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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野子悻悻瞪了玉楚天一眼,怒道:「小子,我師父正是甲賀谷華達利家族中的長老,在『風魔之子』中,是四大風使之一。」

  「風魔之子?」玉楚天點點頭道:「不錯。正是華達利家族的稱呼。哼!你為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本少爺一決死戰,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野子正怒又要上前。那老頭子一笑,道:「對敵之勝,不在於力,而在於智。小兄弟,你以為如何?」

  玉楚天苦笑,側臉過去,身旁的宇文湘月猶未醒來。他怒聲道:「你們把湘月怎麼了?「

  「這是一種沉睡術。」老者一笑,道:「如此,就算你能走脫,抱著她也是大大的不方便。」

  玉楚天真的苦笑,良久才歎道:「可怕的老頭子。大名如何稱呼?」

  「哈,」老者大笑道:「名稱不重要的,你就叫我這老頭子地獄風使吧。」

  地獄風使?玉楚天心一涼,果然是名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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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易修早就潛入了十二連環莊中。而且,運氣不錯的撞上了間間木喜美子。但是,他們卻苦笑不已。

  因為,李北羽和四大高手的對峙已經足足一天十二個時辰。

  現在,院中的情勢是,李北羽正坐中間,九田一郎後退,而宣九九、駱駝、蕭飲泉也坐了下來成為四方包圍之勢。

  每個人都在比耐力。

  李北羽所形成的防衛罡氣依舊未破,所以,大家只有更忍耐的等下去。此時,誰一動就大大的慘。

  我們李大公子不能動,九田一郎等人也不能動。他們現在也覺得不太妙;原先,是要把李北羽陷在裡頭崩潰。

  誰知,五人這一氣機率引,竟被李北羽這小子暗暗組成了五行之勢,牽一髮而動全身。

  尤其,李北羽身前桌上的那四隻翎羽,猶自隨風招搖不已,大是威脅人心。

  蔣易修和喜美子也不能出手。如今,五人形成在方圓內回轉激蕩的罡氣,誰進去都只有送死!

  眼前就是殺父仇人,若非蔣易修再三阻攬,那喜美子早已不顧一切的衝殺了過去。事既如此,大夥兒也只好耗著看要怎麼辦。

  一天等了下來,蔣易修歎口氣道:「我們先去找點吃的。」

  他真為禿鳥可憐,如此耗下肚子多難過?心中這般一想,不由得靈機一動。當下,喜上眉梢!

  喜美子訝道:「什麼事怎麼高興?」

  「你肚子餓不餓?」

  「餓。」

  「餓的時候最怕什麼?」

  「聞到香味又不能吃!」

  現在只有一個問題,由誰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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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香一點也不覺得累,就這麼站了一天一夜注視院中的變化。似乎,情況越來越兇險。如今眼前有兩個男人叫她放心不下。

  李北羽和蕭飲泉!

  她歎了一口氣,肚子竟然咕嚕一響。這一聲,直喚起餓意來。

  有些事是不能想的,一想,那可就更難過。上茅坑是一件,肚子餓也是一件。當下,埋香不禁直覺得胃腸直翻動不已。

  忍不住這抗議,呼喚一名婢女過來交待。

  這廂也是巧。

  蔣易修和喜美子摸了半天正愁找不到廚房在那裡,只聽見屋內有個女人命令婢女去端了飯菜來。

  兩人相視一笑,待那婢女離去,便雙雙推門湧入、出手。

  屋裡這女人竟能閃得過兩人合擊,當下,便面對面看了個清楚!

  「是你?」

  三個人齊齊輕呼!蔣易修突然一凝目道:「埋香姑娘,李北羽好像曾經說。」

  「我知道。」埋香輕輕一歎,道:「別誤會人。」

  蔣易修一愕,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謝謝。」埋香又倚到窗前,幽幽道:「他們不知要堅持到什麼時候?」

  喜美子笑道:「易修有一個方法。」

  埋香倏忽回頭急聲道:「什麼方法?」

  蔣易修一笑,道:「一個很好、很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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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殺的。李北羽肚子裡大叫了起來。真的是造孽苦是那個傢伙端來了這景死人的菜香?

