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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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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羽仙臉色一寒道:「羽仙記得。若不殺鍾玉雙,則天打雷劈!若蘇小魂不願娶我唐羽仙,則先殺了蘇小魂再自裁於他的身側!若違此誓,我唐羽仙將不得好死!」 皇甫秋水道:「好!你能記得就好。據老夫所知,這兩天蘇小魂已在淇江之上,尾隨鍾玉雙。」 唐羽仙訝道:「這意思是?」 皇甫秋水笑道:「鍾玉雙將被攜回鍾字世家的地底城中。無論你是想殺鍾玉雙,或者是想追尋蘇小魂,依老夫之見,必須見在立即動身。」 唐羽仙急道:「那麼,他們現在到了那裡?」 皇甫秋水道:「今夜將在西坪停怕。四坪是淇江上重要休息站。你即刻趕路,約在暮垂時分便可到達!」 唐羽仙將蟬翼刀束在腰上,朝皇甫秋水施禮道:「恩公,羽仙即刻前去西坪!」皇甫點頭道:「去吧!去完成你的心願!」 皇甫秋水看著唐羽仙離去的背影真想放聲大笑。這時,彭剛來到了身後。彭剛恭身道:「啟稟副幫主,幫主有指令傳來。」 皇甫一收斂笑意,由彭剛手中取過了一張燙金的信封,拆開了來看。皇甫秋水看完後,點點頭。彭剛趨前問道:「不知副幫主有何指示?」 皇甫秋水道:「梅夫人已經將鷹爪幫的葛浩雄玩弄於股掌之上,幫主要我伺機而動,奪下鷹爪幫來。」 彭剛訝異道:「葛浩雄不是一直和冷楓堡對抗嗎?這是幫我們阻止了一個大害啊?」 皇甫利水笑道:「彭香主,你該明白,用別人的手打敵人;不如把別人的手拿來,用自己的頭腦打敵人來的方便。你說,是不是?」 彭剛聞言,不禁佩服道:「幫主竟算,一切計畫都早已安排妥當。」 皇甫秋水道:「除了鷹爪幫,我們還有一個目標!」 彭剛訝異道:「是那個目標?」 皇甫秋水大笑,道:「武當!」 彭剛驚道:「武當?武當也有我們的人?」 皇甫秋水冷冷一笑,道:「有!你即刻去聯絡他,要他做的準備。」 彭剛道:「是那位?」皇甫秋水陰狠道:「武當第二代弟子,知絕!」 日將西垂,老張的快舟果然快!眼前,便是鍾玉雙被挾的座舫。蘇小魂並不想貿然亍動,因為如此必將引起和鍾家二老的衝突。而處在其中的鍾玉雙無疑將很難做人。船上,另外一位乘客,自稱是做藥材買責賣的。船前,已隱約可以看見中間轉口港的四坪大鎮。蘇小魂正自暗想,待會兒上了岸,要用個什麼兩全其美的方法。沒想到,這一路水程行來沒什麼交談過的商賈,竟走了過來。 張雄走來,坐到蘇小魂前面道:「蘇老弟,老哥我看你可能有讀過些書,有個問題想請教、請教。」 蘇小魂微笑道:「張老伯有事,晚輩自當盡己所能回答。不知是?」 張雄略為扭捏道:「是……是這樣的。老哥哥我上回在佛寺裡聽了一句『八風不動』,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蘇小魂微微一愕,笑道:「八風所指的,是『憂喜苦樂利衰稱譏』這八種人生中常遇的四好四惡而言。至於八風不動,就是指人的修養到了這種層次,便可不被這八種喜悲的情緒所擾自己一片心台明淨。」 張雄苦著臉道:「那我做生意,所擔心的賠賺問題,豈不是違反了佛法?」 蘇小魂一笑,安慰他道:「人既為人而非佛,人間世當然是多的煩心之事。」 張雄又道:「那,老弟你能達到這個境界嗎?」 蘇小魂歎道:「差得遠。單是一個情字,如何能解?」 張雄道:「為何不能解?」 蘇小魂愕然,正想如何措詞,這時,船老大老張呼叫一聲,船便要靠岸了。蘇小魂急忙舉目望向前去,只見鍾玉雙果然和鍾濤境上了岸,只是不見鍾伯同在。 老張將船一擺,便靠了岸。蘇小魂站了起來,正要舉步上岸,冷不防後面張雄問了一句:「一個情字,為何不能解?」蘇小魂刹聞此言,心中如遭雷擊,愣在當場,一思索乃道:「只因情字醉人。人間世若是無情,豈非孤寂?」 蘇小魂說完,頭也不回就要上岸,後面又傳來一句:「還有孤寂,那心是何物?觀者何人?」 蘇小魂聞聲大驚,回頭,那商賈張雄顯然已經恢復了本貌,不是別人,正是鍾家總管。鍾伯! 蘇小魂長歎,眼前這位鍾伯,未免是太可怕的人。 鍾伯道:「蘇兄弟,何不坐下飲酒談天?四坪的青竹狀元紅,可是天下名酒啊——」蘇小魂歎口氣,道:「鍾老前輩武學造詣已達反璞歸真,為何如此留難晚輩?」 鍾伯搖頭道:「天下之事,未得結果以前尚難料定是福是禍。而此三年別離,正是可以考驗你們兩人是否誠心相愛,就此說來,豈非是福?」 蘇小魂正想說些什麼,鍾伯又道:「蘇兄弟,老夫是看你本性不差。在酒樓一試,你尚不會乘人之危;而江邊遇武當四子圍攻之時,尚有仁厚之心。」鍾伯一頓,又似贊許道:「尤其你能救溺水孩童一事,老夫確信沒看錯人。所以老夫一路在淇江之上沒有為難你,希望你能有所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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