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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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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解下面罩,便是那位「風流王」王務先! 龍門西側的伊河正如情人的低語,在月下輕唱著。 三影飄然的站在河中的幾塊大石上。 李北羽,此時已不再是病榻上的臥客,而是昔日洛陽城裡「打架當飯吃」的李找打。 對面聳立的,則是一把劍! 「劍如水流」的劍! 蔣易修看了看李北羽和王務先,伸了個懶腰道:「兩位可準備好了?」 李北羽一聳肩,道:「哥哥我從來打架不準備的……」 王務先亦一笑,道:「心有戚戚焉……」 便此一刹那,那平緩滑行的河水竟已有了小小回流出現;只一忽兒,便越來越湍急。 離二人立足石下五丈處的流水,原本還是很有節奏的淌著,怎麼到了越近兩人就越急? 驀地,那些回流激起湃湧洶湧的同時,李北羽和王務先則如乘波河神,俱隨那兩道波湧急上了半空中,交手! 王務先出劍,劍指的不是李北羽,而是洶湧波浪。 隨這劍人的一刹那,滿天的水珠揚到半空,如那七月驟雨,紛紛掠向李北羽! 同時,另有一道水柱激出,往李北羽雙足噴來。 其勢之急、之猛,如精箭電閃而至! 這還未完,王務先手上長劍的第三種回力,造成另一波水珠,以龍捲風似的姿態,便是往李北羽面上而來。 端此一劍,已合有「天、地、人」三才融並! 李北羽雙目一閃,手上已多了根翎羽! 翎羽羽毫如詩如絮,全長一尺半。 只貝他朗笑一聲,以羽毫如扇振手,將那滿天落下的水珠擊回半空;同時,足上輕點,竟硬生生踩住激來水柱! 水柱受此一力,竟貫注入波濤之中;無由,已叫那波濤上升兩尺有餘。 同時,王務先那端亦下落兩尺多。 便此長,雙方原是等高,此際已有五尺之差! 李北羽再大笑,手上白色翎羽出手,毫散如霧! 每一羽毫,正迎上一滴水珠;天地,刹時如上一片煙霧,俱叫人舉目不見! 王務先真正一劍已出,折的方向是李北羽的氣海穴! 驀地,眼前一片迷蒙,方心中訝異,便此時手上一痛,那翎羽羽梗已插入右腕之中! 天地,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王務先雙目如星辰,忽的仰天大笑,道:「好,好——這」離別羽「的武學當真稱得上是天下一絕!哈……」 隨狂笑,「風流王」王務先已折劍而揚,人去如風往南而走。 便此這一年,「天下三王」之會未成。 蔣易修歎了一口氣,朝李北羽道:「這個禿鳥的功夫倒是不差!」 李北羽疲憊一笑,竟覺雙目一黑栽坐了下來。 蔣易修訝道:「怎啦?」 「怎啦?」李北羽苦笑道:「你如果乾上方才那一架你就知道啦——」 蔣易修哈的一笑,躍過去抱住李北羽道:「我們快點回去,免得你那玉大小姐著急……」 就兩人離去的同時,河岸的兩處有兩道目光各含不同的心情。 一個是宇文湘月! 她原本奉了兄長之命來監視蔣易修的行動,未料暗中竟然發覺了李北羽的身手如此可怕。 另外,叫她芳心震動的,是李北羽使用的武器! 白毫翎羽! 這,豈不是那日打敗自己之人? 宇文湘月等了半刻,見四周不見有了人影,亦一揚身往龍門而走。 這時,暗中第二道目光又閃了一閃。 這人是誰? 她從岩石背站了起來,赫然是玉珊兒!她眼中的複雜,較那宇文湘月還要奇特。 李北羽,這臭小子竟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更可惡的,是他方才出手震飛滿天落水的手法,便是自己玉扇上的絕技! 玉珊兒簡直是咬牙切齒,因為李北羽使得比她還好、還高明!欺負人嗎—— 狄雁揚摸到宇文長卿的屋簷上已經有了一個時辰。 屋內,宇文長卿、邢囂、柳應物正談著事。 宇文長卿皺眉道:「湘月去了那麼久,怎的沒消息傳回來?」 邢囂恭身道:「想必是有重要的事……」 柳應物站了起來,朝宇文長卿道:「少盟主,屬下出去看看——或許有所發現——「 宇文長卿一點頭,道:「小心點——現在龍門城內可是各路英雄聚集……」 「是!」 柳應物一恭身,便轉了出去! 方至門外,一種預感已上心頭! 那是一種殺機,而且是很高明的殺手所發出來的。 因為,殺機的湧泉方向不定,叫你無從捉摸是從那裡、那個角度出手。 柳應物雙眉一挑,已知來人是有意挑戰。 否則,大可隱藏的好好,不必如此明目張瞻! 柳應物一冷笑,依舊舉步出了戲水樓,且要看看這傢伙如何來送死。 柳應物捏住袖內的奇兵器,緩緩在巷道內走了十來丈,心中那種感覺未失,顯然是跟來了。 柳應物一哼,前方已有一口暗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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