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砍向達摩的一刀 | 上頁 下頁 |
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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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打敗羽紅袖,可是要先知道不少事不可。 「喂,你的師承到底是誰?」起身的時候,董斷紅忍不住問道:「起先我以為是冷大先生親自教你的。」 因為,李嚇天的出手有蘇小魂、大悲和尚等人的味道。 那是在妙峰山一路上的觀察。 「你怎麼知道不是?」李大捕頭反問。 「因為你看見冷大先生時我就知道你是第一次見面。」 「喂,你這雙賊眼可利!」 「說真話吧!是誰?」 「你的師父又是誰?」李嚇天反問道:「我也不知道。」 董斷紅輕輕笑了,哈哈道:「好吧,那我們就別說了。」 「不行!」魏塵絕哼道:「你們既然也出自「大禪一刀門」,怎麼能夠不讓我知道你們的師承?」 正是:「是非只因多開口!」 李嚇天可是苦笑了好幾回,這才溫吞吞的道:「我爹晚娶我娘,不過那時他也不想讓人家知道……」 江湖中的恩怨,最怕是牽連到家人。 李嚇天臉色忽然變得尊敬起來,道:「家父人稱李五指!」 李五指? 董斷紅肅然起敬道:「真是了不起的大俠!」 魏塵絕有一絲尊敬,道:「當年家師提起李大先生在米字世家幫助米小七,後來在龍咸鏢局時又幫助大舞的事,敬佩有加。」 董斷紅點了點頭,忽的緩緩道:「家師東海傳人!」 「什麼?」李嚇天和魏塵絕雙雙大叫道:「那你和董九紫是師兄弟?」 「不是!」董斷紅歎氣道:「不只是師兄弟,而是父母同生的兄弟。」 孿生兄弟? 「難怪你留著一臉的鬍子是為了區別。」李嚇天嘿嘿的笑了好幾聲,道「人家是英雄,你幹啥做大盜?」 「英雄的方式有很多種是不是?」董斷紅大笑了起來,道:「有人還不是當捕頭來做英雄?」 他們都笑了起來。 笑得很豪爽。 男人有時後是這樣子的,當情感產生的時候,嘻笑怒駡反而是一種最親切的表現。 街道飄著五月的風,帶動一股熱氣。 三個男人轉了幾轉,通過了一間「五華寺」。 五華寺的後面有一棵大榕樹。 好高好大,遮了半邊天。 榕樹左邊有一條巷子,可以通過許多大戶人家的後門。 他們所知道的是,安琪兒那個女人如今住在左手第三間,那座叫做「瓊華香居」 的大宅裡面。 李嚇天在榕樹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偏頭朝董斷紅問道:「喂,難道你兄弟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有好幾年沒聯絡了。」董斷紅輕輕一歎,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他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他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把我關入惡人谷中好好的修身養性一番。」 「惡人谷」正是天臺董九紫所辟的山谷內最險要之地。 專門關的是十惡不赦的巨惡。 「哈哈!那這回你去救他只怕會另眼相看了?」 「這樣也罷了。」董大盜爺歎氣道:「只怕他看著機不可失把哥哥我順手送了進去。」 魏塵絕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可是很奇怪的,李嚇天和董斷紅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你被關進去,我一定救你出來。」 這句話是魏塵絕那淡笑表情的意思。 李嚇天忽然發覺魏塵絕這人很奇怪。 話不多,但是每一個表情都可以讓人家知道在想什麼。 會不會是練成了佛家六大神通之一的「他心通」? 「你們真厲害,能找到這兒來。」安琪兒嬌笑道:「可惜,你們晚了一步……」 「什麼晚了一步?」 「當然是指我已經找到夫君的事呀!」