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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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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羽一愕,暗笑,這年頭趕路的人似乎不少。心想便往來人瞧上一眼。 這一看,李北羽不禁一愕,馬上騎客竟然是個女孩! 說是女孩也不對,約莫該有二十一、二;只是那嬌媚純真的模樣,加上個兒不高,反倒是似個十五、六的女孩。 李北羽一笑,方策馬前進,身後那女孩已然大叫:「讓路,讓路……」 李北羽又是一愕,並非人家呼讓路的緣故,而是那口音,有一種奇怪的味道,直不似中原口音。 這一下,他便再度回頭看那名女子。 好啦!人家急的很,我們李北羽這一檔,又死盯著人家看,立時便惹火那姑娘。只聽她嬌喝道:「讓路!」 隨喝聲,以手上竹鞭當刀,便劈揮了過來! 李北羽笑不出來了。他絕沒想到這「小女孩」這一鞭的來勢竟然威猛如此,當真稱得上是一流中的一流! 心裡驚,身子可不慢。 立時一揚身倒翻過那少女的頭頂六尺處!誰知,那姑娘手上竹鞭亦迎空一掃,便叫一道殺機劍氣擊中李北羽! 李北羽拍嗒的落下地面,摔了個灰頭土腦,真是打死他也不信有這種事! 堂堂我李北羽竟然叫人點了穴道? 再抬頭,那女子已然大笑揚鞭而去! 李北羽搖頭苦笑,這當真是滿而溢,驕必敗!登徒子幹久了總也會碰上母夜叉的時候! 當下,便專心運氣沖穴道了起來。 ************************************************************** 巳時至! 玉風堂的練武場上又由各處來了諸眾好漢。 大夥兒可要瞧瞧今日誰可以進入決賽。 玉珊兒可奇怪一件事。 昨夜,胡品儀、彭冠武被殺;司馬舞風也因受重傷退出。 怎的,杜鵬和蔣易修也退出? 他們兩個的埋由是:「吃壞了肚子……」 眼前,臺上只坐了三個人。 便是趙長劍、宇文長卿、蕭飲泉而已! 玉滿樓也覺事有蹺蹊,只是那杜鵬和蔣易修只是故作痛苦貌,搖頭指著肚子和茅房。 玉滿樓還能說什麼,無奈,只好上了擂臺,宣佈道:「如今只有三位元,按規則,得再增選一位壯士湊足四位……」 這一宣佈,台下不禁喧嘩了起來。 大夥兒看向玉風堂中人休息的東側,那杜鵬和蔣易修怎的不上啦?是不是受了重傷還是別有隱情? 雷殺在眾人中可惱怒的很。昨晚半夜有人丟下六個包袂,裡頭赫然是派出暗算司馬舞風的殺手,如今反叫人作了丟回來。 更令他驚心的,是沙守和陳夜泣姆指上的「紫梅」! 好個梅六彩。 雷殺不斷游目四顧,只待看見這個死敵便非當場斃了不可! 這端雷殺雙眼冒火,那廂臺上已然一個個上臺打了起來。 上臺的身手都還不弱,只是想連勝兩場竟也大大不易!這點,落在林儷芬眼裡不覺奇怪起來。 她皺眉看向玉滿樓,只見堂主和堂主夫人正低聲交談。 林儷芬再看向杜鵬和蔣易修,只見他們兩個正眉目之間盡含笑意。只是,似乎也有一絲憂慮,不斷在人群中尋找著。 林儷芬正要問問這兩個傢伙怎麼一回事。 那玉珊兒已然冷哼道:「這些上臺的傢伙早就和杜大鳥、蔣員外串通好了的……」 林儷芬一愕,道:「他們幹啥這樣做?」 玉珊兒方自沉吟想說出看法;忽然,台下一陣騷動,只見一名女子腰懸扶桑長刀,手執竹鞭的上了擂臺。 手上隨意一陣,便將臺上方方得勝的漢子打了下去。 高拯當先搶步躍上了擂臺。 那名女子一揮手,鞭快如閃電急至! 高拯心下一驚,挫身後退,猛的出一雙拳,分上下二路政到。 那女子冷喝一聲,一旋身,以背對高拯;一仰翻,手上竹鞭又將高拯肩頭抽中!這回,如果用的是真刀,只怕那高拯便得去掉一條手臂! 「好快刀!」杜鵬叫了起來:「只是這是那門那派的鬼玩意兒?」 杜鵬轉頭問蔣易修。 此時,只見蔣員外臉色一白一紅,倏忽站了起來失聲道:「間間木喜美子!」 間間木喜美子?就是我們蔣易修夢中情人! 日日夜夜思念不已的那位。 杜鵬苦笑,他終於見識到扶桑佐佐木小次郎那手「飛燕新法」的武學上淩厲而驚人! 間間木喜美子便是在浴陽城外打倒李北羽的那位姑娘了。 她早先進了城內,轉了半天才到這玉風堂來。 眼見殺父仇人就在擂臺之上,真個是老天有眼。自黃海一路尾隨至此終於得見。 在海上,她一點復仇的希望也沒有,只能祈禱上天讓仇人上了岸來才能有這機會。當下,沖上擂臺,打下高拯,冷不防有人叫出她名字來,心下一驚便投目過去! 蔣易修! 對於這個中國青年她心中著實有好感,尤其是當時在江蘇一會,映象大是深刻。無奈,父仇在身不敢言情;是以忍心道別而去。 此時,此地一見,怎不叫她怦然心動?她心中兩種情愫已激蕩,忽的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到身前。 是個中年文士打扮模樣,臉上猶掛著笑意。 喜美子心裡一驚,右手竹鞭自然而然揮出;那中年文士右手微抬,往旁側一招。這驚天動地一式,便由旁邊掠了過去! 喜美子心頭一震,方自要說話。 那端蔣易修已然躍身過來急道:「玉堂主,手下留情……」 那中年文士便是玉滿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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