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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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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敵人攻到了面前,他總是故作驚駭的以臂舉遮蒙面。然後,起動的機括往往貫穿敵人全身上下三十六處洞孔。 劍鞘的確這麼做,但是這回的結局卻不一樣。他的機括還來不及啟動,柳無生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摺扇。 扇子是張開的,用力的打在劍鞘的窩下。 所以,躺下去的是劍鞘;而死的時候,自下穿出了三十六個血! 「子」抱著大舞的體狂奔,這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這次行動的成功,是不是人家故意的疏忽?而真正的目的卻是要見見「險王」? 子沒有時間想,就算是這樣也得快點見到險王。 因為只有見到他,自己才可能活命。 轉過了兩條巷子,一個躍身進入一戶紅戶大宅的後院。眼前,險王和三名隨侍女人正稍品杯中茗茶。 就是松了一口氣同時,腦門轟然的一陣劇痛! 爾一屋望著柳無生和魯祖宗捧起大舞的體,半響之後才緩緩道:「他們都回不來了?」 「不錯!」 爾一屋一笑,淡然的啜了一口茶,又道:「我好像低估了你們的能力?」 「不錯!」 爾一屋一笑,慢慢站起了身,道:「今夜的殺戮已經夠慘,難道你們還想流血?」 魯祖宗和柳無生冷冷一哼,雙雙抱著大舞的體往牆外使去,一忽兒消失於夜色之中。 菡萏往前一步,輕啟朱唇道:「主人-,你已經看出來了?」 「不錯……」爾一屋冷冷笑道:「大舞是死了。」 蓮亦往前一跨,恭道問道:「主人是如何得知的?」 爾一屋淡淡的笑了,緩緩道:「子死的時候,大舞由他的手中落下來。」他一頓,冷然道:「他全身的肌肉和氣機都沒有變化。」 只要是活人,無論如何也會產生微小的改變。 就算是能控制到肌肉如死,但是體內的氣機也會自然而然的產生反應。 爾一屋冷笑道:「那麼-,體撞到地上所引起的塵士飛向便不是這般……」 這是非常可怕的透析力。 蓮荷心中不禁非常的欽服,一個人能成功絕對有著與眾不同的觀察力,但是她還是有想不通的地方。 「方才為什麼不擒殺他們兩個?」蓮荷問著:「而他們為什麼也不動手?」 爾一屋又緩緩的坐回了原位,啜著清香極茗後,才緩然的噓一口氣道:「我不殺他們的原因是因為我想知道的事已經知道了……」 他一笑,接道:「而他們不動手的原因,是因為方才的一□戰裡,已經傷了不少元氣。」 一陣子的沉默,三個女人似乎都在體會方才的問答。 她們在長久以來一直覺察到一件事。只要爾一屋開口說話,必然有著可以學的事情。 「主人-,下一步我們要怎麼做?」有人問道。 「等!」 「等?」 等什麼?目下未完成的事就只剩「狼狽絕配」的出手。目標,葉老豹! 方才為了知道大舞是否真死,已是折損了組合中的大半精銳。而今三組「狼狽絕配」的行動,如果又失敗呢? 險王做事一向冷靜而迅速。最重要的是,幾乎沒有過在組合裡有人死亡過。 而今夜,卻為什麼死損這麼多人? 如果狼狽絕配的三組會滅,那這個組合豈不是沒人了?蓮荷一想到這裡,心中不禁一陣寒顫升起。 險王刻下的做為,似乎也正是要將整個組合覆滅! 蓮荷不敢間,卻是很快知道這是個事實。 這一忽兒,她只覺得全身肌肉一縮,喉頭恍若有著什麼力量要塞堵住似的。 大駭中,她吃力的望向兩位姐妹,眼前菡萏和蓮的情景正如同她一般,全身的肌肉正抽搐著。 「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爾一屋冷冷笑著,走了過來扣住她的手腕似乎在測試些什麼。頃刻裡,爾一屋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終於冷冷一哼。 這時,菡萏和蓮亦嬌呼著:「主人-,為什麼?」 爾一屋望著她們主人,冷冷道:「羽公子……」 「羽:羽公子?」 「不錯!我就是羽公子,天下人人想知道真正面目的羽公子……」爾一屋冷冷道: 「現在,應是險王唱罷,羽公子登場的時候了……」 所以,險王組合中的人必須全部死亡。 唯有如此,險王無論是消失或者投靠到某一組合之內才是合情理的事。 蓮荷明白了這一切,最後卻不死心的問道:「你…給我們……喝的是……」 「茶……」爾一屋淡淡一笑,道:「只不過你們的茶水中放了一些西王井裡的井水而已……」 所以,爾一屋在測試蓮荷脈博和氣機的時候,同時也在瞭解這種毒的可怕。 唯有以活人來做實驗,才能明白一切的變化。 爾一屋笑了,他看著三個跟了自己五年的女人倒下去。忍不住,得意溢在眼中。 因為,他要在天亮之前去見一個人,一個他要以「險王」名義投靠的人。 誰?葉老豹。 這一天的早晨,洛陽真是充滿了震憾。 首先第一個消息是,「險王」爾一屋的組合在一夜之間被柳無生、魯祖宗和葉字世家剷除。 第二個不可置信的消息是,爾一屋竟然投靠葉字世家,而且還跟著屠無敵同一排名。 第三個更驚人的事是,葉老豹發出挑戰函,廣告天下約戰那位神秘的羽公子。 這三件大事竟然是在平凡的一個夜晚中發生的。許多武林人士在醒來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尚且以為在做夢。 然而,每個人的心頭卻都是非常的沉重,直覺裡,似乎有著什麼驚天駭地的事將要發生。 大舞的體已經被置到虎霸鏢局。 這是當今知府所特准的事。據說,是朝廷那邊有個極重要的人下的令,大舞的首可以不和家放在一起。 京千靈的心抽緊著。面對著郎君,情何以堪? 夏候風和柳無生、魯祖宗則默默的各自有番心思,只任那悲傷的感情隨意流轉於這一堂廳內。 足足是到了掌燈,夏侯風揚終於開口道:「昨晚一夜之間武林發生了不少變化,兩位今後……」 魯祖宗第一個叫了起來:「今後個屁!我這姓魯的不殺了葉老豹來祭大舞的墳誓不為人……」 好激憤!那柳無生亦沉沉恨聲道:「我們和大舞是同生共死。現下只不知道葉老豹的人在那,哼、哼……」他咬牙一挫,冷冷道:「不過向鄧摘命借個人非可把那傢伙逼出來不可……」 柳無生所指,便是葉濃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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