安琪兒好曼妙的姿勢身,朝裡頭輕輕呼叫道:「蒲哥哥,你出來見見他們吧!」 誰? 蒲焰淡淡而幽雅的晃了出來。 手中的刀鞘閃閃發光。 董斷紅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經驗告訴他,這是一條劇毒的毒蛇。 李嚇天干捕頭的經驗可不比董斷紅幹大盜的經驗差,輕嘿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武斷紅的人?」 蒲焰有點訝異,謹慎了起來,冷冷一笑,道:「這裡是我的宅子,你們來做什麼?」 他們是從後門進來,繞到了前頭看了一圈才進廳的。 不說話的魏塵絕忽然說話了,道:「你很聰明!」 蒲焰一楞,只聽魏塵絕緩緩接道:「只用八個人八把刀便可以將慕容世家五路人馬砍得一個也不留!」 蒲焰的臉色一變,左手握住刀鞘的力勁似乎更增加了幾分,像是欲爆的火藥。 魏塵絕在瞪人的時候當然一點也不輸人。 差別以往的是,他的左掌依舊很輕很柔,好像只是淡淡的搭在刀鞘,如落如握。 這其中的修為便有所不同。 一廳子裡兩排的黑玫瑰金髮女人閃身出來。 看情況隨時要幹上一大架似的。 董斷紅嘿嘿一笑,壓根兒不理會別人便朝安琪兒走近。 他一動,自然那十數名侍衛往前擋了過來。 董大盜爺搖了搖頭,嘿嘿道:「有什麼好緊張的,只不過找你們「蜂后」談一點事兒罷了!」 他為什麼突然有這個舉動? 李嚇天腦袋一轉,立即明白了一件事。 這座廳子屋簷上有人,而且正以某種方式要來對付下頭的三人。 董斷紅是知道了什麼,難道上頭的人讓他這麼忌諱? 忌諱到必須不斷的動。 從動中變化位置? 李嚇天想也不想,立刻以「捕頭」的職業反應,「嘩啦啦」衝破屋頂飄了上去。 他突然這麼一沖,顯然嚇了上面的人一跳。 人有四個,一個個長相平凡的很。 就像是你在路上經常會碰到的那種王二麻子、林阿四之類的人。 李大捕頭當先注意到他們手上都有一面銅鏡八卦。 銅鏡在左手。 右手五指呢?幾張黃符在風中飄著挾在指間。 「呃!原來是小茅山的道士!」李嚇天嘻嘻一笑,翻著眼瞪人家道:「趴在屋頂上幹什麼?當賊啊?」 一個滿臉麻子,眉頭稍上有一道刀疤的嘿嘿冷笑道:「姓李的,有膽量你就往前兩步,往左後方一步走去!」 李嚇天一向只嚇人家的,那會叫人家唬住? 「可以,走了又怎樣?」 「我們「陰山四無道」有一門「奪天大法」,如果你能破了,嘿嘿……」那漢子擺了擺手臂,露出了裡袖。 裡袖一圈,是差不多一寸寬的紅色。 紅袖? 羽紅袖的人? 李大捕頭嘿嘿笑了,活了活筋骨,順便往下看了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十幾名黑玫瑰金髮美人一個個全躺在地上喘氣。 董小子有一套。 李大捕頭哈哈一笑,說道:「陰山「四無道」聽說是和茅山、龍虎山並稱的天下三大法術道派,早想領教了。」 這會當真往前了兩步。 接著,左腳抬起,看似硬要試試再往左後一步會如何了。 當見眼前這四個漢子的手臂、手腕都顯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來。當然,是指拿銅鏡八卦的那只左手。 有的放在腰際半隱半現,有的扛在肩上微微傾斜,加上一個放在丹田小腹,直接的映了過來。 那個說話的漢子更是奇怪,半蹲半屈的放在額頭。 李大捕頭的左腳沒有往後踏去。 不踏下去也就罷了,還往前大大一步跨出。 腳都抬出去了,手閑著幹啥? 三兩下,「劈哩叭啦」一陣,人家四個「四無道」的道人全都擺平了,躺在那兒又氣又急。 「喂,李小子,你怎麼說話不算話?」那麻臉漢子叫了起來,道:「你也配稱「天下捕頭」?」 「你叫什麼名字?」李嚇天蹲下來,突然問起人家這麼一句來。 「我?」那麻臉漢子看了左右的兄弟一眼,這才回頭來,呐呐道:「我姓焦,叫焦帆萬。」 「好!焦帆萬老兄,我告訴你吧!」李嚇天嘿嘿呵呵笑道:「教我辦案的那個人曾經說過一句話。」 「什……什麼話?」 「死腦筋辦不了大案,不如回家蹲著養豬算了。」 焦帆萬沒有話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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