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談笑出刀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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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楚天大笑,竟然承認道:「老夫是有這個意思。」 這句話,談杜王不得不佩服,卻是不能問看下句話。 目的呢他們都很想知道,也猜得到最少有部份原因是為了桃源別處的七彩聖果。 但是他們更知道的是,問出這三個字會鬧大笑話。 人家為什麼要說? 布楚天含笑的接了一句,道:「那個棘手的人物,是你們想也想不到的南王爺趙古鳳!」 「南王爺」趙古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們只知道姓趙的在四十五歲時就被封侯稱王。」杜三劍皺眉道:「去年,在他六十大壽後辭官回洛陽終老,除此之外,一概不知了。」 王王石又表現很有學問的樣兒了,道:「這麼看,除了已經於半年前離開洛陽的大儒王陽明先生外,每一個接近那個一梅姑娘的都有目的啦?」 這可是大有問題。 談笑這廂和杜王劍、王王石同由那座神來居大院出來,正踩看午時好一片陽日踱在洛陽的街道上。 他偏頭想了想,又歎氣又皺眉了半天,方道:「依我看,事情可不止是為了七彩聖果這麼簡單。」 談笑噓了一口氣,見看前端有座回風酒氣樓的酒坊,招呼看兩人往那頭去,邊道:「那位一梅姑娘必然還有其他重要的秘密。」 杜三劍贊成道:「我本來就覺得辦這個招親大比武奇怪,若是有牽扯到別的秘密那就對了。」 王王石滿鼻子的酒香味,快忍不住要衝進去了。 不過,重要的話還是別在裡頭說,便快口問道:「難道你想到了什麼?」 他是問杜三劍」不過眼珠子是看向談笑。 「應該是為了引出一個人來。」談笑給姓王的看了半天,不得已道:「借這個機會弄個比武招親,逼得某個人或某件事不得不浮現出來。」 因為,簡一梅到時就出閣別嫁。如果有人想要知道假設真的有那個秘密,是非出面娶了她不可。 這個人,必然是個可怕的人物。因為在一梅姑娘的心中,四大公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梅姑娘以自己為餌,像這種心智膽識,是不是也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酒濃當面飯香當前,他們已經懶得去想那些讓胃痛的事兒,尤其是王大公子王王石。 他一個大步就要衝入這座回風酒氣樓的當兒,裡頭卻是斜斜撞撞的跑出一個人來。 猛然這麼兩相照面,雙方接近的又快,王王石赫然之間可也會上這麼一跳。 只見人家是個道士不道士,儒生不儒生打扮的五六十歲老頭兒,顛三倒四歪歪斜斜的要撞上了,卻偏偏巧了又巧的在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夾縫間交錯而過。 王王石一愣,一肚子暗忖這傢伙是真醉假醉,回頭一看,卻見談笑和杜三劍擋住了那人的前頭。 而且,臉色凝重得很。 「呃」的一聲,好大一個酒呃,那怪儒道翻起一隻醉紅眼兒,吃吃哼哼笑看,含糊道:「兩位……討債……哈……哈……我……沒銀子啦!用光啦!」 他說看,兩手還不斷上下揮動,一個身子左晃右擺的,看似隨時會倒下去。 王大公子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走上前來一步,勸看似道:「喂!你們兩蚌吃錯藥啦?方才這位老先生又沒撞到我……」 「你這小子餓昏了是不是?」杜三劍罵道:「你才吃錯藥咧!著了人家的道兒都不知道!」 呷?著了人家的道兒?王王石這會兒腦子可清醒了不少,注意看清了這個怪儒道人,訝異駑叫道:「沈九醉!巴山遺老沈九醉?」 九醉十指,翻乾倒坤。 「嘿嘿!正是老夫!」沈九醉可是清醒得很,正午無風,身子卻是自動左右飄晃看。 卻是,一雙眼招子已不是方才蒙朧迷離,湛湛有神中,自透看深邃的神采。 談笑可笑了起來。道:「沈前輩方才對我們那位朋友出手,不知是我等那裡得罪了?」 沈九醉嘿嘿一笑,道:「沒得罪,只不過想試試昨夜一戰打敗布好玩和伍舊狂的年輕後輩是如何了得。」 「哈……有意思!」