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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


  「屬下聽命……」

  「本座要你們立刻到玩泥雕的老王住處,趁機殺了大舞!」

  「是,屬下遵命!」

  同喝裡,兩道人影已拔身而起,一忽兒便消失在夜空中。

  羽公子冷冷一笑,他望向了東邊。

  現在,該是去拔天客棧找那位可以聞出自己真實身份的文大姑娘了XXXXXX老王的房子可一點也不特別。

  醉仙樓裡所能描敘最詳細的一點,只有他那木板門聯是李的詞「細雨夢回清漏永,小樓吹徹玉笙寒。」「這小子想不到是個雅人……」大舞瞧著,接下道:「簌簌淚珠多少恨,倚欄幹。」

  這詞,正是南唐李中主李留於後世的四睽詞之一。

  大舞這般吟著,魯祖宗八手公子可鬧情緒啦:「喂-,少附庸風雅了成不成?想想咱們是光明正大的破門進去呢,還是繞道自旁摸黑進去?」

  大舞一笑,對著柳無生道:「大膽-,咱們一向對文人都很尊敬的是也不是?」

  「這當然……」

  大舞滿意的一笑,轉過頭來對著魯祖宗:「決定好了。咱們破門而入……」

  便一句,已是右掌一拍打飛了裡頭的門栓,大步剌剌的率先到了裡頭。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勇啦?魯祖宗疑問的看向柳無生,卻是遭來一個聳肩,人家也莫名其妙著。

  這廂兩人還自訝異著,裡頭大舞已經大呼小叫著:「老王-,起床,生意上門啦……」

  乖乖-,這小子莫非想造反不成?

  魯祖宗和柳無生奔了進去,正巧大舞他老兄又扯開喉嚨叫道:「老王-快起床啦……」

  幹啥?這小子吃錯藥啦?

  魯祖宗真想伸手過去摸摸那位大舞老兄的額頭,看看是有病沒病?

  正想著,靠左的一道門「呀」的打開,一個五十開外的瘦老頭手上拿著油燈走了出來。

  邊還打哈欠的嘟嚷道:「什麼事啊?家裡死人啦?」

  聽口氣,正要好夢被吵醒來一肚子火。

  大舞哈啦的堆了一臉笑,很親熱的上前塞了一錠十兩重的金子,順手拿出了泥偶道:

  「老王啊-,這玩意兒是不是你這位大師傅的手藝?」

  那老王原先看了十兩金子已經睜亮了眼,這廂再把那泥偶拿來看了兩眼,翻翻弄弄的點頭道:「是啊-。怪了,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昨天明明是賣給一個姑娘的……」

  「姑娘?」

  「是啊-,這種東西只有姑娘看著漂亮,小孩看著好玩才會買回去。一般大男人很刀會買的……」

  說著,瞅了大舞一眼陪笑道:「當然也是有例外的啦!」

  柳無生活了一下兩手腕兒,向前一步問道:「王師傅可知道那家的姑娘買的?」

  「這我就不知道啦……」老王搖著頭,道:「我只看到那位姑娘手上拿著花籃,裡頭放著滿滿的白菊花。呃-,可能是家裡有人死了,順便買這些泥偶去陪葬的吧……」

  大舞的眉頭可皺了起來:「老王-,你沒騙我吧?」

  「騙你?你昏頭啦?」老王啐道:「三更半夜的事老子挖了起來,要不是看在這十兩金子的份上早就揍你一頓沒得好明日見著太陽……」

  「這麼凶?」大舞嘻嘻一笑,回頭對魯祖宗:「八手老弟-,你眼花了沒?」

  「我眼沒花……」魯祖宗回答的很快:「從這老小子第一步跨出來我就看到他的鞋子底邊有濕泥……」

  大大舞滿意的瞅了一眼老王的臉色變的慘白,笑著對魯八手道:「人家剛剛說要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呢,你還等什麼?」

  「等什麼?」魯祖宗叫道:「等著你讓開啊-。擋在前頭叫哥哥我拳頭往那兒招呼?」

  大舞方方大笑,那個老王忽的一聲把手上的油燈丟了過來。同時,人往後頭一竄撞開了門便要進去。

  大舞伸手一接了那油燈,左臂順勢的一拉大叫「別走」前沖的魯祖宗笑道:「放心-,哥哥沒吃錯藥。只不過想叫他帶路而已……」

  當是,輕鬆瀟的掌著油燈進入房內,正見著老王躲入一條密道之內,壁上洞口迅速了起來。

  大舞可是笑了笑,朝柳無生哪哪嘴,便是要叫柳大公子想辦法弄開機關啦?

  什麼話,這小子連個「請」字也懶的說?

  好朋友就壞在這兒,大夥兒一起有些事好像已經習慣你去做似的。

  柳無生只有歎氣,歎氣著把這屋裡東瞧西看了一番,便是走向床頭一按床柱。

  妙,那洞口果然無聲無息的滑開來。

  這廂柳無生和魯祖宗可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雙雙豎手向洞口道:「請……」

  大舞走第一個這秘洞著實是心不甘情不願。

  真的,打從洞口開始一直到中央一半路兒最少捱過了九處機關,四道暗樁的襲擊!

  後頭,那兩個姓柳、姓魯的還邊鼓掌唱歌著:「加把勁,快一點;加把勁,往前沖……」

  加你的屁頭。大舞口裡還來不及罵,倏的頂上落下一張油網子來。那網才落一半,便叫兩旁壁孔噴火給引了著。這火可猛!

  大舞怪叫一聲,沒命的往地上一僕一沖,硬是滑了出去。後頭呢,隔著一網火海可以看見魯祖宗和柳無生正拍打著衣袍上的遺火,叫嚷著:「死不要臉的葉老賊,不會用點像樣的手法嘛?」

  他叫歸他叫,兩忽的嘩啦一響,各自挺出了兩個半球來合蓋。

  媽呀,葉字世家和柳無生大叫一聲,再退。一退,那鐵球合起,叮圖當的冒出二十來支倒勾長矛,便是滾著朝他倆要命而來。

  這情形誰還想玩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自是,柳無生大叫:「大老弟-,自個兒好保重。你可是冀著我們全身的希望,成了過河卒子啦……」

  過河卒子?分明是要哥哥必死無疑嗎!

  大舞這廂縱使是咬啐了七八根牙兒,卻也不會笨的硬想闖過那片火海後退。

  為今之計,只有作出一付很悲壯的樣兒往前沖。

  心中主意打定,人兒一提氣便將宣老道那套「大宗師」的心法舞飛了起來。

  只見,這一展開身法往前飄去便似如靈如影,稍一過隙便自渺然無痕。起落間,一奔已仁秘道十丈外,落入了一間堂廳之中。

  廳,約莫可以容的下五十人之,落眼俱見好大威儀。那堂上扁額刻雕著:「武揚廳」!

  不差-。大舞四下溜了一眼,算了算連坐在中央那張虎皮椅上的屠無敵共有二十三個傢伙。

  「真巧-我們怎麼老是見面?」大舞遙空朝屠無敵唱了個肥喏道:「你還是一樣高,我還是一般胖,看來咱們都無恙,嘿、嘿,無恙……」

  屠無敵的臉色顯然很不好看,沉著臉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說著,將目光一盛成嚴盯向了在旁的老王。

  「別怪人家……」大舞搖手道:要怪,怪你自己派出的殺手笨手笨腳的掉下了泥偶了行蹤……「」殺手?「屠無敵雙目精光一閃,哼道:「什麼殺手?又什麼泥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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