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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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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荊狂風還在這座後苑裡?」柏青天嘿嘿冷笑的走到幾峰池中假山之前挑眉。 「捕頭,這裡面有秘道?」韋燕雪問著。 目前這是唯一解釋荊狂風消失的理由。 「姓荊的在賭場裡多久?」柏青天忽然問了這一句。 「前後有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柏青天笑道:「他有多少銀子?」 誰都知道,紫東閣內的賭注押得很大。 韋燕雪挑起了眉,嘿聲答道:「據報告,只挑過一次千兩的銀票……」 「千兩?」柏青天緩緩而冷笑道:「他在天字型大小賭房?」 「是!」 「那裡最基本下注就是千兩?」 「是!」 「你想紫東閣放水?還是姓荊的手氣特別順?」 柏青天的問話很清楚。 紫東閣在天字賭房內每招待一個人一個時辰就得費掉上百兩的銀子。 荊狂風在裡面四個時辰最少「投資」了四百兩。 「他只是一個外鄉人!」柏青天嘿嘿笑道:「如果你是賭場老闆,會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外鄉人放水?」 不會。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荊狂風和「大不易」大有關係。 韋燕雪佩服極了。 他更明白自己和柏青天之間的差距有多。 「我們該怎麼辦?」柏青天反問。 這是他的原則,讓手下有處理事情的機會。 只要不鬧出大事,他一向就照樣決定。 韋燕雪的額頭冒出了汗,喉嚨一陣乾澀的道:「既然申老老和荊狂風有關係,顯然他早料到我們會跟來。」 柏青天靜靜的在聽著。 「所以……」韋燕雪噓緩一口氣,比較平靜的道:「我想……我們不如回去,反正進洞的老鼠一定要出來的……」 柏青天哈哈大笑道:「好極了,就這麼辦!」 他贊許的看了韋燕雪一眼,接道:「反正我們已經知道姓申的是龍虎尊中人,不怕他跑了是不是?」 申老老當然可以走。 但是「大不易」酒樓可是大大不易才建立起今天的規模和地位。 龍虎尊捨得下這塊地盤? 柏青天的聲音經過精密的傳聲到了申老老和荊狂風的耳裡。 當他們聽見柏青天和韋燕雪雙雙的笑聲離去時,申老老的表情是有夠難看了。 中國早有一句話,偷雞不著蝕把米! 荊狂風也像被人戲耍了似的看了一眼申老老,悻悻道:「副座如今做何打算?「 「好個柏青天!」申老老冷嘿道:「他有他的門道,我有我的法子!」 他看了荊狂風一眼,淡淡道:「他們必然在『大不易』的外頭布下了不少眼樁!」 荊狂風點著頭,瞪著大眼哼道:「怎麼樣?」 「等一下由我通過密道從書房出去……」申老老嘿嘿冷笑道:「你則由秘道自藍西閣的客棧門口走。」 荊狂風雙眼一閃,沉聲道:「嘿嘿!柏青天那老小子一定會出面,就算不是他,韋燕雪也會現身。」 「不錯!」申老老哈哈大笑道:「然後你就儘快的退回藍西閣內,經由宇字型大小上房的秘道回到這裡來。」 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圈? 申老老冷嘿一聲,接道:「這段時間就是我去柏青天那間王侯宅的時機。」 他判斷的是,柏青天和韋燕雪給荊狂風這麼一逗,必然會怒不可遏。 人一生氣往往會使上蠻勁。 申老老冷冷一嘿道:「到了明天早上,姓柏的有氣無力的時候就有好戲可瞧。「 荊狂風大笑拍掌道:「好!擒殺了姓柏的正好可以為以往死在他手上的兄弟復仇!」 申老老竟然搖著頭道:「不!這人不能殺!」 「為什麼?」 「因為他對控制斷紅幫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申老老回答著,邊大笑的往秘道中。 像蜘蛛網般的秘道左彎右拐,他到了書房的暗門前猶深吸一口氣。 然後含笑的推開了壁門,一步子跨出。 跨出,落入柏青天的手中。 「你好!」柏青天冷冷笑道:「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書房有秘道?」 「不!我不是奇怪這點。」 申老老一張臉脹得變紫,在柏青天的五指下吃力的道:「我只想知道你怎麼看得出來是這面牆?」 柏青天笑了,他的確是看不出來。 如果沒有起造這間書房的工人曾經跟他提起靠南那面牆建造時有點奇怪,柏青天的確看不出來。 「這點我並不想告訴你!」 柏青天哈哈大笑的點了申老老的穴道,嘿嘿道:「我有興趣的是,你在龍虎尊中的地位……」 柏青天的話才剛說完,窗外忽然有人輕笑了起來。 「原來柏大捕頭也有興趣?」 「誰?」柏青天雙目一閃道:「好輕功!」 「羽公子!」 「羽公子?」柏青天眼皮一跳,冷嘿答道:「久仰了!」 窗外風微起,淡輕似無。 屋中忽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很俊的年輕人。 柏青天一撫頷下短須,哼哼冷笑道:「羽公子在江湖傳言中最是『善變』,一生二十年中最少有七八種身分……」 其中最為武林所震異的是「險王」爾先生。 險王一生行險,而且是刀鋒上用脖子滑過的險。 羽公子看著柏青天淡淡一笑,答道:「柏大捕頭是天下僅存的兩大捕頭之一,羽某亦久仰得很!」 兩人各一句客套,氣氛卻一點也不親熱。 羽公子輕輕一笑,看了申老老一眼,嘿聲道:「真令人意外,申大老闆竟然是龍虎尊的四頭魔虎之一!」 申老老臉色大變,瞪眼怒聲道:「你從何得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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