王王石又湊了過來,朝沈九醉看了半晌,道:「不知醉老九測驗哥哥的結果如何?」 他這話說得中氣十足,沈九醉雙眼寒光一閃,禁不住有一絲訝異,道:「嘿嘿!這位小兄弟的氣海穴難道沒有一點灼熱之痛?」 「什麼灼熱之痛?」王王石活了活筋骨,嗤笑道:「可能是你酒眼看錯了頭,扮哥我沒事得很。」 這廂沈九醉可能有些臉上掛不住了。 分明方才錯身交閃之際,他確確實實的下了一手,就算是銅筋鐵骨也該有些兒反應,怎會如此反常? 王王石笑了,而且笑得很奇怪,道:「你是不是奇怪?」 「的確!老夫是有些疑惑……」 「想不想知道原因?」王王石看看沈九醉皺眉的點頭,笑著大聲道:「這可是有兩個原因……」 「那兩個?」不但沉九醉問,就連談笑和杜三劍都想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鬼。 「第一,因為沈老頭醉老九沒有很大的惡意……」王王石口橫飛的笑道:「所以,下手沒有很重。」 這點,談笑和杜三劍都看得出來。 所以沈九醉甚至連殺機都沒有露。 「第二個原因呢?」沈九醉知道真正的答案在後面。 王王石大笑,拍了拍肚子道:「當我肚子餓的時候,總是不大喜歡講話。」 這話分明擺看要敲人家的竹嗎? 慕容春風的座椅和平常人最大不同的是「大」。 不但大到可以讓一個人躺下,而且上面還橫生四突的許多圓球在座面以及背靠上。 「這是一種經脈訓練法。」慕容春風有一回對來訪的「大虎山」寨主莫烈烈道:「如此,最少比別人每天多了兩個時辰的時間練功。」這椅子慕容春風還取了個名宇~龍翔椅。 現在,他就坐在這張龍翔椅上聽看黃不言的報告。 「談杜王早上送了布香浪入神來居大院後,于正午時分出來。」黃不言緩緩而平穩的說道:「他們走了半炷香,在進入回風酒氣棋時碰上沈九醉……」 慕容春夙輕輕一哼,嘿嘿道:「這三個人才來洛陽沒兩天,倒是見了不少人辦餅不少事。」 黃不盲那張歷經五十年風霜的乾皺臉皮,一點表情也沒有的道:「慕容公子,我看這三人終究會是個心腹大患,及早除去的好。」 他說著的時候,一雙與眾不同的碧色眼珠閃了兩閃。 慕容春風挑眉一笑,道:「不盲先生之意,是由我這邊發動攻擊?」 黃不盲乾笑了兩聲,搖頭道:「黃某當然知道有人比公子還急,不過……」 慕容春風挑眉道:「不盲先生有話請直說!」 「布好玩暗中和歐陽弦響有所往來之事你我俱知……」黃不盲哼道:「不過歐陽這個人城府極深,自然不會挑這節骨眼兒出手。」 慕容春風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我們出手為啥?」 「為了布香濃那小妞子……」黃不盲嘿嘿笑道:「這傻丫頭還真以為她所中了伍舊狂那批機關蓮花座的毒是什麼嵩山下什麼神尼救的,哼哼!其實動手施救的是談笑那小子!」 慕容春風雙眼一亮,道:「布大小姐對姓談約有好感?」 「是的!」 「如果她知道是姓談的救她,而且又知道人在我們的手上,是不是會不自量力的來救?」 「是約!」黃不盲果然一點也不盲,道:「而且,不管布楚天反不反對,在下相信結果都是一樣的。」 「如果能解決了布楚天,我們的目標就完成了大半?」 「公子聰明。」黃不言大笑道:「所以無論是成為四大公子之首,或是為了完成我們的計畫,都非讓那三個人當踏腳石、犧牲品不可。」 慕容春風顯然很滿意這個結論,所以,他下的決定是:「這件事關係重大,非得小月親自出馬不可。」 「尹小月姑娘?」黃不盲在訝異中有一份敬服,道:「公子讓未婚妻室去對付談杜王這三個人?」 「哈……小月想成為慕容世家的女主人,就得跟慕容春風出生入死!」慕容春風大笑中,有一份自通道:「也唯有這份犧牲的膽識才夠資格嫁到慕容本家來。」 攬鏡小照絕世容,一點芳心。 起身眸向牖外百般風情,常是慵懶念郎君。 尹字一家在她八歲時便叫仇家滿門減。 幸好,一名老僕冒死抱看她投奔到指腹為婚的洛陽慕容世家來,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傲世絕無反悔。 此後,慕容世家不但替她尹家報了仇,而且收養了她一十五年育受之恩。 尹小月的一生,就是慕容世家的人。 尹小月也是慕容世家下一代主人慕容春風的妻子。 這似乎是天命。 早在二十三年前指腹為婚時就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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