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巧仙秦寶寶 | 上頁 下頁 |
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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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紫衣抑住高興得想抱起寶寶的衝動,和悅笑道:「士別三日,寶寶懂事多了,不過,大哥從未視你累贅,真的!」 秦寶寶個性天真率直,沒那許多顧忌,高興就賴在衛紫衣懷裡撒嬌,玩弄著新打造的「壽」字型金煉子,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哥為我花費許多銀子打煉子做新衣,寶寶窮鬼一個,只有煉大補丹報答你了。」 衛紫衣又喜又愛,這才想起前些日的大補丹還沒吃,連忙笑道:「銀子不重要,寶寶身子健康才是要事,不要勞神制那些丹丸。」 「大哥不愛吃大補丹?」 秦寶寶是玲瓏心,心思一轉叫道:「啊,瞧我多迷糊,大年前釀的猴兒酒,應該可以喝了。」 「猴兒酒?」 衛紫衣指著靠牆書櫃的角落,苦笑道:「你該不會說放在那兒的青罎子是你釀的猴兒酒吧?」 「是呀!」 秦寶寶起身走近書櫃察看,問道:「怎地不見了,大哥喝光了?還是將它擺到別處去?」 「老天爺!」 衛紫衣一拍額頭,苦笑叫道:「那算什麽酒?我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命人拿去丟了。」 秦寶寶小臉兒漲紅,小嘴一扁,委屈的眼淚直流,強忍不哭出聲,不理衛紫衣抱歉的神色,搶步回去自個兒遊樂間,這才放聲大哭,衛紫衣被關在外頭聽得心酸,更感歉咎。 半刻鐘彷佛一世紀長,哭聲突然煞停,衛紫衣大驚以為寶寶出事,正想震斷門閂,門居然「依呀」開了,寶寶站在門口小聲問道:「寶寶釀的酒真的那麽差勁?我真的親眼看到猴兒這麽釀酒的。」 衛紫衣早已心軟,蹲身攬著寶寶為他擦淚,微笑道:「下次你釀的酒大哥一定喝完,不過,你須標上你的記號。」 秦寶寶破涕為笑,摟住衛紫衣頸子咬耳小聲道:「皺著眉頭喝酒不好,我一定會釀出很好喝很好喝的酒。」 衛紫衣嘴裡笑應著,心裡可暗暗叫苦,忖道:「小傢伙釀酒實在差勁,以為看一看就會,殊不知釀酒是項專門學問,老天保佑他不要興致大發釀了一壇又一壇,我可吃不消。」 由此可見,再聰明之人,亦不可能樣樣皆能學上手。 「龍吟廳」午膳,衛紫衣帶著秦寶寶出現,每個人眼睛均瞪得像銅鈴,因為衛紫衣一直忙著忘了說,再則他們頭一遭看到寶寶穿著月白色以外顏色的衣裳。 「哈!哈!」 席如秀一把抱起寶寶捏他幾下面頰,笑道:「你這小鬼真是愈來愈俊美,這身新衣簡直漂亮到他媽的奶奶家去,何時回來怎地大家都不知?」 邊說邊笑邊捏,真是不亦樂乎! 秦寶寶撥開席如秀的手,揉著面頰怨聲道:「你已經捏了我十四千還不夠呀?我的臉又不是麵團。」 席如秀呵呵大笑道聲歉,順手又握了寶寶面頰一下,道:「你的臉又白又嫩豈是麵團可比?何必算這麽清楚。」 「十五下!」 秦寶寶眼珠子一轉,哧哧笑道:「你捏吧,待會兒我去捏你的寶貝乾兒子,而且加倍!」 「哈哈……」 群雄仰頭大笑,尤其席如秀想捏又不敢捏的模樣更讓人好笑,因為陰武實在是他的寶貝,這二日爺兒倆親熱得叫陰離魂大喝乾醋。 席如秀放下寶寶,搓著手嘻嘻笑道:「何必呢?小鬼,況且陰武小子早回他師父那裡去了。」 