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神奇阿扇 | 上頁 下頁 |
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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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一見,他撇開那南宮嶠,沖向小秦和田心那邊。 阿奇的扇子不停地揮揮舞著,時而化扇為面,時而化面為點,於是在不斷的招式變化中,不時有鮮血噴出。慘叫聲不絕。 而那南宮嶠沒有想到自己和別人交戰,竟然被對手撇下,這如若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自己還有何顏立於世? 這戰陣,南宮嶠是第一次遇到。 時間,在無情地流逝。 玄武湖畔的廝殺,亦在無情地進行著。 阿奇發現,殺來殺去,圍攻的人總是不見少,而且,似乎越來越多。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和小秦、田心最終都會死,即使不被殺死,也會被累死。 阿奇必須要速戰速決。 這時阿奇發現,田心已開始喘粗氣,他背著娘,顯然已體力不支了,他的出手速度也慢了。 而對方像似看出了阿奇想要速戰速決,他們採取了「拖」的對策,要以人多來取勝。 阿奇對小秦道:「這樣下去,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要儘快沖出重圍。」 這時,田心也靠了過來,他發現,三人合在一起,就沒有腹背同時受敵的危險,而且,自己的老娘也更安全。 這時已罷手的南宮嶠,在一旁指揮著這場圍攻。 南宮嶠大喊道:「別讓他們三個站在一起。」 但是,南宮嶠喊得太晚了。阿奇、小秦和田心他們早已合三為一了。 於是,他們三人施展出更猛的攻擊力。 斷臂殘肢飛得更快,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時,湖上有一支小船,悄地聲息地劃來。 阿奇一眼瞧見,便小聲地對田心、小秦道:「快,靠向湖邊。」 小船,已靠近了湖邊。 阿奇、田心和小秦他們三人一見,都覺得時機已到,只見他們三人一齊向圍攻的官兵重擊一招,同時身體一躍,飛上小船。 那艘小船一沉,晃了幾晃,便飛似地離開了岸邊。 南宮嶠本以為勝券在握,哪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麼一著。 他氣急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南宮嶠驀地飛起,似一支老鷹,撲向那支小船。 就在南宮嶠的身子飛在半空時,田心一見危險將至,情急之中,他猛地將袖內剩餘的幾把飛刀,一起射向南宮嶠。 只見那幾把飛刀帶著寒芒,呈梅花形迸射南宮嶠。 那南宮嶠一見,急忙在空中一翻轉,他又翻回了岸上,這才躲過了飛刀。 再看那艘小船,已劃出好遠,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幕中。 南宮嶠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他望著那早已平靜的湖水,內心久久的難以平伏下來。 小船上。 阿奇對田心道:「大哥,快把伯母放下來。」 田心一聽,這才緩這神來。 原來,自從躍上船後,由於過分的緊張,田心竟忘了還背著老母親。 田心小心翼翼地把他娘放了下來。 突然—— 田心有種不詳之感,在他放下母親時,他的手碰到了他娘的手臂卻感到他娘的手竟然冷冰冰的。 一旁的阿奇也感到奇怪,他發現田老太太到還沒有一絲的動態,即使昏迷,現在也該醒了。 在後面划船的依依,看見田心呆住,她也怔住了。 阿奇急忙靠近田老太太身邊一看,只見田老太太臉色蒼白,他忙用手抓住田老太太的手,他也發現田老太太的手已沒有一絲的體熱,顯然,早已氣絕身亡。 田心的臉上流下了熱淚,他抱著他娘搖晃著,大喊著。 「娘……娘,你醒醒呀!您看一看我呀……」 阿奇「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隨後他臉上也掛滿了淚珠。 突然—— 阿奇飛身躍起,來到依依身邊,他奪過依依手中的船漿,調轉船頭,奮力往回劃去。 田心反應過來,他放下老母親,跳到阿奇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那支船漿,同時他開口道:「你瘋了,剛脫離虎口,難道你又要送上門去找死嗎?」 阿奇變得有些瘋狂,他的雙眼血紅,他對田心道:「你放手,我要去殺了南宮嶠,殺光這些「狗娘」養的!」 田心的眼中呈現出痛苦,但此刻卻異常的鎮定,他說道:「你這樣回去找他們,除了送死以外,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阿奇吼道:「是我害了伯母,我對不起伯母,你放手,我要去找這群「狗娘」養的算帳。」 田心也吼道:「難道我就不想回去報仇嗎?可……」 田心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已泣不成聲。 田心是個孝子。 阿奇明白田心此刻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為哀傷,他明白了此時田心為什麼會這樣冷靜異常。那是因為,田心不願讓自己感到過度的內疚和自責。 阿奇恨,恨自己給田家帶來那麼大的災難。 他更恨老天,恨老天他為什麼那麼的公平,好人為什麼命短,而壞人為什麼總那麼囂張得意? 阿奇哭著對田心道:「大哥,是我……是我害了你全家,我……對不起你們全家……」 田心見事已至此,他安慰阿奇道:「還是那句話「是福跑不掉,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歸要來,怪只怪那南宮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 阿奇知道田心內心傷痛之極,他鬆開了緊抓船漿的手。 眾人都流下了淚。 當趙義帶著慕容華來到金陵城後,他們就開始在尋找。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尋找。 他們要找人——「判官府」的人。 但是,幾乎望遍所有的人,慕容華都沒有發現一個「判官府」的人。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判官府」的人一下都「死」光了似的,竟然連這麼熱鬧的大街上,也沒有他們的蹤影。 在當年,那時金陵城中,隨處都可見到「判官府」的人。 趙義帶著慕容華來到慕容華的「判官府」。 誰知此地的「判官府」,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在金陵城中消失了。 趙義站在那兒,發愣起來。 幾天前,趙義還在「判官府」內「守株待兔」,但幾天之後,這裡竟如異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挺大的茶莊。 慕容華也覺得奇怪,但他知道,這裡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趙義走到進茶莊,對一個正在茶莊裡忙乎的小二問道:「請問這茶莊幾時開的,原來的「判官府」到哪兒去了?」 那小二看了趙義一眼,沒有說話。 趙義感覺到小二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納悶。 他又問了一遍。 哪天那小二的話,卻讓趙義吃了一驚。 那小二道:「我們這是百年字型大小的老店,一直在這兒,哪有什麼「判官府」的。」 趙義想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們倆又失去了「目標」,兩人開始在金陵城中「逛」了起來。 天漸漸黑了下來。 夜秦淮。 金陵城中的繁華熱鬧之地——夫子廟。 白天,這裡遊客如織,商販雲集,一派熱鬧之極,繁華之極的景象。 那秦淮河上,停著上百支各式各樣,精美的小船。 有舳板,有畫舫,還有特意為官宦大戶準備的「張燈結綵」的樓船。 入夜,放泊于秦淮,兩岸笙歌處處,絲竹不絕於耳,只有每艘船上遊興溢采,歌女的彈唱聲,遊客的調情嘻笑聲,酒杯的碰撞聲,引起彼伏,極盡奢靡熱鬧無比。 自古秦淮出美女。 秦河誕生過秦淮八豔。 這裡有賭場,有青樓。 這裡是銷金屋,更是銷魂窟。 古詩言:「人不風流枉少年」多少王孫公子就是這麼夜沉迷在秦淮河畔,過著紙醉金迷,美酒在手,佳人人懷的日子。 就在這喧鬧的秦淮河畔,有一艘很不起眼的小船,正穿梭於畫舫與大船之間。 這樣的小船與那大船相比,真是太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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