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奇儒 > 扣劍獨笑 | 上頁 下頁 |
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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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幹啥要騙哥哥我?」 「因為我不喜歡看見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楚美人可說的很清楚!「因為我覺得她可能會迷惑你!」 女人!女人?她們是無理取鬧,還是直覺靈敏? 「別鬧了,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那的孤獨獨笑在那兒?」單扣劍只有歎氣!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是的話,我現在就要去找剩下的色陰五魔——」單公子說的可嚴肅了:」如果不是,我要你告訴我孤獨獨笑的人在那裡?」 這是一把有四個缺口的劍。 當劍淩空舞起挑開生與死之間那道界限的時候,總有他對著其中一個女人的愛! 郝好人倒下去,蔔淨的喉頭也深深的被劃破一道血痕。辛苦睜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瞳整張臉和著血僕倒在青草泥地上。 不過是一刹那,色陰十魔如今只剩下董冷酒和毛君雲。 現在,這兩個剽悍的殺手竟然也會覺得雙膝發軟半點也不聽使喚的直打抖。 「獨笑一劍,送別黃泉」。董冷酒只覺得自己的胃不斷翻滾,整個喉嚨像是被人家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插住,鎖得喘不過氣來。 胸膛大力的起伏,瞳孔放得好大好大,空氣好像稀薄的不夠呼吸。好片刻,只是孤獨獨笑那雙冷目一閃,道:「我不殺女人,你走!」 他指的是毛君雲。 趁著孤獨獨笑這一聲說話,董冷酒終於能緩一口氣來觀察這個傳奇人物的相貌。他一邊看一邊明白了為什麼沒有人可以形容他的模樣。 因為每個人都被他劍上的魄力所驚嚇!所以要不是死了,就是目瞪口呆像傻了似的! 董冷酒急快而詳細的注視對方。 他真是一個男人,一個十足十充滿了神秘霸氣與魅力的男人——末理還亂的短髯,深邃沉藍的眼眸,挺銳的鼻樑下是深長的人中,粗厚的下巴上是一把堅毅的嘴角。 一襲黑粗麻披風罩在曠野的肩頭上垂下,又厚又大的手掌緊緊握住那把有四個缺口的劍。 孤獨獨笑站在那兒,站在天地之間似乎永遠就有這麼一股蒼涼孤獨的味道。 董冷酒忽然完完全全覺得這個男人的名字取得實在是太好。 像他這種人,笑的時候一定更加孤獨。 因為這個人的命運天生似乎只有死神才是朋友! 一個只有死神是朋友的人,他的笑聲怎麼會不孤獨? 「我不會走!」毛君雲忽然厲聲叫道:「你殺了我這麼多朋友,今日除非你死我亡,否則別想停下這一戰!」 孤獨獨笑冷冷挑眉,冰寒充滿的嘴角一揚。 他不殺女人,如果這個女人不是敵人或是這個女人目前不想做敵人。但是,當有一個人要殺自己,不管是男人、女人,敵人就是敵人,也就是死人! 孤獨獨笑雙眸好寒冷的一透,董冷酒的胸口又覺得好大一股壓力迫住。然後,他看見一道不可能產生的光芒劃破他與孤獨獨笑之間的空間掠沖過自己的身體。 當董冷酒覺得病的時候,被對方劍風強力扭過去的頭,看見方才的那一劍餘勢未盡的斬殺了毛君雲。 真快! 董冷酒只覺得雙膝無力,眼前好黑好黑的跪了下去。 這個人的劍實在是太可怕、太可怕,自己這方五個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好歹每個人也都苦修了四十年以上啊!不明白,更不甘心。 董冷酒的整個人癱倒,失去知覺以前最後聽到的聲音是:「獨笑一劍,送別黃泉。唉,真是名不虛傳——」 這是個令孤獨獨笑第一次有興趣端詳的男人。 一個看起來很隨便,臉上有一抹淡淡笑意,但是眼神卻十分嚴肅的男人。