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秦紅 > 風雲雨雪情 | 上頁 下頁 |
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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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冉雙手一攤,道:「可兒啊,你別聽那些江湖傳聞好不好呢?從現在起,你我聯手追查百足門,查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嗯?」 苗曉可盯著區冉望了半天,見區冉態度極其誠懇,逐微微點了點頭。區冉見苗曉可同意了,上前一把拉住苗曉可的手,笑道:「哎,這才是可兒,來,笑一個我瞧瞧,你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母老虎見了你都怕。」 苗曉可戳了下區冉的腦門,嗔道:「你啊,壞死了,你這張嘴,死人也會給你逗樂的!」 所有的這一切,都被躲在牆角的吳成看得真真切切,他見區冉和苗曉可親熱得如同一家人,立刻站出來,指著苗曉可問區冉道:「區冉,你告訴我,那丫頭是誰?」 區冉微然一楞,見是吳成,忙笑呵呵地跑上前,將吳成拉到苗曉可近前,道:「吳賢弟,這位姑娘叫苗曉可,是我的未婚妻,你看,你未來的嫂子模樣俊不?」 說罷,他笑嘻嘻地望著吳成,等待他誇上幾句。 沒想到吳成非但沒有誇,反而一瞪眼,重重地扇了區冉一記耳光,罵道:「王八蛋,我爹算是看錯了你!」 他轉身飛似地跑了。 區冉被這巴掌打呆了,眼巴巴地看著吳成消逝在視線之外,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苗曉可替區冉揉了揉面頰,心疼地問道:「區大哥,你痛嗎?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人家?」 區冉搖搖頭,心頭更加茫然。 苗曉可道:「區大哥,你自己要多保重,我走了!」 說罷,她依依不捨的走了。 掌燈時分,悅客居酒樓已逐漸變得冷清。 食客們已是三三兩兩地結過帳,帶著幾分醉意蹣跚地離開酒樓。 區冉,依舊坐在臨街的窗口邊,雙眼直楞楞地勾著面前的燭光,不停地打著酒嗝。 桌上,放滿了酒瓶。 吳成負氣出走,白天聽到的那兩個人的議論,還有苗曉可與他的爭吵,這些,都使平日裡一向開朗的區冉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隱私。 他將最後一滴酒倒人口中,微睜著充滿醉意的雙眼,四下看看,叫道:「小二,小二,再來一瓶酒!」 一名店小二匆匆跑過來。道:「對不起客官,小店今兒打烊了,趕明兒你早點過來,我一定讓你喝個夠!」 區冉斜著眼,道:「客官,你可別誤會,我沒那意思,只是…… 這時,一名少女走上樓,來到店小二面前,送二十白銀,道:小二哥,你再給他一瓶,免得他賴在這不肯走。」 店小二接過銀子,放在手上掂了掂,道:「好吧!就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瓶,不過,你可得喝快點。」 區冉拿過酒,猛灌了一口,舔舔嘴,看著那姑娘道:「姑,姑娘,謝謝你的面子,謝謝。」 那姑娘坐在區冉對面,拿起一個空瓶,道:「謝我幹嘛?不不是你海量,我再有面子也沒用。」 區冉嘻笑道:「姑娘,你真會說話,嘿嘿嘿……」 那姑娘晃著手中空瓶,漫不經心地道:「哦,是嗎?我還是第一回聽人誇我,不過,有可能等你酒醒了,便會不記得你說過的話。」 區冉眨了眨醉意摻和到一處的雙眼,淒然一笑道:「姑娘的意思是說我在說酒話,呵,就是再來個三五瓶,我照樣能喝下去。」 那姑娘側臉看看窗外的弦月,道:「今晚的月亮如同彎月一般,看情形,今晚定有一場惡戰!」 區冉打了個酒隔,道:「姑娘又在說笑了,這月亮每月如此,由彎弓變成圓盤,由圓盤再變成彎弓,周而復始。」 那姑娘看了一眼區冉,幽然一聲長歎,臉上浮現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區冉卻沒在意這些,只顧一口一口地灌酒。 他舔舔嘴,歎口氣,似自語般地道:「唉,區冉,你的命可真苦,堂堂一個衙內,淪落江湖流浪,唉,這人落難真是樣樣不如意,就連嘴巴也讓人隨便拍打,唉,慘羅!」 那姑娘聽了區冉的話,差點笑出來,可是她卻使勁將笑意壓了回去,雙眼直盯著區冉。 「哢嚓」,一聲輕微的聲響,由屋頂傳人。 區冉沒聽見,那姑娘卻如同發現狼物的獵人一般,拿著手中的空瓶,蓄勢待發。 嘩……… 一聲巨響,屋頂上頓時出現一個大洞,一條黑影由洞中飛下,飛身直撲區冉。 區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嚇楞了,含著一口酒,慢慢地望著那條黑影。 倒是那位姑娘反應靈敏,一見洞中飛下一條黑影,便立刻將手中空瓶射出。 那條黑影見有東西向自己打來,微然一頓,挫掌將酒瓶打飛。 就在這短短的一刹那,區冉已看清那條黑影原來是河間雙魚中的餘家興,心中陡然一驚,急將口中酒噴向餘家興,同時抽身便往樓梯口奔逃。 餘家興用手扇了扇,望了眼急於奔命的區冉,狡黠地一笑,挫步揮掌,拍向那姑娘。 其掌之快,猶如閃電,且掌帶八成內功,隱隱有轟然之聲。 那姑娘見他來勢兇猛,不敢硬接,用手將桌子一推,那桌子向著餘家興砸了過去。 「啪」,餘家興的掌風盡數擊在這張桌子上,將這張桌子打得支離破碎。 那姑娘嚇得一吐舌頭,抽出雙匕,嬌叱一聲,雙匕直刺餘家興。 余家興見一道寒光閃向自己,微微向反一挫步,同時從腰間抽出鬼頭棒,棒帶厲風,砸向那姑娘頭頂。 可就在此時,餘家興忽覺腦後有一股微風襲向自己,心中大駭,欲回椴相迎,但這一棒的招數已然用老,一時無法回撤,無奈,他急弓身低頭,意在躲避。 原來偷襲者不是別人,正是區冉。 其實,剛才他確想逃命,可是奔到樓梯口,卻見餘家興去攻勢那位姑娘,心中一急,扯下一根原本就快脫落的桌腿,繞到餘家興背後,趁他全心地去攻那位姑娘之際,猛地打出一棒。 畢竟他這一棒不帶一絲內功,所以餘家興一開始聽不出木棒帶起的風聲,當他聽見微風,木棒已快打上了。 情急之下,餘家興只得盡力躲避。 哪知區冉卻也刁得很,早已估計到余家興會躲避,故而他並未用盡全力,就在餘家興低頭弓腰之際,區冉的木棒也隨即由橫聲改豎砸,而且用上了全身的氣力。 啪……哢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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