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妙手天嬌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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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酸走淚美人 眾人小聲地談笑,都沒有睡意,不知不覺地,天光已然大亮了,暖暖的陽光透射進來,大夥兒雖一夜未眠,卻都沒有倦色。 衛紫衣早已將秦寶寶放在棉被上,此時見天光大亮,就站起身,推開門,走出了小店。 放眼望去,荒草萋萋,烏鵲驚飛,遠處的山巒樹木都籠罩在薄薄的晨霧中,天空一片淡紅,白雲流動,地上的萬物都抹上一層粉紅,風從遙遠的草叢中吹來,帶著秋的肅殺,早晨的清涼,衛紫衣為之精神一振。 這樣的清晨,衛紫衣從沒有耽誤過。不管前一天的公務多麼疲憊,這是衛紫衣的幾個好習慣之一。 聽到身後的聲音,一回頭,見秦寶寶蹦蹦跳跳地是來,叫道:「大哥,又在獨自享受清晨嗎?」 將秦寶寶抱在懷裡,衛紫衣道:「昨天可睡得好嗎?」 秦寶寶點點頭,道:「我們這就回濟南嗎?」 衛紫衣道:「那三個殺手昨夜並沒有來,那我們就回濟南等著他們,殺手一日不除,我就一日不回子午嶺。」 秦寶寶笑道:「大哥還是那副爭強好勝的脾氣,嘻嘻,和寶寶我也差不多。」 「哥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能不能說出來聽聽。」席如秀笑呵呵地走出來,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秦寶寶忽地伸出手來,去呵席如旁的肋下,席如秀最怕癢,嘻嘻地縮成一團。 殷大野大踏步走出來,見此情景也哈哈大笑,不提防秦寶寶又鑽到他身後,伸手就去搔殷大野的粗腰,兩大一小沒大沒小地開了起來。 衛紫衣微笑著,張子丹已牽著馬過來,道:「大當家的,該上路了。」 衛紫衣點點頭,伸手一摟,將秦寶寶纖腰抱住,足尖一點,飛身上了馬。 席如秀拉著殷大野上馬,殷大野連連擺手,道:「我騎不慣馬,走路最好,也許你們的四條腿還趕不上我兩條腿呢。」一大踏步跨出去,已在三丈開外了。 席如秀性起,將馬交給陰武,也一縱身追了上去。 方自如也一時技癢,叫一聲:「我也來了!」足不點地追了上去。 張子丹和陰武上了馬,大家縱馬去追三個人。 殷大野跑在最前頭,一邊跑一邊大叫:「快點跑啊,有本事就追上我。」 他開口說話時,真氣略有凝滯,席如秀已從他身後「嗖」地飛了過去,一愣神,方自如也跑到前頭去了。 殷大野大急,拼命撒開兩腿,一陣急沖,趕上兩人,三人齊肩並進,大笑著跑了個沒影。 秦寶寶剛才也好想施展輕功,只是不忍將衛紫衣一個人留下,這才作罷。 三匹馬不快不慢地行著,離開了草叢,過了一叢灌木,前面漸漸有水聲傳來。 秦寶寶道:「大哥,昨天我們經過的那座小橋到了,快走快走,我要去抓魚玩。」 衛紫衣一縱杆繩,胯下馬如飛而去,前面是一條白練似的小河,河上有座小石橋,殷大野三人正坐在橋上歇息,一見秦寶寶就叫道:「寶少爺下來,捉條魚給你玩。」 秦寶寶連忙下了馬,不理橋上的三人,徑直跑到河邊,掬一捧水在手裡,洗了洗臉。 那小河水清可見底,有許多寸把長的小魚游來游去,秦寶寶聚精會神地提起魚來。 河邊還有三兩個農婦在洗衣裳,這裡靠濟南很近,有人居住於此,不遠處有幾間農舍,炊煙已起,農人們開始做早餐了。 一個農婦洗好了衣服,將滿籃子衣服抱起,往橋上走來,走到橋上時,河邊的一個農婦叫道:「宋嫂,槌衣棒忘了拿啦!」 橋上的農婦「哎呀」一聲,忙放下衣服籃子,急匆匆地下了橋,跑到河邊。 衛紫衣倚在欄杆上,正望著遠處的景色出神,忽地聽到一陣「哧哧」聲,聲音固然輕微,但聽在衛紫衣耳中卻清晰異常,他的大腦立刻高速運轉起來,臉色一變,厲聲叫道:「跳河!」 聲音未落,身子已沖天而起,雙手拉住旁邊的陰武,急速地向河中跳去。 幾乎出於一種本能,席如秀、殷大野、張子丹、方自如想也不想,立刻點地而起,他們身在半空時,耳邊聽到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浪洶湧襲來,夾雜著碎石,打得人皮肉生疼。 待他們落到河中時,拳頭大的石塊也紛紛落下,眾人紛紛閃避,見那座小椅已塌了一半。 衛紫衣跳下小橋時,撲住的是秦寶寶,用身軀蓋在秦寶寶身上,自己身上卻挨了不少石塊。 爆炸聲尚在身邊回蕩時,那三個農婦已沖了過來,一個農婦的一把柳葉刀疾刺撲在秦寶寶身上的衛紫衣。 這一刀,快、准、狠,帶著淩人的氣勢,似乎有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這一刀,無疑是致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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