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神奇阿扇 | 上頁 下頁
七二


  「笑你,狂妄自大,來吧!」

  那姓金的不再言語,由身上抽出一把鐵劍來。

  慕容華明白這是支名劍,心裡頓時知道遇上了真正對手。

  他暗運真力于那支「木劍」上,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只見那姓金的年輕人也不急於搶攻。他心裡也明白,高手對陣,一招即可分出勝負,不能急於出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突然,那姓金的大喊一聲,撲了上來。

  一招,只一招……

  慕容華的肩頭,已被那支鐵劍刺破,隨之血流了出來。

  再看那姓金的,衣袖已被劃了個長長的口子。

  勝負已然分明,慕容華顯然略負一點,一來他的兵器明顯地不如對方;二來,他的成名兵器是如意棍,而不是劍,所以劍法上不如對手熟練。

  明顯得很,慕容華是用自己的短處對付別人的長處,怎能不敗?

  慕容華此時全力以赴,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知道,一定會有奇跡發生,因為世上還有個『神扇阿奇』,只要有阿奇在,他就有希望了,他堅信阿奇一定會來。

  等,只有等,時間會改變一切,時間會創造奇跡。

  但那姓金的,並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他又展開了第二輪,比第一輪還要猛烈的進攻。

  這一輪的攻擊之後,慕容華的身上又多了幾處劍傷,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襟。

  但那姓金的,也並沒占到多大便宜,他的身上已見紅了。

  慕容華這時由於流血過多的原因,臉已顯然蒼白,他知道這樣下去,即使不被對方所殺,也會因流血不止而亡。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容華暗歎道:「難道老天,真讓我就這麼死去嗎?」

  這時,那姓金的,第三次又沖了上去,慕容華心想只有死路一條了。

  正當那支鐵劍就要刺到慕容華的一刹那,鐵劍竟在距離慕容華半寸的位置停住了。

  鐵劍被-一把扇子擋住了,硬是沒有向前刺。二人中間出現了個手拿扇子的年輕人。

  那姓金的脫口道:「你是『神扇阿奇』?」

  阿奇道:「不錯,在下正是阿奇。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是南宮嶠手下的四大金剛之一的「鐵劍客」金舒一吧!」

  「是的!」金舒一道:「我就是金舒一。」

  慕容華一見阿奇突然降臨,驚喜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阿奇……」話未說完,人已倒下。

  好在跟在阿奇後面的小秦手疾眼快,一把托住了他。

  阿奇怎會在這突然出現呢?

  原來當襲人發現慕容華不見了的時候,阿奇斷定慕容華一定私自上山,急著找那惡女報仇去了,於是他留下襲人、趙義照顧冬梅、秋菊姐妹倆,自己先和小秦上山找慕容華。

  當阿奇、小秦來到鳳凰山莊時,就聽見莊院裡一片喊殺聲。於是阿奇斷定慕容華出事了,隨即同小秦越牆而過,正好碰見剛才那一幕。

  阿奇面對金舒一說道:「你怎麼會來這個地方,怎麼沒看到南宮嶠,難道他今天沒事?」

  阿奇明知故問。

  因為阿奇他要看一看金舒一如何做解釋。,

  哪知金舒一輕描淡地答道:「無可奉告!」

  接著,就聽不遠處有人大喊道:「不用多問了,我在這兒!」說話間,已有十幾個人走來。

  只見前面走著的那個人,年紀約在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很雍容華貴。他正是當今國舅爺南宮嶠。

  在他的身後,那些人身著官服,一個個威風凜凜,其中三個尤其特別,他們正是南宮嶠的四大金剛的另外三人,張勇、鄧旭,以及何濤。

  阿奇見是南宮嶠,一抱拳,輕蔑地道:「久違了,南宮嶠!」

  南宮嶠搖著手中的扇子,冷冷地道:「托你的福,阿奇,你今天既然來了,就甭走了吧!」

  阿奇道:「南宮嶠,你別說這些廢話,要動手就來吧!」

  南宮嶠道:「阿奇,既然你不願留下,好!那你可以走了,不過,慕容華得給我留下來!」

  慕容華被小秦點了幾處穴道之後,止住了血。此時他蘇醒過來,聽到了南宮嶠說-的那句,於是問道:「南宮嶠,你為什麼對我如此感興趣?」

  南宮嶠見慕容華醒來,對他道:「慕容華,並不是我對你感興趣,而是另有人對你感興趣,我真弄不懂,你怎麼會得罪了「她」呢?」

  慕容華問道:「得罪,我得罪了誰?」「她」到底又是誰?」

  南宮嶠答道:「這你就別多問了,見到「她」你自然明白。」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女人的叫駡聲。

  眾人不禁抬頭一看。

  只見冬梅、秋菊睚對著莊丁邊罵邊走了過來。

  南宮嶠一見是冬梅、秋菊,不禁皺了皺眉,心裡暗暗叫苦。

  這冬梅、秋菊是皇上最傷神又不敢碰的兩個妃子,誰敢得罪,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南宮嶠迎了上去,柔聲道:「兩位皇妃好。」

  秋菊沒好氣地道:「你也好呀!」

  冬梅接口道:「你擺出這陣勢,我都要被你嚇死了;又怎麼會好?我的國舅爺,你也太會說笑了。」

  冬梅的脾氣沒有秋菊好,所以說出的話非常刺人?」

  南宮嶠心裡雖氣得要死,但也沒有辦法,他得罪不起這二位,就連皇上,也要讓她倆三分。

  南宮嶠欠身道:「兩位皇妃,南宮嶠如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包涵,我現在正執行公務,捉拿反民。」

  冬梅問道:「誰是反民,我倒要好好看看。」

  南宮嶠一指阿奇他們道:「就是這夥人。」

  冬梅一看南宮嶠指的是阿奇他們,氣憤地道:「反民,反民怎麼會救我們姐妹,我看你是信口胡言。」

  「你……」南宮嶠頓塞道。

  「我,我怎麼了,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都給我讓開,不管你們奉誰的命令,有什麼事我頂著。」

  眾人一聽此話,都把目光集中到南宮嶠身上。

  只見那南宮嶠牙咬得緊,站在那卻沒有一絲離開之意。

  南宮嶠冷笑著對阿奇道:「想不到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罷了,罷了,算你們運氣好,不過,一個人的運氣是不可能永遠那麼好的。」

  冬梅一聽這話,插口道:「我告訴你,南宮嶠,他們可是我姐妹的救命恩人,我想上報皇上,給他們奉官加爵,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哼,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嶠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壓住那一肚怒火,心想:「自己雖是說一不二的人物,但自己的姐姐已經死了,已沒有了當年那種風光了。」

  想到這裡,他把手一揮,那些手下人自動讓開一條路。

  這時冬梅對阿奇道:「看來,你們這次意外的麻煩還不小。」

  阿奇歎口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他望著襲人感慨萬分的說這話。

  這時,秋菊對慕容華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慕容華便一五一十地敘述了那段悲慘的事。

  還沒等他說完,那姐妹倆及襲人就已經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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