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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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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海棠與嶽鎮江不知道他們又有什麼事,但也不敢多問,點蒼掌門徐晚翠剛想開口。 司空慕容道:「徐掌門人請便吧!這純粹是私事,所以不敢勞動各位在此久候。各位都出來很久了,幫中事務曠廢過久,亟待處理,再者七海劍派已告瓦解,杭城西湖畔的劍堡今後將門戶洞開,歡迎各位隨時前來賜顧!」 徐晚翠見她明白地下逐客令,知道他們之間,一定還有重要的事待決,遂也不再多作詢問,拱拱手,向淩雲道別一聲,會同五大門派中人離去了。 崆峒掌門人赫連通走得最為落寞,他倚仗的七海劍派因易嬌容一死而冰消瓦解,唯一的得意門人東方未明又隨著二王子走了,劍堡也回不去了,重回崆峒也沒有顏面,頓感天下雖大容身無處。 刹那間一片廣場上只剩下滿地殘屍白骨,與有限的幾個活人,淩雲與雷始平默然並立。 司空慕容依然站在宮間紀子的屍體旁邊。 司空皇甫則神情癡呆,不置一詞。 淩雲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司空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為什麼要叫大家都走開呢?」 司空慕容沉思片刻才道:「淩大俠,我希望你看一樣東西後,才誠實地回答我!」 說完將宮間紀子的前胸衣服嚓的一聲撕破了。 雪白的胸膛上有著一灘紅色的血跡。這是雷始平一招快劍的成績,凝固的血痕看來異常刺目。 淩雲莫明其妙,而又帶點不滿地說:「司空小姐,你要我看什麼?宮間紀子雖不是好人,可是她已經死了。」 司空慕容神色一沉道:「不錯,正因為她死了,我們才有一點可看的東西,也正因為這東西在宮間紀子身上,我們才有機會看得見。」 說著拿手中撕下的破衣在屍體上一陣擦拭,將凝結的汙血擦掉後,赫然竟是一個血紅的「風」字。 司空慕容擲布起立道:「淩大俠認識這個字嗎?」 淩雲怔怔地道:「自然認識,這是恨天四式中第三手『風在林梢』的表記,始平就是用這一招殺死她的。」 司空慕容厲聲道:「大俠是否記得家母也是死在這一招上面,這兩次殺人的手法有著什麼關係?」 淩雲道:「我不知道,凡是被這一招殺死的人,屍體上都帶著這個記號……啊!你是說令堂之死……」 司空慕容厲聲搶著道:「不錯!我要告訴你,家母之死是令正的傑作。」 淩雲連忙道:「司空小姐!你想錯了,令堂大人遺體上劍痕我們都研究過了,那下手的人根基極深,始平到不了那個程度。」 司空慕容冷笑道:「以前我也是被這一點騙住了,所以心中雖然懷疑是尊夫人,卻無法證明,現在請你仔細檢查一下這個劍痕後再對我作個交代。」 淩雲將信將疑地走過去,低頭仔細一看,不禁神色大變,因為那劍痕平整均勻,入肌的深度都是一樣,而且恰好割斷了胸前全部的主脈,所表現的火候,比易華容屍體上的劍痕尤老練! 他抬起頭,以怔然的聲音道:「始平,我沒想到你的劍法造詣已經深到這個程度。」 雷始平木然全無表情,也不說一句話,只有司空慕容冷颼颼地道:「當然了,若沒有這麼深的造詣,怎能殺死像宮間紀子這樣高明的劍手?」 雷始平這才淡淡地道:「司空小姐,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想說若沒有宮間紀子這種高手,怎能逼我使出真正的功夫,提出這樣有力的證明。」 司空慕容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 雷始平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故意袖手旁邊,讓我一個人獨鬥宮間紀子時,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 司空慕容道:「不錯,我對於母親的死雖然已經表示不追究了,但是對於誰是殺死她的兇手,仍然想弄個明白,起初我對你估計太低,認為你的火候做不到那個程度,因此我懷疑的物件把你列入最輕微的一個,專心去注意我父親與張方遠二人,因為他們兩人也曾偷學了你的劍招……」 雷始平哈哈一笑道:「恨天四式是天下最奧妙的劍招,除非我專心傳授,若是想在旁邊偷學,一輩子也別想練得成功。」 司空慕容道:「這一點你錯了,我父親與張方遠都學得很成功,只是他們使出來時,僅得其威厲之勢,無法達到你這樣乾淨俐落。」 雷始平嗯了一聲道:「你觀察得很詳細。」 司空慕容道:「我是經過最縝密的考證後,才把目標決定在你身上,若以劍招之淩厲,我父親與張方遠都可以超過你,他們使出那一招殺人,可以將對方絞得粉碎而不會像你那樣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劍痕。」 雷始平笑道:「這麼說來你太誇獎我了。」 司空慕容冷笑道:「我並不是說你的劍術好,你不必得意,因為你在丐幫中學過鐵缽令上的內功心法,所以才能做到這一點,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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