不,不只是嚴肅,在更深的某個地方是隱藏不住的一種悲憫! 「是你?」 「是!」 他們沒有見過面,但是簡單的三個字已經完成了千言萬語的對話。 「是你」,可以說孤獨獨笑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月來闖出名號。南大先生的傳人單扣劍。更可以說這是個自己期待已久,堪為「對手」的一個人。 而一個「是」字回答。單扣劍說明了自己是誰,也同樣告訴對方自己絕對敢站在他面前領受一刀。 「愛過?」 孤獨獨笑忽然又問了一句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話! 「是!」 單扣劍回答這個字的時候,很奇怪浮現的竟然是伍還情的眼眸,而不是楚月那張豔絕天下的容貌。 「不夠!」 孤獨獨笑收回了劍,轉身、離去。 不夠?他已經讀出了什麼?單扣劍忍不住對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哈哈大笑:「孤獨獨笑,我們不只是好敵人,也會是好朋友,是真正的對手!哈哈哈。」 單大公子一直在笑,這是一種十分快意的豪情。他笑的夠了,忽然發覺背後有人在瞪他。一回頭,是楚月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你瘋啦?」楚月嗔哼道:「自己一個人一直在笑什麼?」她邊罵邊看四周,怪叫了起來:「是孤獨獨笑出的劍?」 單扣劍點了點頭。那楚大美人可興奮了,一把握住單大公子的手道:「你見到了他?」 「是!」 「怎樣?」 「什麼怎樣?」 「你們?」 「沒怎樣——」單打劍嘿嘿一笑,道:「他是個好人!」 這算是什麼答案? 楚美人可不高興了:「喂!你把話說明白一點!」 「很明白啦!」單大公子伸了一個懶腰,微微一笑道:「哪我現在要去辦一點事,你就幫我監視姓那的那個丫頭好不好?」 「情兒!」 伍寂影推開女兒的房門大笑的踱了進來。她的心情當然很好了,久別了個把月的女兒終於回到家裡,這會兒又有人可以談心啦。 「爹——」嬌膩的一聲,脫下面紗的伍大美人從梳鏡臺回首,清豔明亮充滿靈慧的面龐揉著小女兒的嬌態。 「哈哈哈,出去流浪了個把月總算是記得要回來了。」伍寂影大笑著坐下,桌上早有女兒沏好的茶。這下他可直點頭了:「乖女兒,你這丫頭早料到爹會來的是不是?」 伍還情撒嬌的站到她爹背後輕槌著背,笑道:「這是爹最愛喝的雲山無愁茶,是女兒特別買回來孝敬您老人家的……」 「好好好,有你這個女兒爹也實在是心滿意足了——」伍寂影含笑撙須,口裡哼著兩句小調。 伍還情輕笑一聲,道:「爹爹啊,什麼事這麼高興?」她轉了轉眼,「呃」的一長聲道:「是不是爹爹升官了?」 「哈哈哈,小丫頭!爹爹早將名利看淡啦!今生世上能讓爹爹操心的就只有你,能讓爹爹高興的也只有你……」 「是什麼事那麼神秘?」伍大小姐轉了轉眼,忽的笑道:「是不是阿璋要回來了?」 「阿璋?哼,你還想他?」伍寂影可不高興了:「淩家當年雖然跟我們指腹為婚,但是爹爹現在可不贊成這門婚事——」 「為什麼?」伍大小姐坐了下來瞧著她爹。 「你還不清楚嗎?當年淩居雲和爹是同在朝廷的命官交情很是不錯。但是,十年前卻為了東海沿岸盜賊販鹽的事,早已搞得兩家不相往來!」 伍寂影重哼一聲,道:「淩家那個兒子淩拾璋曾經暗中和你見面了好幾次,爹爹不是不知道,就當你們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也不去計較。但是……婚姻大事可由不得你自作主張了。」 伍還情低下了頭,只聽她爹又繼續道:「當今朝廷三公之一的司徒大人馮鎮邦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二都已經成親,就剩下最小的馮理理,也就是人稱」京城才子「的那個……」 伍還情嘟著嘴道:「那又關我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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