笑道:「你再亂跑亂跳,不一會兒就累了。」 拉著寶寶半躺在躺椅上,替他蓋上毛毯,通:「會不會覺得冷。」 秦寶寶搖頭道:「大哥不要太擔心,我不是都好好的。」 注視他微蒼白的臉蛋,衛紫衣笑道:「當然,你一向都很好。」 有點安慰自己的味道。 秦寶寶大覺奇怪,向「它」道:「喂,你看我大哥怪不怪?」 不怪,很正常。 胡說,以往我生病,大哥也沒有緊張成這樣。 因為以前你病不死,這次卻九死一生,使我差點變成孤魂野鬼。 有這麼嚴重麼? 朱狂那掌差點震斷心眽,還不重? 你怎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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