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巧仙秦寶寶 | 上頁 下頁 |
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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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離魂聽了也不生氣,口才便給反譏道:「嘿,我懂了,你在吃醋我有個十六七歲的兒子,是不是?」 「呸呸呸……」席如秀十分不屑的道:「世上有兒子之人何其多,沒兒子的才稀奇,所以說,該吃醋的是你,因為我比你逍遙自在,不必為兒子的管教問題頭痛。」 陰離魂瞭解席如秀多年無子的失望,不好刺激他,只道:「突然有個兒子的確很頭痛,尤其孩子已經長大,真不知要如何與他相處,對人對事你向來比我行,我看不如叫陰武那小子拜你做乾爹,由你幫著管教,我才有信心。」 大領主展熹明白陰離魂苦心,附和取笑道:「好個離魂真奸滑,自己辦不好的事就推給別人。」 陰離魂朝天打個哈哈,斜睨席如秀道:「這種吃力工作不拉席老鬼湊一腳,算什麽好兄弟?」 席如秀心中感激,嘴裡嘿嘿冷笑道:「你打個好如意算盤,陰老鬼,怎不問我願不願意?」 陰離魂心中暗笑,表面愕然道:「怎麽?你不答應?席老鬼,你敢不顧兄弟情義?」 「答應,答應!」席如秀想兒子想死了,嘻笑道:「從今而後陰武那小子就叫我乾爹,他敢不聽乾爹的話,我就效法古人棒打出孝子。」 「你少嘴硬,別先心疼死?」陰離魂取笑二句,又道:「就這麽決定,繁文褥節全免,稟告魁首一聲就夠了。」 雙方沒異議,展熹和張子丹連忙向他們恭禧道賀。 封鎖的大廳門突然「依呀!」一聲開了,馬泰和戰平引進一名郎中。 席如秀得子心情大好,老頑童脾氣又發,打量郎中道:「馬泰,戰平,你們將賣狗皮膏藥的郎中拉來做什麽?」 戰平不語,馬泰則一本正經道:「回稟三領主,這位先生拍胸保證能醫石室那位瘋子的病,所以我們大膽請他進來。」 席如秀繞著郎中上下左右打量,以批評的語氣道:「怎麽看都不見一絲名醫的模樣,喂,你真能醫瘋病?」 那名看來平庸無奇的郎中突然撕下一張人皮面具,瞪眼道:「如秀,這時節還胡鬧什麽勁?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魁首─—」來人正是衛紫衣,席如秀詫異道:「你為何扮成這副樣子寶寶沒有跟你回來麽?」 大夥兒上前見禮,衛紫衣一一還禮,才道:「寶寶還不能回來,他已將丹丸煉好,後天傍晚陳東升會派人護送他回來,在杉子林內歐陽必群等人打扮成黃衣黃巾蒙面人劫走寶寶,展熹,你率領弟兄十七人改扮他們模樣,在杉子林外先劫走寶寶,並且必須使護送的人在描述你們形象時,與歐陽必群等人相像,先讓他們來個窩裡反。」 當下又說了其餘十七人的姓名,展熹等人就知道他們的高矮特徵,以便於選人手。 衛紫衣坐在頭頂虎皮交椅上,從懷裡摸出一隻玉瓶,端詳道:「這瓶就是寶寶多日煉出的丹藥,共有十六顆,寶寶說藥材有缺,所以服一顆只能抵五年功力,要我分與你們服了。」 眾人心喜,不過最擔心寶寶安危,席如秀詫異道:「寶寶答應為陳東升煉『長生不老丹』,那又如何交待?」 「別擔心。」衛紫衣將玉瓶交結展熹,笑道:「寶貿說一次服二顆照本門運功心法大轉九周,可以激增二十年功力,其餘四顆送與方兄,陰武師徒,答謝他們照顧多日;你們快服下運功,我為你們護法。」 群雄好生感動,大執法陰離魂道:「魁首不告訴我們,寶寶如何應付陳東升,我們無法心安。」 其餘人紛紛附和,衛紫衣心中歡喜,微笑道:「寶寶煉好那瓶丹丸後,就以剩下的藥渣子混合一錢珍珠粉,煉出四顆白色藥丸交給陳東升,告之陳東升此乃所有藥材大煉九次所得最精華部份,若不成功再也無法可想。」 三領主「銀狐」席如秀一副要笑不笑,神秘兮兮的道:「陳東升那狗崽子相信了?」 衛紫衣回想寶寶被灰薰黑的臉蛋說話神情,哧哧笑道:「不相信也不成,寶寶的表演天才,即使是最多疑的狐狸精也不願相信他在說謊。」 