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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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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就算壞也壞得老實,絲毫不造作。」 「多承謬贊,不敢當。」秦快七情不動,道:「朋友既已贊同在下的回答,可該你說出答案了吧!」 「說什麼?」 「圓環的內幕是屬於那方面的?」 「哦,方才我們是如何談條件的?」 「朋友出題,在下回答,只要合理就將事情告訴在下。」 吉塞爾摸著肥厚的肚皮,奸笑道:「朋友記性不差,但是,我有說只出一個題目嗎?」 秦快怔了怔,面色頓時充滿怒氣,咬牙切齒死盯著吉塞爾好一會,平靜怒氣冷笑道:「朋友狡滑如狐,與純種蒙古朋友大不相同。」 言下之意是辱駡吉塞爾「雜種」。 吉塞爾假裝沒聽懂,嘻皮笑臉道:「想在江湖大染缸中生活,就算你純潔如初生嬰兒,待久不免染上不少惡習,狡滑、奸詐、冷酷、貪婪、好管閒事、好色、嗜賭、貪杯……數之不盡,朋友敢保證自己完全摒除這些惡習?」 秦快低首不語,吉塞爾呵呵又笑道:「年輕人,你還太嫩了,回家翹腳當少爺還差不多。」 秦快恢復懶洋洋的模樣,卻尖酸刻薄道:「在下太嫩,你則太老,好比放了七八天的老油條,令人望之生厭,勉強嘗之,除卻油垢味還是油垢味。」 「好個尖牙利嘴小子。」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圓環的大概,居然敢得罪我。」 「反正已經撕破臉,大家也就不必太客氣。」 「敢情你是放棄了?」 「朋友有意刁難,出下一百個題目,在下又如何作答?」 「不問最好,原本我就不想說。」 「狐狸終於露出尾巴,朋友有意戲耍在下,根本無回答誠意?」 吉塞爾有可無不可的笑笑,道:「何必將自己形容這般不堪,說試探也成。」 秦快閉上嘴,不再出言,吉塞爾又問了幾句,他也不答,自覺沒趣,遂獨自喝悶酒。 外面的丁牆穿梭于群雄藏身地,後來索性站在大岩石上,此手劃腳不知說些什麼,群雄一陣騷動,頻頻往秦快這邊望來,更有些人往鎮上掠去,陡地又退回來—— 丁嬙奇怪的望著,嚇得掩起嘴,差點驚呼而出。 五名身長九尺的塔般大漢,身著蒙古武士裝,露出毛絨絨黑赤的胸膛,這副體格已夠驚人,再細觀他們面目,駭然發覺彼此長得一模一樣,原來是五胞胎,粗黑的面孔,顯示長年暴露在陽光下,冷酷的雙目,表示五人均是殺人不眨眼的狠字輩。 在這裡有意劫鏢的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是身屬綠林就是黑道,自然沒有慈悲心腸,但是見到塔般的五兄弟,還是不禁毛骨悚然,那等氣勢,活像可以將你生生撕成碎片,像破片一般丟棄。 秦快自然也瞧見了,回首對吉塞爾道:「朋友的幫手已得手回來,可以出去揚威吐氣了。」 吉塞爾不妨他突如其來一問,良久才呵呵笑道:「你真不簡單,看來我是看走眼,須對你重新估計才是。」 「已經沒有時間了,請吧!」 「你不想出去?」 「不幹在下的事,只打算看熱鬧。」 「有你的朋友在裡面麼?」 「除了那個小女孩,有四人只是窮瘋了,朋友最好不要為難他們。」 「好,你說,那四個?」 秦快將冷玉環、陸啟明、王大禿及張小禿的外貌形容一遍,卻不提姓名。 「你可知我為什麼答應對你的朋友禮遇?」 「想安撫在下?」 「沒錯!」吉塞爾突然歎氣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看得出你將是我一大勁敵,再則你與圓環有關連,不得不讓你吃點甜頭,否則,依我以前性情,早將你的頭摘下來當板凳。」 「承情,承情。」 吉塞爾冷酷的盯了秦快一眼,轉身出帳,秦快又以「傳音入密」功夫向丁嬙說了幾句話。 外頭的情形果真如秦快所料,吉塞爾是五胞胎的主人,唯他命是從。 秦快根本不注意外頭的發展,心想:「吉塞爾如何會與圓環有關係?不知怎樣才能令他說出其中秘密?」 外頭不時傳來吉塞爾得意的笑聲,秦快聽而不聞,苦思事情的關鍵,皺眉不已。 這時—— 「妙手小如來」丁嬙又溜進帳,秦快向她伸手道:「拿來!」 「什麼東西?我可沒偷你東西。」 「在下拜託你偷回的圓環!」 「有五個大鬼在,我不敢下手。」 「想裝蒜?」 秦快一把捉住她,將她負於身後的雙手扳過來,果然空無一物,想伸懷搜查,警覺不妥,忙把手縮回來,道:「拿出來,小嬙,別再搞鬼了。」 丁嬙雙頰泛紅,猛跺腳道:「我真的沒偷麻,如果你一定要我不顧危險上前下手,我這就去!」 甩掉秦快的手,往帳口奔去,秦快居然不阻止,丁嬙在帳口立足,回身怨道:「秦大哥好自私,將危險的事情推諉別人,絲毫不顧旁人的性命……」 抽噎幾聲,嚶嚶唔唔啜泣起來,秦快心中歎道:「女人真會演戲,大的小的都一樣。」 心思一轉,起身走近丁嬙,溫和道:「以為你和在下開玩笑,不想你真的不敢下手,別哭了,你在這兒休息會,在下去找他要回來。」 「那五個大鬼你打得過麼?」 「打不過也得打,幸好他們還須對付那班強盜。」 拍拍丁嬙肩膀,轉身離去,丁嬙忙將他拉回來,道:「笨小子,急什麼,不會等他們兩敗俱傷再過去。」 「在下也如是想,但是時間上不容許。」 「為什麼?」 「在下答應待事了陪你返家,如今他們不知爭鬥到何時才了,時間一而再的耽誤,等事情全辦妥,恐怕太陽都下山了。」 丁嬙哦的一聲,頗為感動道:「原來如此,我看……不要它算了。」 「不成,就算它一無是處,在下也咽不下這口氣。」 「那……有了,將圓環寄在他那兒,咱們再暗中跟蹤,也許能察出圓環秘辛。」 「也不成……」 「怎麼又不成嘛!」丁牆叫道。 「因為……你一定要在下說?」 丁嬙用力頷首,秦快「嗤」的笑道:「圓環根本不在他身上,他查個屁!」 「原來你是想試探我的手段。」 「嗯,如今證明你功夫不錯,拿來吧!」 丁嬙狠下心,沒有就是沒有,秦快也不逼地,舉步朝帳外走去,丁嬙猛跺腳,掏懷將圓環丟向他,秦快回身接過,拱手道:「有勞了。」 「你最討厭了,奸詐、鬼計多端,就會利用人家。」 秦快權充主人,招待丁嬙入座,道:「別氣了,來,喝杯茶,嘗嘗與南方有無不同滋味?」 對於丁嬙,秦快有一種面對小妹妹的心境,多少比對別的女子容忍點,此刻將茶杯端到丁嬙面前,小妮子別過頭道:「除非你再答應我一件事,否則絕不原諒你。」 「什麼事?」 「等我想到再說。」 「只要不令在下為難的事,在下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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