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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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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話那個婦人回頭一望,見背後站輕兩個面貌英俊的陌生少年,黯然一愕,起身問道:「少爺,你們是塢裡面派來的嗎?」 易這笑著點頭問道:「大娘,你問過她們三位姑娘是那裡的人氏沒有?」 粗手大腳的婦人,道:「不用問老娘也知道她們是外鄉人,這大別山周圍三百里內,不會再有像她們三人這樣年輕美麗的娘們了。」 易達驚奇地問道:「為什麼呢?」 婦人道:「這大別山周圍年輕美麗的浪們,沒有被抓進塢來的美麗娘們,也躲到外鄉去了,沒有躲外鄉去的,也自己毀了容,那還有她們這麼年輕美麗的娘們。」 易達愣了愣,道:「大娘,把她們放出來,我帶她們走。」 婦人瞪著兩隻雌老虎的眼睛,道:「你教老娘放人可不行,你得叫這裡的大爺進來,他教我放人我才能放人。」 胡少華不願和婦人動手,趕忙出去找義姐等人,外面剩下鮑三四個賊人,都被他們殲滅了。叫道:「大姐,裡面還有兩個賊老婆娘,囚禁三個被擄劫來的婦女,我不想和我媽一般年齡的老婦鬥,你們去把人救出來吧。」 易達怕三個女人想不開真的嚼舌自殺,安慰她們道:「你們不要害怕,饒人自有天相,你們會得救的。」 話聲甫落,史雅宜等幾個女的隨著老大姐匆匆走進來,老大姐叱道:「放人!」 婦人怒視她道:「我們不認識你……」 老大姐手臂一揚,不等她說完,一掌摑上去,婦人被摑的像陀螺似的旋轉,牙齒和血一齊流出,喝道:「你放不放人!」 另一個婦人見情勢不對,趕忙說道:「我放,我放?別再打人。」說著,掏出鑰匙把鐵門打開。 易達道:「郭姑娘、風四妹、雙姑娘,麻煩你們把他們三人送給少林寺長老那裡保護好不好?」 易達道:「我們這裡的事還沒有完,你的快去挾來。」 老大姐怒視兩個胖婦人,叱道:「你們這兩個多舌婆,也不知道陷害了多少良家婦女?該殺!」說著,作勢拔劍。 兩個胖婦人趕忙跪下磕頭,道:「姑奶奶,請饒命,我們發誓,絕對沒有陷害良家婦女,我們來這裡管理被擄來的年青婦女,是為了家庭的生活,我們表面雖然為大爺們做事,內心卻是同情劫來婦女們的。姑奶奶若不信我們的話,可以當面問她們三人,我們表畫對她們凶,暗中是不是護著她們?」 老外女向三女問道:「她們對你們是這麼樣嗎?」 三人同時點點頭,道:「尚有一些人性。」 窮書生道:「愛卿,她們是可憐蟲,饒了她們吧。」 易達道:「你們兩位老大娘,謝過大姐饒命之恩,這裡的人都死了,你們收拾這裡的財物回家去吧。」 老處女不理會兩個胖婦人,轉身道:「懷姑娘,我陪你走一趟,以防萬一。」 懷姑娘點點頭,道:「謝謝大姐,我們就走吧。你們還有什麼東西沒有?」 三人同時搖搖頭,雖然知道遇了救星,可是家人失散,不知生死,心情還是很沉重。 懷壁玉問道:「你們是那裡人氏?在什麼地方被劫的,同行的有什麼人?」 三女中年紀較大的一個答道:「我叫方年玉雪,她們二位是我的小姑,大的叫方芳,二的叫方芬。我們是江西秦和人,公公在朝為官,妾夫隨父在京就讀,賤妾奉公公之命隨夫和二位小姑姑返家,為小姑等備婚事,不幸中途劫匪徒搶劫,妻夫生死不明,實在教賤妾痛不欲生。」 懷璧玉又問道:「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方年玉雪答道:「叫方立誠,今年二十七歲,才中進士就遭此不幸,賤妾真是薄命人麼?」 懷璧玉問道:「你們是怎麼分散的?」 方年玉雪道:「昨天我們是一同被賊人擄進這裡來的,半夜他被人叫去,就未再轉來。」 懷璧玉道:「方夫人,放心吧。你丈夫不會有生命危險,賊人以他為人質勒索贖金。幸好遇上我們前來,算是你們的造化。」 方年玉雪問道:「賊人不是都道了惡報了嗎?」 懷璧玉道:「還早著呢!利害的賊人都在這山裡面。」 方年玉雪驚悸道:「啊呀!你們去除利害的賊人,不是很危險嗎?」 