  他不敢動,連回頭都不敢。所以,只好盡力蹩住氣,心中無雜念生。

  一刹那,他也感覺到四肢氣機全「稍稍」有了一點異狀。哈!不是哥哥我,每個傢伙肚子都餓啦!

  埋香含笑的端著一盤熱騰騰,香味四溢的飯菜站在上風的位置。只見,眼前五個大男人全都閉目端坐。

  當下,不禁起了捉狹之心。

  眼前,沒有人可以管她。因為,大夥兒全都知道她是蕭副盟主的女人。而四個重要的大頭頭又各自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所以,埋香姑娘可以放心大膽的下令:「把廚房用具搬來,姑娘我要在這裡煮菜。「

  五乘十萬八千聲髒話,總共是五十四萬句罵天罵地的嘟嚷在這五位足可驚天動地的大男人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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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蔣易修邊大口吃著邊歎道:「想不到這位女殺手煮出來的東西味道竟然這麼香。「

  隔一個大院子,這裡都可以聞的到,那在場五個人的鼻子裡是怎樣?此時,已經過了一天又三個時辰整!也就是說,恰巧是萬曆四十一年四月二十八淩晨丑時。

  喜美子拍了拍刀柄,歎道:「要如何才能解開他們五人的情勢?」

  「只有兩個方法。」蔣易修笑道:「一個是,有五個武功心法都能和眼前五人相抗的人同時出手;將那股罡氣引開去。」

  「另一個方法呢?」

  「那四個傢伙死,或李北羽死。」蔣易修皺眉道:「看來,禿鳥死的機會比較大一點。」

  喜美子驚道:「那……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蔣易修歎道:「看著辦吧。」

  兩人正說著,忽然,門開人入。出手的,是拳和劍!

  拳是猛拳,劍是快劍。

  蔣易修大驚回身出手。對方來勢之猛之利,赫然是前所未見。天下,有幾個可以達到這般深厚內力?

  空智大師和百破道長。

  四人交手一招,各自躍開後不禁相顧愕然。

  「是你們?」

  同樣的話,方才也和埋香說過。

  蔣易修搖頭歎氣道:「你們怎會找到這裡來?」

  「因為這裡視線最好。」百破道長笑道:「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蔣易修一笑,道:「還差一個。」

  「差一個?」百破道長滿鼻子香味訝異道:「差一個什麼?」

  蔣易修指指窗外,道:「道長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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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北羽對上天下四大高手的消息早已轟動江湖,所以,玉珊兒不會不知道。她淡淡的朝百里憐雪道:「到十二連環莊去。」

  百里憐雪冷冷一哼,道:「在下的守約裡並沒有要幫你救人。」

  「我沒要你救人。」玉珊兒淡笑道:「我只不過人到那裡,你就跟到那裡是不是?「

  「不錯。」

  「所以。」玉珊兒笑道:「我想去十二連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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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鵬由床上跳下來、上快馬,一路狂奔。

  這一切動作,由老高酒樓到出長安城門也不過是倒一杯茶,然後喝下肚子裡的時間罷了。

  他必須快,因為禿鳥那小子還欠他一頓大餐。老子拼死了命救出笑塵道長、雲奔日的妻子兒女,無論如何不能白乾了這一趟。所以,他不斷拼命夾馬肚。

  馬累了,換馬;不論偷、搶、劫,他杜鵬座下絕對保持一等一的情況。

  所以,這一路上最少累死七匹上選好馬。當他遠遠望見岳陽城的時候,已經是經過了一天又六個時辰。

  也就是在萬曆四十一年,四月二十八日,辰時天明時。

  他大大歎一口氣,希望我們李北羽禿鳥先生別死的太快,連送終的機會都沒有。一夾馬,便進入前面莊子。

  便在苦笑直催的同時,已然聽到路旁有人奔叫道:「打仗啦,打仗啦。」

  杜鵬一愕,急拉馬躍下,抓住那人道:「你說什麼?」

  那漢子給杜鵬這用力一抓痛叫了起來,半晌才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杜鵬急道:「要饒命就快說,什麼打仗?」

