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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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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女人,來呀!」柳大膽雙臂當胸一抱,嘻笑道:「哥哥讓你領教一下帝王絕學中的風雷合搏?」 風雷合搏? 明冷香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沒有聽過帝王絕學中有這種心法,不過,聽名稱似乎是威力很大的擊殺之術。 這是她最有興趣的事。 冰娘冷嘿一笑,竄身向前哼道:「本座倒想領教了!」 她這起手式的攻擊,便已見威力不同。 其間,夾有轟響之聲。 柳無生哈哈大笑,楊雪紅亦清嘯連連。 當下,兩人出手俱夾有風雷之聲。 空氣中一下子充滿了音響。 不時有的是,掌風擊到了牆壁和地板的震響。 好大聲! 明冷香有點兒訝異,這似乎有點反常。 她細目凝視,偏偏柳無生和楊雪紅的出手又無隙可尋的美妙,似乎帝王絕學中真有這一門心法。 「喂,你認為這老女人怎樣?」 打到一半,冰娘的耳中忽的鑽進一句話。 那是柳無生問楊雪紅。 「可憐!」 「可憐?為什麼?」 三首人影翻飛交錯,各出了四手,稍緩一口氣時,柳無生的聲音又輕輕的響起。 「你為什麼說她可憐?」 「因為她不是大恨後本人,只是被利用。」 冰娘心頭一震,出手差點閃失落入對方搏殺之下。 她心中一凜,瞄了一眼牢外的明冷香。 幸好明冷香的表情是一陣興奮。 這個小女人大概以為什麼「風雷合搏」是絕技吧?冰娘肚子裡有幾分明白,那根本是胡扯。 「聽說『蒲衣神功』會大損真元……」楊雪紅的一句話又令冰娘心頭大震,只得聽下去:「我可憐她只是人家的靶子。」 冰娘翻飛出掌,這時三人變成了近身小巧交戰。 聲音可以聽得更清楚了。 「真是的,何必呢?」柳大膽竟然歎了一口氣,道:「一個人好好的不活,卻要變成乾廢人,唉!」 最後的一歎,令冰娘心中一陣感觸。 真是,人生是為了什麼? 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柳大膽見著冰娘臉色有變,可低聲問了,道:「喂,咱們相互來個交易怎樣?「 冰娘冷冷一翻眼,哼聲不答話。 「你幫我帶口信給我的朋友……」柳無生翻了個身,擋住了牢外的視線。 楊雪紅接口道:「我們幫你重新做人。」 「這是唯一的機會。」柳無生強調。 「人的一生可能只有一次機會脫離苦海,別浪費!」 楊雪紅十足肯定的語氣似乎讓冰娘認真考慮了起來。 「我恐怕沒有機會,沒有那個時間找到你們的朋友。」 「那簡單,你只要做個記號就行了。」 「記號?」 「對,只要劃一頭豬在牆角,順便寫下幾個數目字。」 大舞看到那頭「豬」時簡直是笑歪了嘴。 「我說嘛!柳小子這『惡人』怎麼也不會短命!」 柏青天看了一眼牆角,緩緩的和大舞、魯祖宗折了個方向,足足二十來丈外的茶棚內坐下。 「你知道大恨後的藏處?」 「就在那圖畫後頭第三間黃瓦屋內。」魯祖宗接口道:「畫中的意思是,大舞,你這頭豬,再不來就死人了。」 柏青天好笑的問道:「你麼知道不是罵你?」 「因為,如果是哥哥我的話,他會叫人畫一把菜刀。」魯祖宗呵呵笑道:「這個回答滿意嗎?」 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罵不關己有啥不滿意的?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柏青天看著大舞,淡淡一笑道:「上面的數目字應該有說明這點吧!」 這老小子果然有一套。 大舞嘿嘿一笑,回道:「吃晚飯的時候。」 看看現在的天色,還有大半天咧! 茶棚外,稀落的行人中有個特別礙眼的緩緩走向棚子來,是個六旬左右頭頂斗笠的花甲老頭子。 說這人有什麼令人看不順眼也講不明白。 反正是他的全身上下給人家一種霸氣的感覺吧! 柏青天和大舞、魯祖宗互看了一眼,三個人依舊若無其事的喝著自己的茶。 那老頭子一雙利眼在斗笠下閃巡一回,嘿嘿兩聲。 嘿個啥勁嘛! 魯祖宗真想站起來劈頭就問。 那裡想到那老頭子竟然是轉了個身,過門不入的走了,詭異! 「這老小子怪事了!」魯祖宗叫了起來,望著那道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嘿哼道:「姓柏的,你認識?」 柏青天像是陷入回憶中,偏頭皺眉在尋思著。 驀地,拍手在桌,「啊」的一出聲,直嚇得魯祖宗八手公子一口茶沒吞入喉嚨,差點由鼻孔噴出來。 「死人啦?」魯大公子叫道:「別這樣嚇人成不成?」 「是荊狂風!」柏青天臉色一變,頓足哼道:「龍虎尊八尊長老之一的狂風長老。」 大舞「咕嚕」的喉頭一口氣吞入了肚子,哈哼道:「莫非是來查探他這條几被砍掉的原因?」 柏青天笑了起來,眼瞳子閃了兩閃,道:「那是兩位的問題,是不是?」 「你算是啥門子朋友?」魯祖宗大大歎氣了,一口茶當酒下了肚子,哼哼道:「別忘了,這兒可是你柏大捕頭的地盤,長安!」 大舞嘿嘿一笑了,支著額道:「還有一件事要考慮的……」他抬起頭來,接道:「黑情人傳回來的消息,有關羿死奴帶他岳陽城的陰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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