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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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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將落,日將起,一天始! 冷楓小刀落月詩! 常叫多情應笑我! 鐘玉雙輕撫著手上木劍,雙眼盡是癡迷! 朱馥思在遠處的另一房內,這是冷明慧聰明的地方。 沒有人能同時劫掉兩處的人質。只要一有動靜,無論在那一方,另一方便足以要脅。 鐘玉雙苦笑的把木劍揣入懷中,垂頭低念。 冷楓小刀落月詩! 日已升自東方,郎君是否也同是抱劍而思? 一串風鈴響,向十七端了早點進來。 鐘玉雙訝道:「怎麼會是你親自送來!」 向十七笑道:「這裡是那裡?」 「陰山!」 「陰山的主人是不是向十七?」 「好像是?」 「那麼!主人親自待客是不是更隆重一點?」 鐘玉雙不說話!,因為她已經開始享用向十七精心製作的早點! 好一頓吃到一半,那鐘玉雙竟也會臉紅道:「你怎麼不吃?」 向十七一愕,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有學問!」鐘玉雙笑道:「可是聖人會肚子餓,死囚也會肚子餓是不是?」 「對!對極了!」向十七竟然也大的吃了起來。 鐘玉雙失笑道:「你急什麼,會餓死啊?」 向十七瞅了鐘玉雙一眼,道:「是你主人,還是我主人?」 鐘玉雙笑道:「那又怎樣?」 什麼怎樣?向十七被搞的沒味口了。歎氣道:「喂!昨晚你有沒有想逃啊??」 「有!」鐘玉雙道:「可是行不通?」 向十七點點頭,道:「你聰明!比那個什麼公主的好多了?」 「朱馥思朱大妹子!」鐘玉雙歎道:「她怎麼了?」 「沒什麼!」向十七笑笑:「那妞搞了一個晚上沒辦法,連早點都不吃啦?」 鐘玉雙左看看、右看看向十七,半晌才道:「奇怪?」 「奇怪什麼?」 「你不像壞人…最少,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壞……」 「年紀大了嗎!」向十七笑道:「老戒鬥氣,孔夫子說的?」 鐘玉雙訝道:「看來你還真有點學問……」 向十七瞪了鐘玉雙一眼,道:「嘿!姑娘你少狗眼看人低,我向某人可是十六歲考上秀才的……」 鐘玉雙更好奇了,道:「那你會詩詞歌賦了?,背段來聽聽吧?!」 向十七聞言,臉色突然一黯,裡竟低吟起柳永的兩霖鈴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處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向十七低吟畢,不復言,只是目中似暗浮淚光。 鐘玉雙聞詞傷景,半晌方歎道:「柳三變之詞,果真是天下絕唱……」 向十七勉強一笑,道:「若是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來唱,當更絕美……」 鐘玉雙臉色一整,道:「想不到前輩對此學研究之深若是……」 注:前面向十七所言,乃出於「歷代詩餘卷一百十五引俞文豹吹劍錄。」其中有雲:東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問:『我詞何如柳七?』(作者注:我的詞和柳永比起來怎樣!)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東坡為之絕倒。 又注:柳求字耆卿,初名三變,崇安人。景佑元年(西元一0三四年)進士。 向十七緩緩起身,半晌才道:「你可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親自送飯來?」 鐘玉雙恭敬道:「小女子不知……」 「因為無可談詩論詞之人!」向十七輕輕解下一個鈴當遞給鐘玉雙道:「得與弟一朝談,向某足矣!」 (注:古時男人對女人最敬稱呼為「弟」!)鐘玉雙激動的收下,輕聲問道:「那…那你何必忍受這寂寞!野稗之間多的是文人才子……」 向十七搖頭不語,默默收起桌上碗筷,轉身而去,到了門口,忽的高吭而歌:「紅小字,說盡平生意。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斜陽獨倚西樓,遙窗恰對鉤。人面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冷明慧注視著譚要命,道:「蘇小魂依舊往北要進入蒙古?」 「是!」譚要命回答。 冷明慧點頭,道:「好?不愧是蘇小魂?」 譚要命皺眉道:「這樣……幫主的計畫……」 冷明慧搖頭,道:「是不是俞傲他們來?」 譚要命只覺握刀的手一緊,冷聲道:「是?」 冷明慧淡笑道:「有一件事你要記得!你如果無法一次將一個人打倒,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先除去他們的朋友?」 譚要命眼一亮。 一個沒朋友的人,在江湖上便不會活的長!京十八如果沒有冷知靜,早已是骨一堆。 譚要命恭敬道:「多謝幫主指點……」 冷明慧淡淡一笑,又道:「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下了!」 「請幫主指示!」 「我們和蘇小魂之間是亦敵亦友!所以儘量避免正面衝突!」冷明慧淡笑道:「可是除了蘇小魂和鐘玉雙外,剩下的人就不必客氣……」 譚要命雙目精光閃動道:「包括俞傲……」 「對!」 「多謝幫主!」 冷明慧笑道:「你可以走了!順便叫向十七進來?」 從包頭到了固陽城的路上竟然平安無事。 冷知靜奇道:「龐虎蓮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此時,他們已經住進了固陽城的得意樓。 同時,京十八經過六臂法王的大手印和蘇小魂的大勢至般若無相神功的內力疏導,體內劇毒相上竟也發揮了效用。 京十八調息上竟可以恢復了六成功力,已可不須冷知靜的照顧。 京十八聞得冷知靜這話,皺眉道:「依老夫看!不是從此之後難走,就是在蒙古內早已部署好了?」 六臂法王道:「只怕在蒙古內他們無法隨心所欲……」 蘇小魂搖頭道:「難說?」 「為什麼!」六臂法王訝道。 這簡直是笑話,我六臂法王是堂堂達延可汗的國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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