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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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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七可沒時間想為什麼,只見她一個抖手裡,一粒潔白光華的米粒已打向米尊! 米尊怒斥中,驚叫道:「好小子,原來……」 「原來」什麼,下面的話沒來的及說,那米粒已破空釘來。米尊一個倒身裡正好迎上了米無忌的一雙鐵拳。米尊大駭中盡力挪身,雙掌反拍的迅間不得不使出自己改良自米字世家的心法。 只聽,轟然一響中,米無忌的雙拳和米尊倒身相迎的雙掌結在一塊。 那衝力之前,猶讓米尊足下往前劃出了兩尺有餘才停住。米尊這廂倒身仰首向上,雙掌持中兩臂只覺支住千斤重力。 不須臾,額上竟冒出汗來。而同時,他眼角瞥見米小七和梅四寒、後楓嵐等三個女人一步步向自己移近。 米尊心下明白剔透,米小七是想乘自己無回手之力順勢剪除。 他雙目暴睜,不得不冒險從事了。 只念一轉。便摧動了創自米家心法的「一尊見性」 這心法摧動間,米尊整張臉迅間漲成紫紅,而兩掌間亦有紫氣繚升。 就當當米小七到了身前,飛起奪魂一腿之際,那米無忌「啊」的大叫一聲退了去。 米尊在這生死攸關之際猛一的氣盡力挪身。巧巧是避開了鬼門關上,卻仍叫米小七傷及了內臟! 米尊吃痛,大聲喘氣痛苦的翻落到一旁。 而此時,米無忌叫米尊用心法解開了「彩虹銷靈散」的制神之力,不禁茫然的看看四周。 那廂,米藏和米天交手到了三百回合已見了勝負。 米藏大喝之中,雙掌翻拍間使出了數十年來在血野林裡自思的掌法。 是名,「侮天九掌」! 由名知武。這掌法極是霸道狂殺,而且充滿了怨毒! 那米天心神受制之下,那能堪得破這手天下第一次出現的絕學?不過瞬間刹那,米天已連連有中七掌之多。 一聲狂呼裡,米天噴血仰首而倒。轟然之中,兩臂猶高舉抓同夜空! 那米無忌隱約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事,口裡狂嘯一聲,大叫:「好匹夫,害了我這般久!」 這氣機一撞,老鷹那湃湧驚天的氣勁洶湧而來。同時,入禪定的蘇佛兒亦出手。 南無喝羅但那多羅夜耶! 我佛觀音手執念珠以慈以悲于眾生! 正是,大悲咒中的第一句心法! 老鷹的氣機滾湃住方圓一丈內,而蘇佛兒卻似青蓮托佛,一片祥和中無心無意中化解這狂風暴雨。 恰恰,米無忌一身天生的銅筋鐵骨忍住了老鷹氣機的餘力,雙拳轟然大擊於老鷹胸上! 老鷹狂呼噴血中。和著手上「不生」名器翻飛於三丈之外。這同時,米無忌嘴血一絲血跡隨看他的大喝,往東方林內賓士而去。 嘯聲,久久不絕—— 這如電光石火般的時機內,米小七百雙掌拍退了梅四寒和後楓嵐,口裡招呼道:「蘇佛兒——,快上馬——」 蘇佛兒可聽話,一個起落間已和米小七雙雙上了健馬,便同元玉青和米風四人之騎的放足馳去。 這廂,米尊受創,米藏和米淩正自調息,竟是不及追趕。米尊那裡肯放了到手的肥羊,便是勉強一納腹中氣機,口嘯之中追下。 米藏和米淩亦同聲喝裡,揚身直追! 人影、刹那間消逝于夜色山林內。所剩的,只是不知世事的夜風依舊。 梅四寒和後楓嵐呆楞楞的看看這一際的原野山林,恍然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來。 一個悶聲,由老鷹身處傳了出來。梅四寒一個躍身到了老鷹身旁,低泣道:「總護法——,您老……」 老鷹雙眼沾滿了血,已是睜不開來。他勉強中伸出了手,手上有「不生」名器! 後楓嵐此刻急急扶住了老鷹,和梅四寒悲泣的無言垂首。耳裡,只聽老鷹低聲的說著遺言:「把……這東西……交給……老字世家……老……老師……」 老師,老字世家中最聰明的智者! 他可以在一個念頭裡滅絕千萬兵馬。 而今,老鷹死後。他便是碩果僅存的長老。 老鷹顫抖道:「告訴……他,這……武器……有…….……缺……缺……陷……」 梅四寒和後楓嵐在悲傷中,咬牙的接過了「不生」名器,不敢讓女人的淚水滴到男人的兵器上。 她們忍著,只聽老鷹閉眼中緩緩的說道:「去……去吧!你……們以後……退出……江湖的……殺……代——」 便此一句,這位叱吒近五十年的一代高手便葬魂於斯!這瞬間,暴起一股旋風卷起一排水注往半天。 紛紛映耀于月光中的水珠,正似展翅翔去的巨鷹! 這一夜,孝宗弘治五年三月十八,震曆屬壬子年。同之時年,西曆一四九二,西洋那方哥倫布橫渡大西洋而達美洲。 獨孤斬夢並沒有出來動手,因為,十個梅四寒加十個後楓嵐也沒有一個米小七重要。 現在無疑是個好時機,追和被追的人已經沒有能力可以和他對抗。 所以,他很有把握,只要追上了米小七,他一定能將她帶回嶺東的獨孤世家! 蘇佛兒和米小七一路狂奔,眼前到了下山徑道的叉路上。蘇佛兒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這三條路一是取道洛陽,一是往北走到洛口城,一個則是往東到平陽城——」 米小七點點頭,道:「空馬放走浴陽這條路去?」 蘇佛兒點頭,道:「另外兩條路還是得放空馬走——」 「放空馬?」米小七稍一尋思,郎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便藏身在這裡了?」 「不錯——」蘇佛兒道:「而且,必須做一些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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