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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他大舞老兄心裡正自叫苦著,那個文文忽的一轉臉色冷冷道:「現刻是本座午憩時候,人舞先生如果沒旁的事的話……」

  唉喲,這妞說翻臉就翻臉,變的可真快。

  大舞聳了聳肩,旋即站了起來笑道:「小生沒事,先告退了……」

  文文也不顧大舞那廂抱拳作揖,自是挺身往裡頭去了。這處兒籃掏夢朝大舞一豎手:

  「請……」

  請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咱們大公子可很識相,三步兩跨的出了流雲三弄居站到了城東這條錦衣街上。沒走個七八丈遠,後頭前方外加左右上下最少有十二奴招子在注意自己。

  這就是成名的感覺?大舞嘻嘻的自己笑了起來,咯咯的聲音自覺像一隻老母豬似的。

  他這廂自顧樂著,前面迎著走來兩名一老一少的漢子,臉上一樣堆滿了笑意。

  「狼狙絕配」!

  大舞認識這個傢伙的身份,老頭那個人稱「過天狼」黑海造,年輕的那小子有名「掠地狙」白都策。

  他們可好認,反正你瞧見了一老一少走一處,而且老的長相是右耳下三顆紅德,奴眉飛張似爪:年輕的則是頸胸間三點紅痛,兩鬢飛白垂落。便走!

  「狠狠絕配」是一個奇怪的組合,江湖中不時可以看見他們的踝跡,也不時有他們殺人劫貨的傳聞。

  只是,從來沒有人掌握過他們犯罪的證據-

  很顯然,他們的行動都很詭異而且擎劃周詳。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成員很少,頂多只有三組。

  本來,要找出紅癖位置、顆數相同的人本來就很難。而且,還要足練武的材料外加老少己。

  大舞實在有些佩服服服服幕後那個人的耐心和能力,倒底自從七年前有「狼狼絕配」成立以來,他們都活著好好的。

  眼前,黑海造抖動著一張桔子皮似的老臉,朝自己乾笑道:「這位是……名滿江湖的大舞老弟?」

  大舞一點也不客氣:「在下正足名滿江湖的大舞……」

  「很好……」白都策裂嘴一笑,像極了奸詐的陰狠瞧著自己:「聽說,龍小印的香囊已經到了你手上?」

  大舞苦啦,肚予裡開始不很尊敬的罵起那個大和尚來。顯然嗎,是大悲和尚臨去秋波,傳出這句話來。

  大悲和尚的用意是,將所有武林的鋒頭自龍小印身上移向大舞。

  這很合理,因為龍小印對大舞很有好感的事已經是公開的事兒。

  就如同京千靈、朱盼盼、文文喜歡大舞一樣,這已經是武林中「英雄美人」茶餘飯後的談話興頭。

  大舞卻有一個更合理的回答:「香囊是在我這兒。不過……」

  「不過什麼?」白都策奴眼隨著,一付想幹上了的樣子。

  大舞很瀟的一笑,用自以為很有魅力的聲音道:「不過,香囊裡面那張藏寶圖……」

  這可是重點,連那頭「過天狼」黑海造都忍不住脫口間道:「藏寶圖怎的。」

  大肆又擠眼又聳肩的活了活筋骨,眼珠子四下滴溜了一圈只見旁兒不知何時多了不少遊手好閒幌來幌去的傢伙。他笑而不言。

  黑海造在江湖可混-了,這眼珠子隨便一溜可肚明瞭大半,便是乾咳了雨聲哈哈混氣的笑道:「老弟——,咱們這麼久沒見了,,怎麼說也該先找個地頭落腳聊天才是。」

  「成、成……」大舞一提到吃就樂了:「城南那家三刷羊肉鍋有名的哪。」

  「朝天鍋」是一家店的名字。

  它絕對算得上橫山城三絕之一。

  橫山的日出斷雲是一絕。

  橫山的曹家古拙圍是第二絕。

  第三絕,三十年來大家一致公認「朝天鍋」約二刷羊肉獨步天下。尤其是一邊喝著「大酥骨烈酒」一邊吃朝天鍋的羊肉,據說男人都顯得特別豪邁。

  原本,這裡已是塞內外交界重鎮,自是一般人較中原文雅風範豪爽的多。

  午時過半,這一樓子店忽的湧來大批的武林人物,沒兩下便把整層座子全占了滿滿。

  當然,誰都聽說手握藏寶香囊的大舞和「狠狠絕配」相約到這兒來大吃一頓。

  當然,誰也都很識趣的把中央那一桌子留下來。

  大舞和黑海造、白都策果然施緩緩的由街的那一頭出現。他們走的並不快,軌如舞臺上的主角用不著太急得露面一般。

  少說有六十來個座客的「朝天鍋」卻是一忽兒靜的運一支針落地的聲音都聽的到。

  大舞真想笑起來。現在距離「朝天鍋」不過是人步遠近而已,裡面卻是早已坐滿了洗耳恭聽的聽眾。

  他朝左右身旁的「狠狠絕配」一笑,低聲道:「這城小,消息倒是挺快的……」邊說,已是站定在原位。

  白都策挑了挑眉,低聲道:「大兄想換個地方也成……」

  「不必了……」大舞四下望瞭望,看東看西的一陣這才向兩人低聲道:「告訴你們那個秘密……」

  黑海造和白都策果然很尊心的聽著。「香囊裡面的藏寶圖分成兩半……」

  大舞咕的一笑,接道:「一半在柳無生手上,另一半在魯祖宗身上。哥哥我只不過是個幌子…」

  「真的?」黑海造在判斷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其中最大的一個漏洞是,大舞為什麼要告訴他們?

  「我想見一個人……」大舞說得很誠懇:「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指的是誰?」

  白都策和黑海造互視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想見我們後面的那一位險王?」

  險王?原來「狠狠絕配」的主人叫「險王」「好名字。大舞一笑,點點頭道:「我說過你們會知道的……」

  「這個……」黑海造沉吟了片刻,道:「我得請示一下。」

  「行——,怎麼聯絡?」大舞說的很爽快、很有力:「我相信你們一定有套很快的法子……」

  這的確是。黑海造沉吟了一下,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蠟丸交給大舞,沉沉道:「我相信你是想跟我們合作……」

  「聰明。」大舞大笑,笑的讓六涉外朝天鍋裡的人全數聽的上清二楚:「哥哥我最喜歡跟聰明的人合作……」

  早是他們三個站在內外竊竊私語已引得一屋子裡的人皺眉的皺眉,用力聽的用力聽。

  只是對方聲音太低,怎樣也不真切。如是,人舞方方這一大叫了,那有不潑動之理。

  使此,已有那些按捺不住的站起身來。

  門外,人舞伸了伸懶腰,朝「狠狠絕配」丟下一句:「晚上聯絡啦。二話華人走,可半忽兒也沒兢誤。倒是黑海造和白都策受到了好幾股的壓力迫至。眼前,朝天鍋裡出來的人少說也有三股各自成某個攻擊的角度圍靠過來。黑海造的臉沉了下來,陰側側一句:「都策——,擋者格殺。」

  「當然。」白都策的回答平淡約有如吃飯……

  「我想,你們一定會恨感激哥哥我……」大舞望著柳無生和魯祖宗邢兩張很難看的臉,振振有辭的道:「倒底像這種十年才一次能成大名的機會,來的著實不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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