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巧仙秦寶寶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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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此時也動了性:「我今天總是吃力不討好,寶寶,你到底講不講理?」 秦寶寶答得更妙:「我什麼時候講過理?」 明智三人莞爾失笑,寶寶向來以「不講理」自豪,雖然不至於無理取鬧,但總是率性而為,看順眼就做,其它一概不考慮。 明理調侃道:「你倒沒忘記自己一向不講理。」 秦寶寶撇撇嘴道:「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在你們眼中我是怎樣一個人?」 明智氣消,有趣道:「道來聽聽,說得有出入,罰你今晚吃素。」 吐吐舌頭,秦寶寶道:「哼,你們誰知道紅灰姑娘三人往那方向去?」 明月知道寶寶不會中計,出言數說自己的缺點,笑道:「明智師兄報復不成,令人惋惜」向寶寶道:「他們往西而去,和我們不同路。」 「謝謝,還是明月好。」秦寶寶瞪了明智、明理一眼,道:「出家人應心存善意,為小事苦思報復之計,豈成得了正果?」 明理冤枉大叫:「寶寶,不能連我也算上呀!」 秦寶寶起身,拍掉身上泥沙,道:「你心存看熱鬧的心情,罪加一等。」 明理氣結,指著明月道:「他不也沒為你說話?怎的他就好,我是壞?」 秦寶寶笑咪咪道:「因為他告訴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本王赦他無罪。」 明理不滿道:「何不大赦天下,皆大歡喜?」 秦寶寶哧哧笑道:「那要等本王篡位成功時再說。」 「哈哈……」 四人相視長笑,或笑寶寶,或笑自己幻想當皇帝。 明理得理不饒人,戲謔道:「讓你當了皇帝,保證天下百姓全當了和尚尼姑,你一個也管不到。」 秦寶寶賊嘻嘻的笑道:「皇帝不管和尚及尼姑麼?」 明理閃了舌頭,道:「你威風出足了,可以上路了吧?」 秦寶寶左右而言他:「其實你們是兄長,我那敢罰你們?好象有人和我說過,不可侮辱尊長……對對對,可以惡作劇,就是不能失了長幼之分。」 明月滿意的笑道:「一定是衛紫衣施主,除了他和方丈,你肯聽誰的話來著。」 明智也催促道:「上路吧,一路上寶寶的花樣最多,再不走,初三我們還在路上。」 秦寶寶遲疑不肯上路,咕噥道:「初三午時到,來得及祝壽就好了,早去你們多挨駡,好心沒好報。」 明智心想他也是好意,試探道:「人還不舒服麼?我們再休息一下好。」 「不,不,不,」秦寶寶笑道:「我們上路吧,照例,我走最後。」 明智三人微微感到奇怪,卻怕寶寶再次刁難,難得他肯不用條件的上路,忙在前頭引路,使寶寶沒時間想到要反悔。 明智頭不回的道:「寶寶,你也是練過武的行家,可不能再使刁耍賴,失了武人精神,走沒半個時辰就喊累,天尚未黑就要投寺休息。」 明理也嘴癢想教訓人:「還有,飯剛吃完就要吃蜜餞果子,吃了幾顆又說口渴,想上茶樓,喝完茶走沒幾步,你又急著上茅房,如此再十天也到不了京城。」 明月照例最後做結論:「還有一點,你一頓飯最少要吃一個時辰。我們吃完一碗,你第一口還沒吞下去,只顧笑嘻嘻的看我們吃,真使我們為衛紫衣施主的耐性捏一把冷汗。設若你走路很快還情有可原,但是你走路比烏龜爬還慢,寶寶,我們必須趕……」 「寶寶——」又是明月首先發覺秦寶寶失蹤。 明智、明理、明月想到寶寶這些天的刁難,真是好氣又好笑,一時也沒注意秦寶寶為何一直不出聲,這是很反常的事情。 「糟了,快回原地找。」 明智叫道,三人展開輕身術往來路奔,卻已是一刻鐘後的事,秦寶寶早已不知去向,三人來到方才的荒地,只有急得直跺腳。 明理自我解憂道:「還好,不是寶寶出了意外,而是失蹤了。」 明智氣急敗壞的道:「我情願他有意外,我們可以救他,如今失蹤不知生死如何?」 「阿彌陀佛!」明月合十道:「明智師兄不用著急,寶寶一定向西而去,探究紅衣姑娘的事以滿足好奇心,師兄若是同意,我們也跟上去。」 「當然同意。」明智道:「但是,龍師伯的壽日也快到了,我們必須派一人前去解釋這一切。」 明理理所當然的道:「有事師弟服其勞,明月上京城,我和師兄一起追寶寶。」 明月語塞,歎道:「好吧,兩位師兄一路小心。」 明智省了分配的煩惱,笑道:「煩勞你了,明月,到了分手,通知方丈趕來處理這些事。」 明月恭敬道:「師弟知道,到京城我會通知衛施主前來一敘。」 明理沉吟道:「初三我們若無法趕到,請他們多留幾日。」 明智叫道:「事不宜遲,明理快走吧,明月懂得如何做。」 二條健碩的人影飛也似往西行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視線外。 明月目送他們走遠,微歎口氣,繼續往北趕路。 秦寶寶溜了,乘明智三人大肆數落他時偷偷躲起來,待他們發覺他不在趕回去時,他得意洋洋的大搖大擺往西而去。 河北與河南交接不遠處往西臨省是山西,秦寶寶知道自己耽誤太多時間,能找著他們的機會渺茫,偏就不死心馬不停蹄的趕路,沒什麼原因,因為他高興,他喜歡讓自己高興。 傍晚時分,趕到山西,還是不見宮玉敏三人行蹤,他想也不曾想過要往回路走,也沒想到要住店休息,一反前些日的磨磨蹭蹭,明智師兄弟若見著他現在如此行徑,也許會氣得吐血喘大氣。 又是日落,嫦娥露面的時刻,就算興致再高,秦寶寶此時也感到疲倦和洩氣,再加饑腸轆轆,人的心情不好,胃也似乎能感受到,秦寶寶雖餓卻不想進店,一向對吃挑剔得使廚師害怕的秦氐胃,如今很合作的不吵不鬧,答應主人買些面饃糕餅填塞了事,秦寶寶也不和它客氣,買些食物準備路上吃。 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面餅,發洩似的用力咀嚼,雖嘗不出它有什麼迷人滋味,一口烏氣總算消了一點點,也會露出一絲絲微笑。 邊走邊吃,心裡也不閑著:「我會不會趕過頭了?還是方向有誤?明月該不會要我吧?向西的大路就只有這一條,其餘山林小徑我勘察過,沒有人走的跡象;如今可慘,卡在中間,不知該進該退?太平盛世敢穿紅衣服的姑娘很少,蹤跡應該很明顯,可是,一路上問了許多商家,卻都沒見過穿紅衣服的姑娘,一男二女同行卻有人看見。對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位姑娘改了裝扮,因為怕引人注意。如此一來,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趕路,一定走在我前頭了。」 走沒幾步,又停下來,心道:「萬一他們入黑就進店休息,或者白天睡覺,夜晚趕路,我豈不是永遠追不上他們?這場遊戲到底玩不玩下去?」 苦思不能下決定,遂自問自答: 「秦寶寶,你追他們做什麼? 嗯,滿足好奇心,一觀他們之間的究竟。 想管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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