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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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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先生雙肩一皺,沉吟道:「冷大先生設計蘇小魂和甯心公主搭在一起,又讓鐘玉雙遠戰救大悲和尚,為什麼會中途變掛?當然!第一點是大悲和尚利用已盡,殺!第二點,蘇小魂找小管的時間太快,所以,蘇小魂會推想鐘玉雙是往太原之東而去。現在,絕不能讓蘇小魂和鐘玉雙見面,因為甯心公主還沒真正的干擾上蘇小魂……這點,對你的以後計畫影晌很大!」 冷明慧已然端水沖茶,又蓋起了茶蓋,依舊閒雅的自理自個兒的事,全然不理會天琴先生的分析。 天琴先生也真有耐性,還是說他的:「只要甯心公主硬是逼上了蘇小魂,鐘玉雙千里尋夫未嘗不是好事一件?只可惜,先得將冷大先生你的孫女送到安全的地方……!天下,那裡最安全?鐘家絕地!這是天琴先生的結論。」所以,冷大先生你一定想法把鐘玉雙和那嬰孩送到鐘字世家的外村。「天琴先生大笑道:「等到鐘玉雙將那嬰孩送進去了,再出來找蘇小魂時,那個丫頭甯心公主必然是早已想好了法子逼住了蘇小魂……如此二女一男的鬧劇,只怕比當年唐羽仙還要有趣的多……」 冷明慧淡淡一笑,倒茶入杯,順勢道:「說完了嗎??」 天琴先生隨手一撥弄脅下綠綺琴,大笑道:「說完了!」 冷明慧右手雙指一駢一挺,兩杯茶中右方的那杯,便自飄然若落葉般的移向天琴先生面前。 冷明慧大笑道:「說的渴了,請用?!」 天琴先生臉色一變,自己說了半天,想要由冷明慧表情中揣測一點東西出來,未料反倒像是傻瓜似的! 蘇小魂和朱馥思座下的是一等一的好馬! 太原自古即是兵家必爭之地,既是重兵所在,馬必壯! 無論是蘇小魂或朱馥思,山西總兵必然恭敬的很。 所以,座下這兩匹千里快馬當然是上選的快騎! 朱馥思她一顆芳心早已是暗自打量不已。 她當然不願身旁郎君會「老情人」去! 只是,自己這招裝病,那蘇小魂原先竟要把自己留在總兵府中,這還了得。所以也策騎隨來,看那蘇小魂無可無不可的模樣,只恨的自己心癢癢。 無奈,人家是名正言順,自己也只有咬牙在肚裡發作不得。 小榻琴七展,長櫻劍膽舒! 琴七劍膽! 劍膽琴心! 鐘玉雙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搞了一匹快馬狂馳! 夜!已是中夜,正是快意騁馳的時刻! 一望無際的原野上,竟有長長兩串宮燈迎風招搖! 燈!左右各五個!個個有字! 左邊寫的是「小榻零七展」! 右邊寫的是「長櫻劍膽舒」! 詩,是吳萊的詩;人呢? 人正淺酌月醉! 鐘玉雙皺眉,訝的是眼前這位四旬中年文士喝的酒。 酒香傳千里,赫然是極品的竹葉熏風酒! 竹葉熏風酒,蘇小魂曾在衡山搏技時自酒狂的身旁取來飲過,驚歎可堪稱天下六大名酒之一。 問題是,眼前這人怎麼會有?有並不奇怪,怪的是人、時、地不對! 鐘玉雙放慢了馬步,雙眼注意猶在十丈之外的這人。 天下之中,盡多奇人異士,她不願造次,強忍一番激動的心情停下了馬,遙遙注視棚中的那人。 那人坐在席上,身前有桌,桌上有酒、有劍、有花了此外,還有一幅畫掛在回柱的右前方上。 頂上,是由茅草搭成的,稻禾未枯,顯見是搭建未久! 那人似乎是醉眼惺恍的注視往鐘玉雙來。 只那兩人一交目的瞬間,鐘玉雙如受電擊! 好銳、好利,又似深不可測的目光! 那人淡淡一笑,舉杯微敬,一飲而乾! 便此刻,鐘玉雙注意到那個人的手,薄而且大!鐘玉雙吞了口口水,眼前這人全身發散的力量,竟然叫人不敢逼視! 初看,只覺和熙溫文的儒士,正是羽扇綸巾,瀟隨意已及。細看!又覺那股似乎湧自天地之間的氣勢,直人心,叫人狂湯不已! 那人淡笑不斷飲酒,只因為,眼前十丈外的那人,舉手投足之間,已然隱隱罩住了自己全身各處要穴! 稍一妄動,便得露出空門,絕無僥倖! 鐘玉雙訝異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壓迫感。 普天下,有誰可以在十丈外以氣機壓抑住這位瑪哈噶啦大憤怒心法的傳人? 鐘玉雙額上已有汗,汗滴如溪! 這個人是誰?他的用意是什麼? 人在席上,席上有桌,桌上有酒、有劍、有花! 人前有燈,燈上有字,字間是畫,畫是地獄圖! 鐘玉雙覺得自己壓力越來越重,重的連座下快騎喘吁吁吐白沫。 鐘玉雙心下大驚,這馬千萬不能倒,一倒,眼前那人攻擊便至! 她再一次的苦思眼前這人是誰,目光投向兩串宮燈中的畫上。 畫是十八層地獄受苦圖! 桌上的花呢?花是百花之王的蘭花! 酒是天下絕品酒狂的竹葉熏風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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