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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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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子,這話別說一半停住!」馬飆冷冷道:「馬某人扣擒的那人,正是方才趁亂暗狙莫酬愁的賊子。」 柳帝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馬飆臉色一沉,嘿嘿笑道:「那麼是馬某錯了?」 瞧他說話語氣大有翻臉的樣,宣雨情可是皺眉了,朝廷人少惹,朝廷的探子更少惹。 朝廷探子的總領是少惹中的大少惹。 她正想改變一下話題,窗外忽然冒進來一顆腦袋,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在『認錯』,原來是馬大爺,難得……」 這人正是咱們皮大堡主是也! 宣大美人想說的話變成了輕笑,她可是放心了,瞧他們對這位馬飆說話的口氣,大夥兒可是好極了的「朋友」。 馬飆一張臉沉了又變,好幾回後才對那個慢吞吞晃進來的皮俊叫駡道:「誰會跟這小子認錯了?」 明慧大師微笑著彷若無事,讓他們去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後才道:「這回『殺人棺』是由秘倚虹和秘挽虹兩姊妹所策動……」 他的眼眸裡閃動著悲憫,輕輕一歎道:「死太多人了……」 宣雨情皺眉輕聲問道:「她們什麼要這麼做?」 「唉!還不是為了那柳小子!」皮俊伸了伸懶腰,故意一個大哈欠說話模糊不清,道:「累人喔!那麼多女人……」 女人?柳大混混心中可是大大一跳。 才「逃」出皮家堡沒五天,那幾個女人追來了? 「目前情況哥哥我也不知道……」 皮俊聳了聳肩,嘿嘿道:「反正一股腦兒全丟給了姓夏的那一對寶貝去處理啦!」 馬飆冷冷一哼,道:「咱們談正事,別扯到旁兒事去!」 柳帝王瞪了他一眼,轉向明慧大師問道:「大和尚,你可從她們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真實情況老衲並不很清楚……」 明慧大師垂眉沉吟道:「不過似乎是為了柳大先生和秘先生見面之事……」 柳夢狂和秘先生兩雄相會。 「這可是一個大消息。」皮俊叫道:「真正的內幕到底是什麼?」 明慧大師搖了搖頭,仰首一歎道:「老衲只是隱約聽聞柳大先生跟躡潘離兒之後,而必先生則著手安排了一項計畫……」 他緩緩的看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柳帝王身上。 「柳施主,你正是他們設計下最重要的目標。」 怎麼又是我?柳帝王真想抗議,但是能對誰說著去?馬飆嘿嘿一笑,道:「別忘了人在我手上……」 他得意自己方才擒下了那名殺手。 「看來我們只好先去問問那位朋友去了?」柳大公子苦笑著,喃喃道:「真正的戰爭現在才開始呢!」 可不是,那位最神秘的秘先生終於出面了。 □ 這座天牢絕對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 當然,天子探子首領馬飆大爺抓來的人,誰有幾個腦袋敢掉以輕心?就是縣太爺也沒有這個膽。 一風引三火,給姓馬的一瞪眼,天下幹刺史的最少有一半昏了過去。 所以關著這人犯的地方早已安置了近百的兵士,甚至連統兵那方面都派出了十來名能征善戰的好手相互配合,反正沒有馬大爺說放人以前,這人犯可是連變成螞蟻也不讓他出去。 秘倚虹看著這付慎重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她轉朝向秘挽虹脆聲道:「你瞧瞧他們……」 「是啊!就是有這些人咱們做起事來才有趣嘛!」秘挽虹輕踱著輕巧而愉快的步伐,微笑道:「不然多無聊?」 殺人對她們而言是太輕易的事。 而是已經輕易到乏味的地步。 眼前這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正可以提高她們姊妹倆的興致,最少過程比較精彩一點。 這雙璧人就這般大方的往官衙後頭的天牢走去。 牢房設置在後花園的地底,當然這花苑內可是佈置了或明或暗的不少人,她們卻視若無睹。 不但視若無睹,而且嘻哈談笑的一路踱向前。 麗人一對嬌豔極了,正是雙十年華含苞待放,那些看守的兵士一直等到她們到了天牢入口,這才有人皺眉喝聲阻止道:「兩位姑娘,這裡可是行不得!」 秘倚虹搖了搖頭,轉向秘挽虹道:「他們還沒有資格跟我們說話。」 「這點我同意。」秘挽虹抬了抬手。 眼前這地牢入口的八個人連呼叫的機會也沒有,便全翻倒了過去,手法不但快而且狠極。 秘挽虹出手,那姊妹秘倚虹已是一笑的探指往天牢大鎖點去,叮! 一聲沉響裡,那鎖便是應聲而斷、而落。 「那些人由你應付了。」秘倚虹拉開了門,笑著道:「在我上來以前可以擺平吧?」 秘挽虹嘻嘻笑了,道:「那我們就來比一比吧?」 她笑著,壓根兒不把大呼小叫吼著來的近百人看在眼裡,只見飄身出手恍如行雲流水,姿勢之美正似仙女飛舞,所過之處凡夫具躺。 竄身下去地牢的秘倚虹動作也不慢。 牢裡最少還有十八名總兵派來的好手,個個見慣了血腥,人人都是沙場百戰中活了下來的人物。 可惜他們沒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秘倚虹幾乎不像是有阻擋般的到了天牢裡被囚的那名手下牢房前,冷冷一哼! 「你太不小心了!」 「是……」牢房裡那名漢子噗通一聲跪下,顫聲道:「令主饒命!小的必定誓死相報……」 「是嗎?」 秘倚虹雙目一冷,道:「誓死相報?現在就可以應證!」 她一串脆悅的笑聲,右指一併往前探。 這指力所致,有生有情之物必亡,無命無情之物必裂,秘倚虹對自己的指力有十足的信心。 但是這回不同。 這個叫劉金福的手下並沒有當場悶聲翻倒,仍然用著驚懼的眼光瞧著自己。 不,不是驚懼,而是用一種感恩的眼光瞧著橫在他和秘倚虹之間的一把劍鞘,是誰的劍在自己的指力下無動? 無動,連稍微震動一下都沒有。 宛如是一座大嶽,高不可攀的大嶽。 「你是誰?」 秘倚虹這回可注意起隔壁牢房內的那個中年人,滿臉的腮胡,好濃的一雙眉,眉下是冷肅精利的眸子。 眸子裡閃動著曠野上兇猛獸類才有的眼光,銳利而敢與天爭。 更奇異的是這眼光裡猶有一絲溫柔。 劍鞘收了回去,不過往自己牢房房門點了一下,「叮」乾脆俐落的一響,不但是牢房的鎖碎開,甚至連牢房的門也為之飛撞到對面的牆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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