  「是……是那……八大世家……玉風堂和……倭寇……強盜他們。」

  那漢子結結巴巴還沒說完,杜鵬已一揚身踢下一個策馬而過的漢子,丟下一塊金子急催而去。

  真他奶奶的,挑這種時候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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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滿樓注視前方的戰況。

  玉風堂和丐幫合擊黑旗武盟的位置是在洞庭湖北側靠近岳陽城以西。

  至於八大世家和大鷹爪幫、僵屍門的後援部隊,則交戰龍虎合盟于西北的華容一帶。

  那邊的戰事不知道如何?一則有洞庭湖內的內亂,二則大鷹爪幫和僵屍門的部眾尚未達到。

  他注視自己的右手,上頭,出現許多的紅色斑點。不禁搖頭苦笑。

  這一戰,將關係著武林的魔道消長,而自己卻無法親身殺敵衝鋒。

  驀地,一隻手握住了自己手掌。玉滿樓側頭一笑,是迎上衛九鳳滿懷鼓勵安慰的笑容。

  兩人默默相視,前方,戰事已啟,已大戰方殷。

  衛九鳳將目光投向前方,輕聲道:「左路有葉壇主,右路有顧壇主,只要我們能守住中路便沒問題的。」

  玉滿樓點頭一笑,道:「我們迎上去吧。」

  衛九風道了聲「好」,立時,提氣朗聲下令道:「玉風堂中路鳴鼓!」

  立時,「咚」、「咚」巨響高揚,那中路弟子一陣喊殺直往前沖了過去。

  玉滿樓和衛九鳳分騎兩匹駿馬看望著,身旁,便是那台鼓車。

  執鼓的,便是玉風堂中的一名力士;每聲落下,直震人心,大大有提高士氣鬥志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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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克陽這回再遇上大場面的決戰可算得上是有經驗了。

  首先,挑批輕功好的自黑旗武盟左路湖中渡過,自中間化分成武盟成前後兩撥人馬。

  另外,善長小巧力勁和重兵器外功的妥善加以配對。特別的,又命令幫中四大長老分率一列快兵,四下騷亂之用。

  至於王克陽本身,則帶了百名丐幫弟子,自由中鋒中往前猛進,要挑對手的主帥。

  這一仗,雙方堅持了兩個時辰;只見那黑旗武盟在丐幫和玉風堂夾攻之下,猶能挺立不移。王克陽數度衝鋒,卻總叫是擋了回來,心中不覺暗暗驚愕;想不到黑旗武盟中人才倒是不少,縱使正、副盟主不在,卻還能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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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廂,王克陽在錯愕不置。這端,負責對付丐幫這一軍的劉長手可也不輕鬆。設非早年曾參與朝鮮上的戰役,今日如何能擋得住這批要飯的攻擊?

  幸好,由自己手上這根兵器中得來的靈感,設計了一種「連環鏈子釣」。這玩意兒,俱用鐵鍊將十數支倒釣掛上,兩頭各有十來個人拉直著,每每在前衝撞;接著,立即派一批善鬥肉搏的弟兄在其後掩殺。

  一趟下來,倒也叫那些丐幫要飯的無可奈何。

  此際,他皺眉前後情況,暗覺不應和另一軍的孫飛各自迎敵。便打了個信函叫人送往另頭戰事去。

  那孫飛便是和劉長手並稱「天地護法」中的天護法。此人不但機智百出,而且手上那支長劍刹看以為是靈巧兵器,待你撞上,可是足足寒鐵精英所鑄。

  又冰又沉,極以了孫飛的個性!

  一片戰伐聲中,孫飛接到劉長手的信函,不覺點點頭,旋即下令道:「擊兩長兩短鼓。」

  此令一下,立時傳出一陣鼓聲來。只見是,左翼、右翼的武盟弟子不斷內集,逐漸將玉風堂的弟子推于其陣勢之外。

  如是,半個時辰之後,自己手下方得聚集,齊齊往東移動,且戰且退。同時,只見那端劉長手的所屬也移動了過來。

  如今之勢,是兩方人馬結合,以背靠住洞庭湖,而面對則是玉風堂和丐幫的聯軍。雙方再相互激戰了半個時辰,也就是在四月二十八日,午後申時之際,各自偃鼓退兵,只相對峙借機喘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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