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談笑出刀 | 上頁 下頁 |
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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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九大世家都該死!」他拍了拍腰帶上掛著的頭顱,冷嘿嘿道:「可惜!一時間沒機會找歐陽弦晌、東方寒星、耿落落、苗灰兒這幾個人下手……」 宇文磐眯起了雙眼,冷冷道:「因為你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們。」 他們四人在前面衝鋒陷陣,周圍是數以萬計的兵隊。 但是魏風塵、阮金童和何鏡池則負責後援。 「只要人活著,機會很多。」慕容春風冷冷笑了道:「不是嗎?」 宇文磐沉嘿嘿兩聲,點了點頭道:「可惜!你就要死了。」 「哈哈哈!宇文磐你有沒有弄錯?」慕容春風狂笑,雙目閃著詭異的光彩,道:「你以為還能活著走回去?」 回劍大勝心法是一門奇怪的武學。 有些類似修羅大常,每回復生後又更強了內力般。 慕容春風飄起,飄的美妙已極。 在半空,忽的一折而下。 宇文磐雙目一冷,他可不管你是什麼東西。 什麼武功一樣,反正敗了就是死! 他竄身高拔,迎上。 好快!兩人在半空中一拍六掌。 每一掌是拗足了內力擊打。 雙雙翻向右側的林梢上。 是八月的秋風,輕動著林間一片歌。 慕容春風雙肘一拱,半旋身的撞向宇文磐而至。 這招式好猛,簡直是貼身肉搏。 宇文磐冷笑,四大公子中以「好戰第一」成名,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雙掌平胸,猛斥往前一搭,搭住對方的雙肘。 便是力勁四射,落葉如雨。 兩人的身子有如雙葉風輪,一路由這般的樹頂卷到那端的梢頭。 越旋越快! 每過一點足處,落葉必是狂亂飛射。 立時一片林子中飛鳥與揚棄風起,蓋了半天高。 這是詭異的一戰。 比的不只是兩人貼身的短打巧勁,更有內力氣機的碰撞,是大大不合情理的」旋」轉。 旋轉的內力激湯最易沖入腦門。 輕者殘廢,重老立斃! 房藏這廂看著猶覺得驚心動魄。 更何況交手的兩人? 已是目暮,又斜漸盡。 宇文磐忽的雙足一點枝頭時,雙掌一拍倒墜往下。 慕容春風豈肯放過了? 人在上前樹幹間如飛人般,抽出那柄描金扇拍打著。 他已封住一切來路,宇文磐只有在下面任憑宰割的份。 「哈哈哈!你在下麵是你的失策。」慕容春風大笑,他本來就以輕功卓絕于洛陽,冷冷哼著:「你是兔,我是鷹……」 實情的確是這樣。 宇文磐最少已經受了三記血痕。 他飛竄在樹林間,宛如逃命。 上頭,往往冷不防的慕容春風會一記打下。 宇文磐明知如此下去非死不可,為什麼要這樣做? 房藏已經忍不住要出手。 忽的,他眼前一暗。 日盡夜來。 夜來,林蔭之下是一片的幽暗墨黑。 但是慕容春風在上,他的背後是天色。 天色猶有星光、月光。 淡淡的身影已夠讓宇文磐出手。 出手,這可是真重。 慕容春風狂吼中重重摔落! 「好戰第一」這四個字,房藏立即明白含意。 好戰,絕對不是蠻幹。 而是經過大腦的判斷,忍一時。 卻在刹那,一而中。 房藏忽然想起古時候一個故事。 有一隊人出遠途,眾人俱不願擔米。 就是只有一個被眾人譏為呆子的傢伙,擔了這個重擔。 誰知日日吃糧,擔日日輕。 後世便以「先見之明」的成語用之。 宇文磐這一戰豈不也是如此? 「你來了?」宇文磐的聲音淡淡如家常便飯。 「我來了。」 「不是不要你們跟著?」宇文磐的表情不好看。 人家在看他是一回事,違反了自己的決定又是一回事,房藏笑了。 「我本來也不想來,卻是想到了一件事不能不來……」 「什麼事?」 「你還欠我半兩銀子!」 兩人瞪了半天,忽然雙雙暴笑了起來。 笑聲,傳在林中回湯。 三丈外慕容春風趴在地上喘氣! 他不甘,但是這是事實。 宇文磐和房藏已一步一步走近。 由三丈而兩丈而一丈而五尺。 五尺不過是兩步而已。 兩步卻足以改變了許多事。 一聲衣掠長飄,慕容春風只覺眼前一暗身子一輕。 然後有如乘風禦氣而行。 不論是誰,這個人救了自己。 他只看到這人的衣袍,全黑! 神秘深邃的黑! 房藏和宇文磐沒有追。 「那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可怕到他整個背部完全沒有空門。」 他們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出手後的結果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道黑袍身影巳消沒在林中深處,早和夜融為一體。 「他會是誰?」 一陣沉默,兩人忽的輕呀一聲,是那個人? 那個人,死了兩回又複生的人。 有人稱他為修羅大帝,有人稱他為一神疊主。 當然陰人麟、騎夢隱都曾是他的名字。 「喂!你那個老朋友怎樣?」 「走了……」 「走了?怎個走法?」 走的方式很多,其中有一種叫「死」! 「被一個人帶走,你們稱他現在的名字叫向十年……」 岳陽城已然在望,每個人的心卻是沉甸甸的。 那個不死的老小子果然是跟簡一梅一夥的! 王王石忍不住了,道:「好啦!那個老朋友到底叫什麼名字?」 「慕容春風。」 「什麼?」談笑訝道:「他還有能力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宇文磐苦笑一聲,淡淡道:「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事出乎意料的,是不是?」 的確是! 眼前就有一樁很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事。 岳陽城平靜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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