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巧仙秦寶寶 | 上頁 下頁 |
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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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要我笑嘻嘻的跟你講道理,你會聽麼?」 秦寶寶對撒嬌很有一套,立即低頭懺悔,衛紫衣歎道:「真拿你沒辦法,寶寶,大哥打你打得痛麼?」 秦寶寶一聽就知道此戰最後勝利的定是自己,嘟聲道:「大哥的力量自己最清楚,大人欺負小孩,羞羞臉!」 衛紫衣在寶寶面前,大哥的威嚴使不出五成,柔聲道:「你坐好,大哥告訴你官非品的故事如何?」 「一半好,一半不好。」秦寶寶賴在衛紫衣身上,道:「屁股被你打痛不能坐地板,你就這樣說好了。」 「十三歲不小了,老要大哥抱你,別人會笑你。」 「這裡又沒有別人,就算有別人,我們又何必在乎他們,我知道,大哥怕失了威嚴。」 「這不是大問題,最主要的原因是……」 「是什麼?」秦寶寶睜大雙眼,天真問道:衛紫衣目及他天真可愛的神態,又把話吞回去,笑道:「沒什麼,小孩子不宜有太多煩惱,你喜歡這樣就這樣。」 秦寶寶目睹衛紫衣欲言又止的苦澀笑容,心中忖道:「這種情形已經有好幾次,莫非大哥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 想到衛紫衣的反常,秦寶寶愈想愈有這個可能,心中著急,他也不知自己為何不能容忍女人占住衛紫衣,不管如何,他心中暗暗決定要套出那個狐狸精是誰? 「寶寶,你在想什麼?」衛紫衣奇怪寶寶為何咬牙切齒,心眼兒一轉,才失笑道:「小傢伙真會吃醋,看來我得為你找個小女朋友了。」 「我堂堂男子會吃醋?」秦寶寶嘴角一撇,不悅道:「該吃醋的是未來的魁首夫人,大哥年輕俊美,文武雙全,而且稱霸江湖,那個女人不動心?唯一堪安慰的是,大哥定力還算不差,不像席領主,見不得漂亮女人。」 衛紫衣「嗤」的一聲笑出來,噴著笑意道:「老天爺,你到底幾歲?有時天真像五六歲小兒,有時又老氣橫秋直追子丹。其實每人性情不同,如秀喜愛女色,一半可以說是被席嫂子逼出來,不能全怪他,子丹見了女人就害臊,乃天性使然,所幸結婚後改進不少;大哥自小與環境搏鬥,養成對事心淡如水,嬌柔造作的美女只讓我感到厭煩。」 「阿彌陀佛,幸好我不是女的。」 「寶寶個性天真大方,敢愛敢恨,不像那些女人明明喜歡一個人,偏又裝作不勝害羞直說不喜歡,眼角卻又不合作猛拋媚眼,使人摸不清她到底是愛抑是不愛,折騰好些男人乾脆另覓物件,或出家做和尚,眼不見為淨,如此一來,又惹得她們淚眼婆娑,咒駡天下男子均是負心漢,真是莫名其妙之至,還是寶寶好,不管是男是女大哥都喜歡。」 秦寶寶對衛紫衣的見解好生佩服,最後一句感到不對,道:「大哥說『是男是女都喜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衛紫衣低頭正視寶寶,溫柔地、輕聲地試探性的道:「如果大哥告訴你,寶寶是女兒身,你願意相信麼?」 秦寶寶煞時怔住,眼中充滿驚駭,嘎聲道:「大哥不要跟寶寶開這種玩笑,寶寶要生氣了。」 衛紫衣嘆息一聲,面對被嚇住的寶寶,只有柔聲安慰:「抱歉,大哥只是想試試你,沒料到你膽子這麼小。」 「大哥今天最壞,連續欺負弟弟二次。」 秦寶寶將「弟弟」說得很重,明顯想安撫自己。 衛紫衣突然笑了,笑裡充滿對寶寶的愛,和悅道:「現在大哥告訴你官非品的事,免得你又偷溜去打聽。 鯊將在『龍王府』是次於龍王和八位殿主的高手,官非品卻是個失意人。