「哈哈……」 群雄聞言仰頭大笑,席如秀更是摟著肚子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寶寶此舉可替我們出了一口氣。」 待群豪笑夠了,衛紫衣起身嚴肅道:「快將丹丸服下運功,我還有事要與你們商量。」 「是!」大領主「九面閻若」展熹分了丹丸,道:「魁首時間有限,不如先商討大事,丹藥我們自己會用。」 「不成!」衛紫衣斷然搖頭,嚴肅道:「欲使藥效增倍,運功之際絕不能受到外界的干擾,否則輕者終身癱瘓,重者七孔出血致死,還是我為你們守護的好。」 二領主「無情手」張子丹粗中有細,忽問道:「丹藥讓我們用去,魁首自己呢?」 「金童閻羅」衛紫衣泛起金童般的笑容,道:「寶寶曾騙我服下少林大還丹,好啦,你們快服了吧!」 群雄不再言,集聚精神運功催藥力,衛紫衣重新戴起人皮面具,站在最有利的地點,凝神傾聽,只要一有敵人侵入「龍吟廳」,立刻能做最快的狙擊。 從六人催藥效的時辰可看出各人功力高深,半個時辰不到,展熹已大功告成,不久張子丹與席如秀,陰離魂以半刻鐘之差先後起身,又過了一刻鐘,馬泰與戰平雙雙圓滿成功。 衛紫衣見他們目中精光湛然,不禁代他們歡喜,發出會心的微笑,突然眉兒一皺,又取出一隻青玉瓶,招近他們小聲道:「小傢伙又制了九顆大補丸逼我非三天之內服完不可,這玩意兄我從小沒興趣,你們幫著吃吧,不過不能在他面前露了馬腳。」 群雄不約而同均搖頭表示沒興趣,陰離魂道:「寶寶一番對兄長的敬愛之心,魁首豈能辜負?」 衛紫衣戴著面具無法看清表情,語氣卻充滿無奈:「敬愛我的成份最多只三分,其餘七分是想報復我平時常迫他吃他最討厭的大補品,小傢伙存心不良,你們不幫我一幫?」 群雄你望我,我望你半旬,還是搖頭,衛紫衣沒好氣道:「算了,我自己吃就是,大不了一口氣將它們全吞了。」 「魁首別生氣。」席如秀搓著巨掌,不好意思笑道:「實在是那小鬼太精了,我們沒把握不在他面前露了馬腳。」 「老江湖居然怕一個小頑童。」衛紫衣沒法勉強,收好玉瓶,道:「關在石室的官非品病情有再發麽?」 群雄也不再嘻笑,大領主展熹沉聲道:「官非品可能如魁首所猜測是假瘋,這些天都很安靜。」 衛紫衣嗯了一聲,撫著假人皮,慢條斯理的道:「我以郎中身份回來,自須到石室看看他,咱們走吧!」 石室裡—— 有一盞燈火照明,可以看見真的官非品鬢髮散亂,雙眼無神的坐在唯一的擺設─床上,衛紫衣一行人進來,他彷佛沒看見,衛紫衣吩咐馬泰,戰平在門外看守。 官非品沒有任何反應,衛紫衣又撕下人皮面具,官非品盯著衛紫衣的真面目良久,突然雙眼發亮,緊閉的嘴居然開口道:「你終於回來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衛紫衣好像料知如此,和悅的笑道:「將你關在石室很抱歉,希望沒有帶給你什麽不方便。」 「沒什麽!」宮非品沙啞的嗓音透著善意,道:「我喜歡安靜,這裡正適合我,想聽故事麽?」 衛紫衣明白地想說出一切,道:「請說!」 官非品感激的一笑,眼神似望著茫然的過去,慢慢道:「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那時候多麽快樂,雖然我和孫師妹都是孤兒,但我們有師父和四個師娘,一起生活在地底宮殿,我們從來不抱怨沒有玩伴,師父和師娘會好多玩意兒,師父教我們學功夫,還會做好多奇怪的玩具,我們永遠也玩不厭,四位師娘煮的菜真好吃,縫的衣裳多好看。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生活在廟底,有一次我問師父,師父說等我和師妹練好武藝,將來就能夠幫助可憐的人,而地底清靜,是練武的好地方,要我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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