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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不僅是宏偉,而且建材都是一等一的上好材料。檜木、太湖岩、雲山彩、大理石無一不是講究的東西。

  有人說,那一家大官的住宅燒了起來,他們那些做為梁棟的柏檜一定會燒出極沉厚有力的煙來。

  說這話的人現在有機會看到了!

  戶察督軍的官邸是由當今皇上所欽賜。皇帝老兒賜的房子一定不會太差!所以,當強猛的火焰沖上半天高的時候足足繞了兩個時辰。

  在外頭呼嚷吼叫的人們全拉長了脖子,直到天明剩下餘煙才有人搖頭歎氣:」沒半個活口出來……」

  「可憐啊!」有人搖頭:「伍大人是個人才。」

  歎氣歸歎氣,但是事實是伍家上下五十六人口沒半個生存著。

  「幸好伍大小姐人不在家!」

  這點,似乎是唯一可以讓人們安慰的地方。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年輕人咬著牙雙拳緊握!這是個十分俊挺的年輕漢子,一雙眼眸炯炯有神。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江湖上也沒有聽過這個人。

  唐斷風!

  如果是伍家老一代的僕人也許會有記憶,在二十年前伍家的一個婢女因為未婚懷胎被家人趕了出來由伍大人收留。

  那個胎兒在滿六歲的時候,有一回被一名和尚看中將他收為徒弟。每兩年,和尚會把這孩子送回來探望娘親,一直到上一次和尚圓寂才由他自已回來省親。

  但是,這次看到的是令他心碎的場面!

  他不知道仇人是誰,不過在火堆餘燼中官差找出了一樣東西。

  一個在額眉間劃了火焰形狀的銅骷髏頭。

  「魔教!」有人驚呼,「魔教放的火!」

  唐斷風的牙根咬斷了兩根,好像要把「魔教」這兩個字咬碎一樣!

  「師父,我們是那一派的武功?」唐斷風曾經問。

  「沒有門派……」

  「沒有門派?師父,不是天下的武功都有派流?」

  「將來你會懂的!」

  「弟子請師父明示。」唐斷風當時十分誠懇的哀求:「否則,徒兒連自己的師祖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為天下人笑柄?」

  好一陣沉默,那名自稱為天下和尚的僧人才慈祥的看著唐斷風道:「師父的師父叫陽東臨,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好了!」

  他頓了頓口氣,又道:「師祖年歲雖然比師父只大了個八年,但是他的修為是天下無有,不可思議的!」

  「師祖他?」

  「十年前已經圓寂……」和尚說到這裡,忽的喟然一歎:「他生前十分想出家青燈古佛以贖前愆,可惜沒有這個機會!」

  這是什麼意思唐斷風不懂,但是他相信師祖是個絕對了不起的人!

  因為,他從師父的眼中看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尊重。

  他發誓,一定要查出師祖的一切事蹟!

  周松天被押進魔宴廣地的時候可造長不小的轟動。

  這裡面的人都知道江湖上有一個專門跟他門作對的「武理盟」。周松天就是其中之一。

  那群不會不知道周松天,所以她也特別注意這事。

  「剛剛那個人是誰?」那大小姐故意問著。

  林琳琳在魔教的時間久了,消息得來的也特別快。「他是『青城飛虎』周松天!」林琳琳輕聲道:「是個武功很高的人,但是還是被我們抓來了。」

  那群點了點頭,只看著那周松天被押入了黑月殿內。她正作勢要站起來,周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道:「那裡面我們是進不得的,別想去湊熱鬧了。」

  那群可嘟了嘟嘴,只見黑月殿內有個年輕人大步走了出來,旋即飄身上了聳立在東側的石柱。

  好輕功!

  這魔宴廣地內的石柱挺高,上頭的面積並不大。原先就各有一名老坐著了監督下頭的人,如此要捏拿得好極小的位置可不簡單。

  「這個人叫陸法眼。」林琳琳的眼睛和聲音都充滿了崇拜,「年紀不大,武功卻好的不得了。」

  那群點了點頭望過去,只見陸法眼朝柱上的老頭打了個揖,待那老頭頷首一笑後,這才朝下頭眾人朗聲道:「在下陸法眼謹奉白長老之命,向各位宣佈兩個好消息!」

  他微笑顧視下頭的眾人,緊接著道:「第一,妄想和我們為敵的」武理盟「已經瓦解!賀妙嚴、琉璃大師、白馬公子、董笛、駱禮佛這五人都已喪命在本教教主大天魔的手下!」

  話聲一落,當下四周便響起了一片喝彩聲。

  陸法眼等著掌聲稍歇,再度揚聲道:「另外,京城的戶察督軍伍寂影仗勢著朝廷淩威想要消滅我們,但是在受陰十魔幾位前輩略予懲罰之下,那個伍大人已經永遠的消失!」

  「好。」又是一陣喝彩聲,轟天價響的聲音似乎會感染似的,把每個人的心都弄得好興奮。

  每個人都拚命的鼓掌,倒不完全是為了這兩件事情。或許,是在魔宴之前一種情緒的發吧!

  有誰曉得自己能不能活得過呢?

  單扣劍的心底在歎氣,臉上卻不得不有欣喜的樣子。

  外頭,如雷的喝彩聲不斷湧進來,這真是一種諷刺!

  殺人,是件可以慶祝的事?

  「兄弟——」盛八月忽然踱到了單大公子的身旁。這裡是黑月殿內的庭院,佈置的人可是十分具有才氣;無論在每一個角度和轉折處,都可呈現這座庭園在不同的火光下不同的味道。

  特別是許多自外頭山壁鑽穿的孔洞折射進來,總能將這黑月殿的光度和空氣調節得十分好。

  單扣劍對著盛八月點了點頭,仰首道:「這麼大的工程,可真要耗費不少人力吧?」

  盛八月沉了沉眉,淡然道:「這是蒙古人統治的時侯建的,在天下據說有二十八處之多……這裡只是被我們發現的其中之一!」

  單扣劍點了一下頭,道:「原來如此……」他一笑,接問道:「盛兄到本教來已經有多久了?」

  盛八月的眼神仍舊是十分的銳利,注視著單扣劍好片刻才道:「十二年前跟隨家師學藝,直到一年前才經家師引薦正式進入本教!」

  他邊說他審視著單扣劍,忽然語氣一轉:「李兄以前可曾學過那一門心法?」

  單扣劍很「訝異」的表情做的好極了,「盛兄怎麼會有這種說法?在下難道有什麼值得懷疑之處?」

  盛八月倒是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眯起一雙眼盯著單扣劍猛看。咱們單大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裝什麼像什麼的也有一套。只見他反瞪了一雙大眼睛看向對方。

  這下,兩對四隻眼兒在近不及兩尺內互瞪著挺怪的。

  「喂,你們兩位在做什麼?」陸法眼從外頭進來看了這一幕,皺眉道:「是看上眼了,還是看不上眼?」

  盛八月收回了目光,留下一句:「你有種!不過。我一定會查出什麼東西來。」

  盛八月走了,那陸法眼哼哼笑了雨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眼,這才換了個微笑的表情對單扣劍道:「李兄,別介意那個人,老是這麼陰陽怪氣!」

  秦歡這廂也從屋內踱了出來,招呼道:「怎麼回事,盛八月似乎不太高興!」

  「天曉得!」陸法眼聳了聳肩,道:「他那個人一向自以為是,老是想當頭,可沒有人理他。」

  單扣劍可不是這樣想。

  他發覺一件很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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