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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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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懷宇出來的倒不慢。全身衣著光鮮,臉上笑容和藹,大大已給人家一絲好感。 及見那桌上一串洞,外加看清了眼前這位仁兄是我們李北羽李禿鳥,心裡不覺大叫一聲,苦也。 李北羽沖著黃懷宇笑道:「黃大局主,別這副樣子行吧。哥哥我順道拜訪,怎的,你不歡迎啊?」 「那敢。」黃懷宇尷尬笑道:「我正想。」 「不必啦。」李北羽阻止道:「上回你途經洛陽欠哥哥我十萬兩銀子就算了。「 「真的?」黃懷宇立時就有了精神道:「有什麼小的可以效勞的?」賭債可以不用還,任誰精神都會好上百倍。 「小事。」李北羽笑道:「只須把哥哥我送到洞庭湖畔的十二連環莊去。」 黃懷宇一愕,道:「你李先生要走,有誰敢攔著你?」 「少說廢話啦。」李北羽叫道:「快準備好一餐,讓哥哥我吃飽了上路。」 X X X 蕭飲泉皺眉沉思日來發生的事。 百里憐雪竟然不顧合盟和玉珊兒那女人在一起,其中必有詐處。此事,最重要的關鍵當然是玉珊兒這個女人。 另外,杜鵬劫走了雲奔日的親屬家人,只怕會讓雲奔日再毫無後顧之憂下重撐洞庭湖。這點,必須立即聯絡龍虎合盟的九田一郎進駐於洞庭湖內。 至於,湖內的策應,康東望和賀龍分別已任洞庭總寨的司令和副寨主,自是可以大大發揮功用。 他比較擔心的,便是龍虎合盟的副盟主宣九九竟然為人識破,逃到這洞庭湖畔的十二連環莊來。 李北羽西進不知是否和此有關?尤其是在岳陽城中竟然消失蹤跡! 蕭飲泉方自閉目沉思,忽的一名漢子年約五旬上下,做一身漁夫打扮,手執碧竹釣竿兒進來。 蕭飲泉睜目一笑,道:「劉護法有什麼消息嗎?」 這漁人,正是黑旗武盟中天地護法中的地字護法劉長手。 手上,那碧竹鉤竿兒可是苗疆特產的四方竹,大和一般竹子圓形的不同。 劉長手到了蕭飲泉面前,恭敬道:「啟稟副盟主,屬下在虎莊旁發現一名女子,大是可以利用之人。」 蕭飲泉喔了一聲,揚聲道:「那位?」 「埋香。」劉長手看了蕭飲泉一眼,續道:「便是埋香姑娘。」 蕭飲泉臉色一變,道:「埋香現在住在虎莊之中?」 十二連環莊便是以十二生肖命名。現今,蕭飲泉所住之地便是犬莊的風雲樓。 劉長手恭敬道:「不。埋香姑娘住在虎莊之外的小木屋中,只是時常到虎莊上購買食用品。」 蕭飲泉沉吟了一下,道:「那小木屋在那裡?」 第十二章 獵殺 湖波輕漣漪,水紋留春住。 她緩緩的將一堆洗好的衣物放入籃子內,起了身,猶組對那一湖連天湖面眸了一回。幾隻飛鳥,劃破湖面如鏡。她心中不由得一震,無端有意的想起郎君來。 郎君那個「禿鳥」外號,既戲謔又親切,每回一抬眉,見著半天過雁總是不由得心神蕩漾不能自己。 就如現在驚鴻照影,已叫人心眩神移。 良久,她歎了一口氣,走向回頭路。 路的底,小山丘上「玉香屋」小立。 這屋,便臨昔日冷知靜、唐羽仙舊址「知靜齋」左近。居搭於此,是不是心中有一抹無法忘卻的情懷? 她苦笑,推門而入。 門內,早已有人含笑坐視。 蕭飲泉! 她心上一驚,手上衣籃差點掉了下來。 蕭飲泉輕咳一聲,道:「埋香小姐,別來可好?」 話文縐縐,由蕭飲泉口中道出倒顯得特別。 埋香莞爾一笑,輕聲道:「蕭門主怎會到這裡來?」 「因為這裡有你!」蕭飲泉竟然也會臉紅了一下,複笑道:「所以我來看看。」 埋香心中一愕,這話由蕭飲泉口中出,大大是有異。她忖測道:「蕭門主的意思是要小女子重入江湖?」 蕭飲泉搖搖頭,站了起來。半晌,方輕笑道:「蕭某可以邀埋香姑娘往湖畔漫步?」 X X X 夕沉,染一霞天;夕浮,披一湖波。 兩道人影默默。良久,蕭飲泉才是吸一口氣,道:「你知道,十二歲以前蕭某是由老虎養大的?」 「虎兒」蕭飲泉,天下武林中不知道的可能沒有! 埋香點點頭,有點訝異身旁這位彪悍震武林的男人怎會談起這些話來。 蕭飲泉將目光投向夕落處,緩緩道:「是你的父親,也就是雷殺門主將蕭某帶回人世間。傳授了蕭某武功,甚至,最後將一生心血都留給了在下。」 埋香點頭,道:「蕭門主昔日對先父忠心耿耿,埋香心中感激的很。」 此時,兩人步到了一塊大岩之側。蕭飲泉一笑,道:「何不上岩小坐舞風?」 埋香臻首一笑,含笑道:「好啊。」 兩人躍坐上大岩,各自望垂夕落,良久不語。 便此,只剩一線餘暉,那蕭飲泉忽道:「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在想三個問題,久久困擾。」 埋香一偏頭,忍不住好奇道:「什麼問題?以你現在位極之尊,還能有困擾的事?」 蕭飲泉默默苦笑,半晌,方才歎道:「這十來年,我似乎覺得,那虎中世界雖殘,而人世間更殘!」 這一句,只令埋香心中一震,可不是,自己便是厭怕了江湖殺掠才隱居到這洞庭湖畔來。難道蕭飲泉也是如此? 她訝異再注視身旁男人。以往,對他瞭解似乎太少了。 女人,對一個男人想多瞭解一點時,便是有了好奇。而好奇,又是人類最大的通病!也是最美「情」字的開始。 蕭飲泉淡淡一笑,道:「我第二個困擾是,雷前門主以那般卓絕的武功,怎會身亡於風雪之中?」 埋香心中一震,對她父親的死她除了悲哀,很少想到為什麼,此時,不禁問道:「為什麼?難道有人。」 蕭飲泉搖搖頭,道:「天下無人可殺得雷門主。」一頓,蕭飲泉往低垂夜色長噓一口氣才道:「雷門主死於一個『名』字之下。」 「名?」埋香沉思道:「你的意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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