官非品廿五歲加入『龍王府』,不久引進同門師妹孫玉品,他說當時就有王老福和王大頭二位假廟祝,入門之初,他以絕高的本領得到鯊將七號的地位,孫玉品成了鯨手十一號。他為人豪爽深得人心,尤其是他的聲音,非常悅耳富磁性,『龍王府』的女弟子均為他所迷,連各殿主都喜愛他,加以他性子直,見不滿之事常直言勸諫,對龍王也不例外,被龍王下毒毀掉咽喉,自此聲音沙啞,而且被趕出『龍王府』。 不夜市在一般人看來是罪惡源地,對失意人看來不啻天堂,官非品也迷上這塊地方,久而久之,就被烏哥兒盯上。」 秦寶寶聽了故事,立即忘了剛才的不愉快,插嘴道:「不夜市龍蛇混雜,那麼多人大哥何以獨盯上官非品?」 衛紫衣最欣賞寶寶忘掉煩惱的快速本領,微微一笑道:「機緣巧合!有一個月初七夜晚,我與官非品同莊擲骰子,二更時分,他突然問我今天初幾,我隨口回應,他急急忙忙的起身,叫一聲『糟了!』不避諱的施展輕功,我好奇之下看定他去的方向,慢慢跟了上去,終於給我發覺『福德祠』藏有秘密,自此就對官非品的行止留意上心。」 「這些事領主他們知道麼?」 「知道,並特選幾位密探盯住『福德祠』。」 「如此一來,大哥偷溜出去玩之事,豈不給他們知道。」 「小傻蛋,我不會另編一個理由麼?」 「欺騙弟兄給人知道不大好吧!」 「我與他們相交十多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我不是什麼聖人,他們有他們發洩情緒的特殊方法,我自然也有,大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妨礙社裡事情,不觸犯『金龍社』規條,眾弟兄都很有默契的不去干涉別人的私生活。」 秦寶寶想想確是如此,忍不住研究起衛紫衣,有趣道:「領主他們對大哥房中另有通道之事,知是不知?」 「不知道!」衛紫衣很肯定的道。 「也沒有起疑過?」 「起疑我房裡設有秘道?沒有!」 「不是啦,他們會不會好奇大哥如何發洩情緒?」 「好奇是好奇,那又如何?」 「他們不敢問?」 「沒這麼嚴重,問題是誰也不想問,想親眼看見我的秘招,這樣不是很有意思麼?」 「說的也是!」秦寶寶想了想,猛然點頭道:「你們這些權高位尊的傢伙,表面一本正經,發號命令像吃白菜,手下弟兄對你們敬畏如神,其實個個都童心未眠,孩子氣的很!」 衛紫衣驚奇望了寶寶一眼,哧哧笑道:「原來你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話直到現在才說出來。」 「才不呢,我是覺得你們這樣才正常,為了使底下人心服,自需裝出威嚴氣派,私底下若也如此,活著未免太累了。」 「說的好!」衛紫衣不得不心服寶寶思想超俗,道:「『萬邪聖醫』秦英前輩的孩子,果真不是凡夫俗子可比。」 「這個自然。」秦寶寶深深以怪人父親自傲,甜甜一笑道:「大和尚叔叔就看不破這點,常被我爹取笑悟道不徹呢?」 「小孩兒不能批評長輩,悟心大師自小和佛門結緣,在莊嚴的環境中成長,自然不能和四海為家的秦英前輩互相比擬。」 「我也是在少林寺長大,就沒法子整天扳臉不笑。」 「令尊在你十一歲時壽終正寢,在這之前,你所受的遺傳被令尊完全引發出來,性格已漸漸定型,之後悟心大師想以佛學宣導你。可惜你天生愛胡鬧成不了正果。」 「我最討厭念經了。」秦寶寶應一句,想又不對,道:「明智、明理和明月也不大像和尚,小時惡作劇,他們都是幫兇,大哥說的有問題。」 衛紫衣沒想到寶寶問題這麼多,暗籲口氣,奇道:「你怎地愈扯愈遠,談天說故事將和尚也拉來湊一腳。」 「大哥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再繼續說故事。」 「真要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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