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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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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響是雲去擊中符符天胸膛。 真是飛來橫禍,命在劫數逃不過! 符符天和崔催葬被打下馬去,忽兒只見那一對道人已是嘻嘻哈哈的騎著自己的駿騎揚長而去。 待他們回過神來,只覺胸口身上疼痛無比,竟是在對方的一擊之下真氣渙散凝聚不起。 他們驚怒抬頭,四周早已圍滿了憤恨的白蓮教眾。 「朋友,咱們明話明說!」其中有人冷冷道:「是不是柳夢狂和聞人獨笑派你們來接應的?」 符符天一楞,差點大罵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不成了,乾脆拖個人下水。 「你想怎的?」 「好!爽快!再問一句,那兩名臭道士為什麼丟下你們?」問話的人頭腦倒是還挺清楚的。 「兀他奶奶的賊子!」崔催葬叫駡道:「姓柳的利用我們不把人當人看,好啦!現在你們不全在這兒不追人了?」 有理!這話在群眾激憤時變得有理極了! 「你們也是被利用的可憐蟲!」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漢子,朝符符天和崔催葬道:「柳夢狂和聞人獨笑逼殺本教夏教主,又派了兩名道士來造謠……」 他頓了頓,哼道:「結果是設計毒殺了張總護法。這個仇我冬七寒一定要替本教出口大氣找他們要命不可!」 冬七寒? 崔催葬和符符天不由得一楞。 在他們黑色火焰的資料中,大喜聖殿一十八名長老裡有一位最神秘的「逍遙大喜」。 這個「逍遙大喜」隨心所至行遍天下,除了秘先生之外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也不見任何人。 除非他要見你! 或許可以說,他是黑色火焰八名成員包括秘先生在內的總護法。 而那個叫「逍遙大喜」的人的名字就是冬七寒。 「你們願意配合我們,跟我們合作?」冬七寒問。 「恨不得食柳夢狂的肉,啃聞人獨笑的骨!」 「很好!為了表示你們的忠心……」冬七寒各塞了一米紅藥丸到符符天和崔催葬的口氣,嘿嘿一笑道:「這是一重毒藥,只有我有解藥!」 「是!我們願意服下跌」符符天和崔催葬毫不猶豫的吞入了肚內,刹時,只覺一股清涼透遍全身,氣機百脈為之活絡了起來。 這那裡是毒藥? 冬七寒這廂轉身向眼前成千上萬的白蓮教眾道:「各位兄弟,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都已經很清楚了!」 「殺柳夢狂!」 「殺聞人獨笑!」 「為教主,為張總護法復仇!」 眾人一片叫喊聲中,冬七寒以內力貫出聲音壓過群聲道:「沒錯!我們的敵人就是他們現在開封城內空湯,我們速行速戰佔據開封毀乾坤堂殺柳夢狂、聞人獨笑,各位兄弟以為如何?」 「佔領開封!」 「毀乾坤堂為教主復仇!」 「殺柳夢狂!殺聞人獨笑!」 「壓抑的憤怒是一種極可運用的力量!」 解勉道曾經說過了這句話。 冬七寒並沒有說,但是他也相同的利用了這種力量。 盲目的激情本來就是人類的悲哀之一! 群眾的力量雖大,但是身為人類來看,這不是一件很令人感傷的事! 或許人類在憤怒時道德和教育培養出來的靈性已被最原始的獸性所吞沒了吧! 柳大公子是第三次到囚牢內「看望」潘大美人啦! 「喂!咱們來談個清楚如何?」柳帝王朝裡頭叫道:「你把哥哥的奪情大蠱弄出來,柳某人保證你的安全!」 潘離兒冷冷一哼,嗔瞪了他一眼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現在是我的心情還不錯不想死……嘻嘻,萬一那天想不開了,咱們就做個同命鴛鴦吧!挺美的事!」 美個屁啦! 柳大混混歎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想要如何?復仇?唉!這麼漂亮的大美人何必把自己的一生……」 「用得著你來教訓我?」 潘離兒臉色一沉,冷冷道:「宣寒波給我的創傷太大,沒錯!我這一生就是為了復仇而生存下來……」 這女人在刹那間變得好陰沉。 「嘿嘿,原來我們的柳大俠也怕死!」潘離兒口氣一轉,譏誚道:「我還以為你是視死如歸的人物哩!」 「謝啦!」 柳帝王苦笑道:「怕不怕死是另外一回事……重要的是能夠活下來做一點真正的大事才是重要!」 「滿口大道理!」 牢內的潘離兒一串長笑,忽的站立起身。 這下可真的是嚇了我們柳大公子一跳,怎麼?難道自己獨創的點穴手法沒有用?竟然…… 「你訝異?」潘離兒淡淡一笑,風情萬種的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像你………甚至可以移動經脈不是嗎?」 柳帝王吞了一口口水,呐呐道:「你也可以?」 「倒不是!」潘離兒微微一笑,答道:「而是我也自創了一門玄功,可以將被制部份的穴道自行『封鎖』不用。然後……利用可用經脈的氣機慢慢解開。」 所以除非點遍了全身的穴道,否則她一定都可以自行解穴,而被點遍了全身的穴道的人就是——死人。 柳帝王歎了一口氣,道:「佩服極了!」 「彼此彼此!」潘離兒輕輕笑道:「你還不打開牢門?難道要我在這兒自斷心脈?」 她自斷心脈而死,也就是咱們柳大混混也要死的意思,你說,柳帝王在這個時候還有別的選擇? 「就算我服了你,上那兒去?」 「耶?關心起我來了?」 「不是關心你……」柳公子坦白道:「而是關心哥哥我自己,自己的一大條命被你拉在手裡……」 潘離兒一串輕脆悅耳賽過銀鈴般的笑聲揚起,道:「這話倒是很坦白的很,我就是喜歡你這點!」 她頓住了笑聲,緩緩而堅決的道:「我是確實的知道了宣寒波的住處……所以我出去只有一條路!」 那條路就是由開封城直到宣寒波和妻子楊亞男的住所,她這種口氣很難令人不相信。 「我明白了!」柳帝王聳了聳肩,又歎了一口氣。 「明白?嘿嘿!」潘離兒那雙妙眸閃了兩閃,沉沉問哼道:「既然明白了,你為什麼還不打開牢門?」 「不能開!」 「不能?你當真要我們兩個一起殞命此刻此地?」潘離兒的雙拳抱于胸口,大有立發引動蠱毒之勢! 「因為我來了!」 忽然有一道溫煦有力的聲音輕輕的送進了潘離兒的耳中,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曾是在夢中千百回轉。 宣寒波這個男人終於讓自己見到了面。 這刹那潘離兒心胸內百感彙集恍若波濤交撞,其間起伏湃湧激湯奪目,竟一時間反而傻住楞呆不能自已。 「很好……」她停了好久終於又重覆了一次道:「很好……」 這個時刻來的突然,她在這刹然相見下能說什麼? 宣寒波輕輕一歎,走到了牢房門前不過是用指尖朝大鎖鎖孔轉了一轉,赫然應聲而開。 這點看在咱們柳大公子眼裡,對這位岳父大人的神妙指力不由得也為之驚歎! 昔日玉星劍客宣玉星號譽為中原四大名劍之首。 特別是玉星劍法為武林一大秘技,宣雨情沒有在祖父死亡以前承傳,本來以為從此絕跡江湖。 想不到的是,宣寒波已臻至化劍忌於指的成就! 在他,劍即是指即是意念所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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