懷璧玉道:「我們和你們是同一命運。戰勝了賊人為江湖除一大禍害,戰敗了我們就埋骨山中。」 方年玉雪道:「你們真了不起,比朝廷那些穿虎皮吃俸祿的還要勇敢。」 從入口到寒泉塢的關卡,雖然嚴緊,神尼採取速雷不及掩耳的雷霆的行動,連賊人放信鴿的機會都沒有,愈靠近總壇的關卡愈鬆懈。 老神尼和姥姥行動敏捷,武功又是當代一等一的高手,所到之處,清理得乾淨俐落,守卡賊人不是聚賭就是喝酒,或是與賊婆子作戲,臨到魂歸天國,還是在迷迷糊糊之中。 天宏大師等人一路前進,經過一關,所見的都是死的沒有一個活的,暗道:神尼和姥姥行動真敏捷,看情形大犯可以清除了。 進入人家泉塢最險要的關卡是「砥桂島」,兩邊懸崖高插雲霄,中間一個小島,有半裡長,最寬的地方有四五十丈,像一個豬腰,島上建有房屋,住有賊人防守。 黑、白兩兄弟先行潛入砥桂島,見正聽上擺了一張方桌,桌上有酒有菜,菜還冒著熱氣,有八個酒杯都注滿了酒,桌上沒有濺一點菜汁次酒漬。他們兄弟巡視一遍,卻沒有發現一個賊人。正在疑惑,天宏方丈率領眾英雄隨後來到。 窮書生見桌上的酒菜,放聲大笑道:「哈!哈!賊人真還夠意思,有人情味,見我們來了,準備佳餚美酒款待客人,各位請!」說著,當先坐下,端起酒杯就飲。 老大姐趕忙伸手按住窮書生的手道:「你不想活了,我還不想你死哩。」 窮書生笑道:「你們大膽的吃,這些酒菜內絕對沒有下毒。」 老大姐嗔道:「你怎麼知道菜上沒有下毒?自己想死也就罷了,還想找人墊背。誰也沒有你饒嘴!餓了八百年沒有吃東西做的。」 窮書生道:「我告訴你酒萊內為什麼沒有毒,下毒一定要有物件,賊人不知道我們來,所以不捨下毒,一定是賊人之中,有人生日,同事們為他慶生,才辦了這樣豐盛的酒菜,正要吃的時候,神尼和姥姥從天而降,賊人來不及吃,就向閻王報到去啦。」 懷璧玉從頭髮上拔下一支銀簪,道:「我試試看,大叔推猜的正不正確?」將銀簪插入菜中,取出一看,銀簪未變色,取出手帕將銀簪拭乾淨,再伸入酒杯中,銀簪仍然未變色。 窮書生轉眼注視老大姐得意的一笑,道,「你相信了吧。我窮書生別的本事沒有?推理卻有獨到。」 老大姐道:「我問你這裡有八隻酒杯,就是有八個賊人,不論他們會不會武功,神尼和姥姥技藝如何之高?絕不可能將八個人一掌震上天空去,地上無掙扎的跡痕,既未見血也未屍首,這又是何原因呢?」 窮書生對這問題一時也想不通,笑笑道:「李白鬥酒詩百篇,詩仙要喝了酒,才能吟出來詩,要我回答你這個問題等我喝了酒,靈感來了,一定給你一個圓滿的答案。」 好酒如命的他們這夥人之中,只有窮書生和老叫化,他們兩人將桌上酒懷中的酒片刻飲盡。一個抱了一壇,走到外面,一左一右分開察看。正聽的左右各有四間臥室,臥室裡都有男女所用之物。 兩人正聽後面的練武場碰頭,交換所見,大致相同。 窮書生猛吸了一口酒,道:「這裡不止八個賊人,男女恐怕有十幾人,各房間中沒有人也沒有見到打閃的痕跡,一個人也不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老叫化抓了抓頭皮,道:「是不是賊人發現來了強敵,向總壇退走了?」 窮書生搖搖頭,道:「神尼和姥姥不會讓賊人全部退人總壇,再說賊人事先不知道有強敵前來,倉促之間,那會完全退定?」 老叫化道:「我們在附近和去總壇的路上棧棧,能不能看出一些破綻」 窮書生答道:「要求瞭解真相,只有如此行動了。」 兩人立即向前察看,距離守既約一裡路左右,發現兩個賊人屍首,七孔冒血,似是受內傷而死,身體尚微溫,時間還不久。 窮書生仔細察看之後,挺身注視老叫化道:「窮朋友,我將我猜想的情形說出來,由你評斷對是不對?」 老叫化道:「說吧!」 窮書生道:「賊人發覺潛入強敵,這兩個該死的傢伙,急急想跑去總壇報訊,神尼和姥姥追來,以重手法將這兩人擊斃,神尼和姥姥轉去時,其的賊人餘已經躲藏起來,所以未見打鬥的蛛絲馬跡。」 老叫化道:「你意味卡上有地道或地窖?」 窮書生點頭道:「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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