秦寶寶有模似樣的輕歎口氣,無可奈何道:「那只好讓奶記帳了,等他回來再一併算清。」 「哈哈……」 群雄又是一陣暴笑,近日的繁忙疲累感覺頓減。 進餐時彼此談笑風生,秦寶寶幾次想問與敵人間的進展如何了,均被衛紫衣的眼色止住,心中納悶不已,笑得最少。 午膳一撤走,「龍吟廳」立即封鎖,各個頭兒笑容頓收,一派肅穆之色,秦寶寶雖沒被趕出去,但他知道自己絕沒有插嘴餘地。 衛紫衣坐在頂頭的虎皮交椅上,不怨自威,道:「老展『屠龍幫』與『龍王府』有回音麽?」 大領主「九面閻君」展熹冷靜道:「啟稟魁首,陳東升叛社之罪狀已派人送去,回稟的人說陳東升非常震驚,方才已送來挑戰書,十五日月圓夜酉時在杉子林決戰。」 「有勇氣!」 衛紫衣冷笑一聲,七情不動的道:「『龍王府』想必答應為他們助陣?」 「不!」 大領主展熹斷然搖頭,道:「陳東升派人送來的挑戰書只言明『屠龍幫』幫眾。」 衛紫衣冷眼看著展熹呈上的挑戰書不言,席如秀憤而起身叫道:「魁首,『龍王府』那些龍蝦分明打著打落水狗的主意。」 「我們是落水狗麽?」 衛紫衣冷笑一聲,誠摯道:「不論『龍王府』打什麽主意,陳東升在無人支援之下敢向我們挑戰,確是令人佩服。」 「這叫走投無路!」 席如秀搓著巨掌氣憤道:「陳東升這狗崽子不想咱們對他一致的提撥,竟想得隴望蜀,企圖取代『金龍社』在江湖上的地位,娘的,這廝真是可恨之極,這番魁首潛身他身旁捉住真實罪狀,屆時我席如秀非活活剝下他的皮不可。」 「不可輕敵,如秀。」衛紫衣沉吟道:「陳東升這人並不像蠻幹硬幹之徒,雖無『龍王府』相助,最少要五成的把握他才敢動手,我們若是輕敵,正中他下懷。」 「魁首說的是!」 二領主「無情手」張子丹起身道:「『善化堂』堂主葛通既與之勾結,定會出全力對付咱們。」 「我贊成子丹說的。」 大執法「鬼手」陰離魂起身道:「他們很明白就算就此歇手,即使咱們放過他,陳東升亦饒不得他。」 三領主「銀狐」席如秀詫異道:「這論調可怪,陳東升正自顧不暇,那有餘力消滅『善化堂』?」 大執法「鬼手」陰離魂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嘆息道:「『善化堂』算得上正派組織。如今卻因寶寶幾句實話實說的戲語欲加害之,甚至加盟角逐天下,陳東升何必費大力,派幾個人到處宣傳就夠他受。」 席如秀顯然已贊成陰離魂的見解,嘴裡卻嘀咕道:「他娘的好像就只有你懂?何不順便加句其他那群假正派也是一個心思。」 「你總算不太笨!」 陰離魂最愛和席如秀鬥口,道:「你席老兒也有開竅的時候,算是不枉我大費唇舌教導。」 「你……」 席如秀也是口才便給之輩,不是好欺負的。 突然有人「嗤」的輕笑一聲,打斷席如秀的反譏話,正是閑得拿椅墊當毽子踢的秦寶寶,聽二人似小孩般吵架,忍不住笑出來。 席如秀一伸手接住被當毽子的椅墊,興師問罪道:「你好好玩你的『毽子』,為什麽突然發笑?」 秦寶寶不理他,又要拿張椅墊踢,衛紫衣已叱道:「寶寶,好好坐著,要不,回你的遊樂間玩去。」 放回椅墊,秦寶寶端正而生,表情則有說不出的委屈。 席如秀感到歉咎不安,取出一隻三寸餘高,一寸寬的盒子,笑道:「這是陰武小子送給我的玩藝,裡面暗藏玄機,你先拿去玩吧!」 盒子小巧可愛,看來就有股神秘感,秦寶寶手伸出一半又縮回來,道:「大哥要我乖乖坐著,否則要把我趕出去,席領主好意我心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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