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祁鈺 > 妙手天嬌 | 上頁 下頁 |
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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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心大師道:「我已吩咐下去,全寺出動,找尋秦寶寶。」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秦寶寶仍是下落不明。 衛紫衣徹底地絕望了,因為,就算此時找到秦寶寶,那也只是一具體體了。 天上地下無雙的秦寶寶,你在哪裡?你怎麼樣了?還活著嗎? 從洞口落下時,秦寶寶心中可是大為憤怒,真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了。 正想著「呼」的一聲落了地,跌得他屁股好疼。 揉了揉屁股站起來,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捕獸用的陷阱。 洞裡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秦寶寶走了三個方向,都是冰冷的牆壁,換了第四個方向,才走上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漫長,不知通向何處,甬道的盡頭,會不會是地獄? 秦寶寶越走,感到腳下越濕,這也說明,是漸漸走到地下去了。 啊,這裡莫非真是通向地獄的入口?我這樣走,會不會一直走到閻羅殿去? 一想起閻羅的種種傳說,秦寶寶嚇得不敢走了,又一想,大哥不是「金童閻羅」嗎?閻羅看來並不可怕嘛! 再說,所謂仙鬼之說,是信不得的。給自己打著氣,秦寶寶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光線漸漸明亮起來,不知不覺地,秦寶寶竟走入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廳。 大廳很大,四周都掛著千年不滅的長明燈,照得大廳如同白晝。 廳壁上還掛著許多名人字畫,秦寶寶對字畫頗感興趣,不由得抽了兩張唐伯虎和王羲之的真跡。 懷著一種當小偷的心理,秦寶寶在廳中踱著,看了看,除了家俱外,沒什麼好玩的,就走進廳邊的一間小屋中。 他前腳剛踏進房中,就趕忙退了出來。 原來房中赫然停著一具玉石棺材。 棺材蓋尚未蓋好,裡面隱隱散發著一種奇怪又特別好聞的味道。 秦寶寶在大廳中轉了一圈,忍不住好奇心,又走到小房子裡,來到棺材邊。 此時心裡已然想到,這裡是一處陵墓,這裡的主人想必尚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廳中桌上所剩的半壺酒就是明證。 這裡的主人想必在臨死前已爬到棺材中,但力氣不夠,所以連棺材也沒蓋好。 想起那人臨死前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這個地方,一定很淒涼、很孤獨的。 他在生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否則不會有那麼多錢來建造這樣一個陵墓的。 從小房間出來,秦寶寶就再也找不到可供觀賞的房間了。 除了大廳和那個小房間,似乎就沒有別的。 玩了一會兒,秦寶寶就感到索然無味了,剛才的新奇感很快就消失,變得害怕起來了。 就在這時秦寶寶聽到了腳步聲,還聽到說話的聲音:「怎麼這麼長?怎麼還不到頭?」 那人的聲音正是淩空子。 秦寶寶好生奇怪,淩空子怎麼也來了?莫非他後悔了,想救我出去? 不可能,秦寶寶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說不定他是得意忘形失足跌下來的。 這下可太好了,秦寶寶有點喜出望外,這小子既然來了,可要好好報復他一下。 看了看大廳之中,實無可以躲避之處,秦寶寶只好捏著鼻子,躲到小房間的棺材後面。 剛剛藏妥,腳步聲就到了大廳了,只聽得淩空子忽道:「咦,這裡竟是個陵墓! 腳步聲慢慢踱著,想必是觀賞牆上的字畫,只聽淩空子忽道:「嗯,不對,怎麼這裡少了兩幅畫。」 那牆上掛著一幅字畫,忽地空出一片白壁來,自然很刺目。 淩空子心中已想到,看來那秦寶寶先來過這裡了,這小傢伙在暗處,我在明處,可要留神。 目光不時警覺地注意四周,大廳上一目了然,斷無藏人的可能,一瞥之間,看到邊上有一間小房間,淩空子嘿嘿冷笑了一聲,功力佈滿全身,悄悄地向小屋走去。 秦寶寶聽得淩空子走進來,心中暗暗著急,手指無意間忽地觸動了一個機關,只聽「嗒」的一聲輕響,身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洞口。 秦寶寶想也不想,「吱溜」一聲進了洞。 淩空子一進入小房間,就聽到棺材後面傳來了「嗒」的一聲,料定是秦寶寶藏在棺材後,於是悄悄走過去,「呼」的一聲掌風掃去。 猛一見地下的洞口,他躊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 腳下觸到的是一級級的木梯,淩空子一步步走下去,每走一步,身上都運功戒備著,忽地他一腳踏空,黑暗之中,他心中一慌,便「骨碌碌」地從木梯上滾了下去。 耳畔聽到有人「哧」聲一笑,想必那木梯是被秦寶寶做了手腳。 淩空子身子一停下來,因黑暗之中不能視物,不敢輕舉妄動,對於剛才那個跟鬥,也就只能忍氣吞聲了。 這底下真可謂伸手不見五指,淩空子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嗤」的一聲,東南方向一點火光亮起。 在這個地方,除了秦寶寶還能有誰?淩空子一聲冷笑,身子疾撲過去,伸拳踢腿,竟欲來個突然擊去。 不想手腳所觸竟是硬邦邦的鐵門,只把個鐵門擊得「當當」作響,淩空子自己的手腳可是疼得要命,淩空子真是想不到,自己竟接二連三地中了小鬼頭之計。 秦寶寶此時正躲在不遠處,望著淩空子的狼狽樣子發呆呢! 秦寶寶在這麼黑暗的地方又怎能見物呢?原來,秦寶寶從小就是被藥水泡大的,耳力之靈敏,目力之佳,非常人所及,這夜視之術是不在話下的了。 秦寶寶剛才一下木梯就看到了鐵門,費了老大的勁也弄不開來,只好請淩空子幫個小「忙」了。 淩空子手腳痛極,坐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口中叫道:「秦小鬼,大爺若是抓到你,非讓他後悔生下來。」 秦寶寶嘻嘻一笑,在暗中笑道:「小道士真不知死活,這個黑古隆冬的地方你毫無優勢可言,還胡吹什麼大牛,本少爺看你清楚,你卻是看不到我的。」 淩空子不通道:「難道你能夜間視物?」 秦寶寶笑道:「別用剛捏過腳丫子的手摸鼻子,這可是很不衛生的哦。」 淩空子被說得哭笑不得,對秦寶寶的話可信了,否則他怎麼知道現在自己在摸鼻子。 秦寶寶的聲音忽地變得冷冷地道:「從現在起,小道士,你可得聽我的話,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聽到沒有?」 「胡說,我幹嘛要聽你的?」淩空子不由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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