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神奇阿扇 | 上頁 下頁 |
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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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趙義道:「我要休息一下了。不過,我問你,你讓我跟你走,這到底為什麼? 趙義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必定有事。」 慕容華道:「我想你沒安什麼好心吧!」 說罷,慕容華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接著對趙義道:「你如果不告訴我實情,我就不打算跟著你去了。」 趙義臉色一變道:「你不走,試試看,看我不宰了你。」 慕容華一聽,他便索性躺了下來。 趙義一見,沒轍了。他知道,像慕容華這樣的江湖名人,如果連命都不要,那麼他什麼都不會害怕的。 趙義沉思一會兒,終於開口道:「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 慕容華問道:「什麼人?」 趙義道:「『神扇』阿奇。」 慕容華一聽,知道沒有好事,他說道:「阿奇,我不認識,就更談不上幫你去找。」 趙義道:「你要是不認識他,恐怕這世上已沒人認識他了。」 慕容華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趙義恨恨道:「殺他。」 慕容華道:「我不認為我能引出阿奇來。」 趙義道:「你別裝傻了,只要阿奇知道你在我手上,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就會來,不然的話,我就不會跑到這荒山僻野來找你了。」 看到趙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慕容華不禁暗暗叫苦。 他問道:「你怎麼知道阿奇與我有關係?」 慕容華見趙義在沉思,他不禁又問了一遍。 哪知道趙義卻答非所問道:「一個人成名不易,尤其像我這樣的,以成名為榮。如果有人毀了我十幾年來樹立的名聲,那麼,不管他是誰,鐵定要殺他。」 趙義顯然是對上次與阿奇交手,感到憤憤不平,特別是對阿奇在受了重傷後,自己卻沒能將他殺掉,而感到羞恥。 其實那一仗,趙義敗了。 無論在心理上,還是功夫上,他都輸了。 他被阿奇的鎮定嚇得落荒而逃。 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傳到江湖中去,那麼他趙義當時的行為,一定會被江湖中人恥笑。 在江湖中,本身就有許多的成名人物是假的,更有不少的偽君子,他們人前平易近人,道貌岸然,背地裡卻做盡』了壞事。 這些人成名的途經,以及所做所為,是絕不敢公諸於世的。 就像是嘴裡說著不怕死的人,其實最怕死,然而他們卻偽裝著,絕不允許別人發現他們的秘密。 一旦有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那麼,他們非殺了這些人不可。 於是,在江湖上,就有很多的冤死者,他們死的原因,就是他們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 趙義也想讓自己的這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 他想到了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殺了阿奇。 另外,趙義要殺阿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被控制在一個邪教內,而這個邪教的條例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失敗的唯一代價就是死。 趙義他不願死,怎麼可能去自殺呢? 於是,他開始東藏西躲,無時無刻的不在躲避著那夥人的追殺,但最要緊的是,他的老娘還在他們手中。 趙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阿奇,將功贖過。 只有這樣,他才能再取得那邪教的信任和原諒,說不定他還可獲得不少好處呢! 慕容華一聽趙義的話,心裡已有數,他不再問了。 過了好一會兒,慕容華緩緩道:「趙義,你我素未謀面,從不相識,而且阿奇也沒有得罪於你,我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這是否與「玉花教」有關係?」 趙義聽了慕容華的問話,他心裡格登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駭意。 趙義瞪了慕容華一眼,說道:「你是否問了太多了?」 慕容華十分堅定地道:「你一定要告訴我!」 趙義道:「你真是得寸進尺!」 說罷,他猛地抽出一把小刀,對著慕容華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嗎?」 慕容華知道趙義在嚇唬自己,況且即使趙義真的殺了自己,他也毫不在乎。 慕容華他並不在乎趙義,他是經過千錘百練的人,他是武判官,做的名副其實的事。 慕容華兩手一攤道:「那你就殺吧,我是肯定不走了。」 趙義一聽,不由得暗吸一口氣。 他心中暗想:「如果真把慕容華殺了,那麼,對自己來說,不僅不利,而且又多了一層追殺,如果阿奇知道這事,那阿奇一定會殺了自己的。」 趙義見慕容華的眼神中一副堅定的樣子。 他只好說道:「好吧,我告訴,我曾經奉命殺過阿奇。」 慕容華道:「你奉了誰的命,怕不是那「玉花教主」之命吧?」 趙義道:「隨你怎麼說。」 他不能洩露,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慕容華一見,知道也只能到此了,他不再多問了。 慕容華不再躺下了,他爬了起來,朝前走去。 趙義一見,忙跟了上去,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兩人朝金陵城走去。 但,他們不知道,繁華、熱鬧的金陵城,因他們的出現,將發生一場空前的血戰。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洲。 古城金陵,歷來以其繁華、熱鬧吸引著南來北往的人,眾多的名勝古跡,遍佈古城的各個角落,每天,多少的王孫公子在此神游。 塞外的三月可能是飛雪連天,寒氣凍人,但是三月的金陵,已是「暖風薰得遊人醉」,那暖風吹得人們臉上喜洋洋的。 「浪子」田心自從來到金陵城,他就一直穿梭于遊人之中,以期望他的對手能發現他。 但是茫茫人海,他的對手又在哪裡? 他已轉了一上午,頭上已有汗珠滲出,但還是沒有線索。 田心急』了起來。 突然,田心覺得自己的包袱被人碰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抱袱抓得緊緊的。 同時,他回頭-看。 只見一個陌生的小孩,那小孩正盯著自己。 田心不由問道:「你拉我做什麼?」 那小孩-仰脖子問道:「你是叫田心嗎?」 田心一驚,他不知道這個小孩怎麼認識自己的,他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田心?」 那男孩沒有理會他的話,又說道:「看來你就是田心羅!」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田心道:「有人讓我送給你一張紙條。」 田心忙將紙條接過,他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傍晚時分,玄武湖畔,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田心剛想問那小男孩是誰托他送的,他才發現那男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田心連忙趕到玄武湖畔。 玄武湖,人山人海,他站在一處明顯的地方等。 他等得口乾舌燥,他從中午一直等到傍晚,遊人越來越少,他沒喝一口水,更沒有吃一點東西。 田心隱隱地感到手上的那個圓鼓鼓的包袱越來越重了。 時間越接近,他越是焦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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