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祁鈺 > 武林少寶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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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仙娘雙靨泛紅,呐呐道:「這是不可能,他乃是我的毀家大仇人。」 心中泛喜,秦寶寶卻不動聲色道:「你與我大哥是怎麼認識的,可以說給我聽麼?」 雲仙娘未言,修真女道士已道:「不要告訴他。」 哼一聲,秦寶寶別過頭道:「姐姐欺壓妹妹,世上居然有這等事,少爺可是初見,記得我大哥是非常尊敬弟弟的發言權,唉,你運道不好。」 眼睛向雲仙娘眨了眨,雲仙娘廚嗤笑了出來,道:「你真頑皮,老是捉弄我姐姐,其實她是很好的姐姐。」 撇撇嘴,秦寶寶道:「好姐姐會將妹妹送進青樓麼?」 雲仙娘大驚失色,修真女道士叱道:「你休得胡說八道。」 秦寶寶大聲道:「是我胡說麼?難道會有女子自願陷入那等地芀?」 修真女道士窒了窒,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時,雲仙娘「哇」她哭了起來,消失於地洞口,修真女道士恨恨看了秦寶寶一眼,也忙追了下去。 秦寶寶閑來無事,只有自問自答:「她問我是人是鬼,你說呢?」 我兩眼未花,看得很清楚,你是人,而且是天底下最壞最壞的「小」人。 你倒神氣,睡得飽飽的,就有精神調侃主人。 「這就是我佔便宜的地芀,我無形無體,那二名悍婦可管不著我睡得不睡得。 真羡慕你,我都難受死了。 就沒見你哭。 笨蛋!哭給誰聽?想哭也須等大哥、大和尚叔叔和唐伯伯等人來救我脫險後再哭,那時有人安慰,哭出來的眼淚才不至於浪費。 哈……怪論,你真投機! 這是事實,這時掉眼淚,不僅讓她們笑話我,而且也有損大哥和大和尚叔叔的面子。 全是你的歪理;我倒想聽聽,你怎麼得知雲仙娘姑娘身在青樓?她身上有青樓的記號麼? 你不見她身上的衣裳是薄紗研製,千指塗著豔紅的蔻丹,正經人家的閨女會作這等打扮?原也只七分懷疑,她面色大變,我便明白自己猜的沒錯,如此也不難想像大哥是在何種情況下認識這位元美女,哼哼……你哼什麼意思? 你怎麼了?寶寶。 你繼續睡你的吧,我要想一些事情。」 秦寶寶歪著頭,陷入沉思,卻不知外面正展開如火如荼的戰火! 詩雲:茅屋青山綠水邊,往來年久自相便:數株紅白桃李樹,一片青黃菜麥田。 竹榻夜移轉而生,紙窗晴啟看雲眠:人生無事清閒好,得利清閒豈偶然。 人生在世,什麼最好? 清閒最好:不要汲汲于名利,萬莫記仇於胸上,這是長壽的秘訣;就算命中註定早夭,卻也快樂渡了一生,應該可以瞑目。 江湖人卻很少能做到這一點,普通人又那個不想大富大貴?其實這也是人類的本性,沒啥大錯,高興就好。 重名甚於生命,是江湖人的特色,所以「金龍社」二百名兒郎來了,暗伏於「圈上修真觀」外,只等當家的一聲令下,立即去,觀裡一個人也迷不掉。 衛紫衣和陰離魂沒有出現。 張子丹獨自一人進觀,投上拜帖,要求親見觀主一面,負責招待的道姑不敢怠慢,拿著拜帖急急入內。 不久,一位豔美的道姑迎了出來,喧聲「無量壽佛」,道:「貧道修真,張施主不遠千里而來,有何指教?」 張子丹不料觀主是這麼一位美豔女子,他素來最靦腆與女子打交道,幸好婚後不再似往日那般害羞,定了定神,拱手道:「打擾顴主清修,實有事情請教,於此先謝罪。」 修真女道士倒也沉住氣,道:「不敢,張大俠請說。」 二人分別落坐,自有好茶招待,張子丹經過昨夜之變,碰也不敢碰一下,開口 道:「敝當家的拜弟慘遭身亡,我們原已為他辦好喪事,不料卻傳出有仙小孩居於貴觀九層塔頂,其容貌形狀與秦寶寶一般無二,可真有其事?」 修真女道土直言道:「沒錯,他才是真的秦寶寶,死的那個是經過「千幻神君」李天王易容的犧牲品。」 張子丹不想她居然坦言其事,一點推託也沒有,不自得怔道:「為什麼?」 修真女道士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色,道:「八年前,貴社與「七煞幫」爭取長江下游水陸的地盤,互不相讓,起了衡突,「七煞幫」一舉被你滅亡,士煞中的五煞也魂歸黃土,可有其事?」 張子丹頷首道:「長江下游水陸兩道地盤,是敝社看中的生髮之地;「七煞幫」原是在上游做那收取商旅保護費的生意,食髓知味,想占住整條長江的買賣,當時本社已在下游立下堂口,開始打基業。 他們不服,逼「金龍社」交出地盤,是以才發生爭鬥,但這又與今日之事有何關係?」 修真女道士冷笑道:「這麼說來,是他們該死了?」 張子丹肅然道:「這是力量的關係;「七煞幫」在長江上游威風逞能,本社是難以干擾,也沒有興趣去搶他們的地盤,但有人要我們餓飯,搶我們的生意,本社卻也不容人欺負,這是道上生存的原則。 「七煞幫」大舉來攻,打得堂口的弟兄措手不及,敝當家大怒之下,親自率眾兒郎反攻搶回地盤,結果雖然不是令人愉快,但卻是先錯于對方,本社間心無愧,終結一句話,「七煞幫」的人不自量力。」 張子丹長相威猛,英雄氣十足,大義凜然說出往事,使修真女道士一窒,反問道:「不自量力?」 張子丹毅然道:「沒錯,當初他們若不是貪心不足,現在「七煞幫」一樣威風凜凜,無奈他們不估量自己的力量夠不夠,便打著要「金龍社」拱手讓出地盤的主意。 須知長江下游的地盤也是本社弟兄以血堆著白骨才得到的,並不是抬來的。」 修真女道士面帶寒霜,道:「你們能搶別人地盤,他人便動不得你們?」 豪邁一笑,張子丹道:「只要他們有足夠的力量,「金龍社」絕不含糊。」 冷冷一笑,修真女道士道:「如今我以一介弱女子的力量,卻使得堂堂「金龍社」上下惶惶不安,到頭來,還必須上門求我放人。」 悟然一笑,張子丹道:「觀主向鄙人詢問多年往事,自然與「七煞幫」有所關係,為的是復仇?」 冷笑著,修真女道士道:「七煞幫的大哥「狂煞」是我義父,也是雲仙娘的生父雲曉天,就是她以毒茶毒殺你與衛紫衣、陰離魂,實令大意外,你能逃過「鶴頂紅」之毒。」 張子丹背脊直泛寒,更為陰離魂的性命擔憂,但他是老江湖了,不動聲色道:「觀主可知道,說出這一切的後果?」 修真女道士狂笑道:「那你可知,來這裡的後果?」 張子丹道:「想以人質挾制我們?」 「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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