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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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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大師微微點頭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心有佛,自也不必顧忌別的了。」 「哈哈……」 他這一句話,倒把滿堂的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只聽癟老急急叫道:「蕭不灑、小飛、小肥,你們快去廳後酒窯裡打幾缸好酒來!」 「得令!」 蕭不灑心中一樂,領著小飛、小肥還有石不全朝廳後走去。 不一會兒,四個人已每人抱了一缸酒來到廳上。 已有人被那陣陣飄來的酒香勾得「老癮」發作,耐不住連聲叫道:「快倒酒!快倒酒!」 好在每張桌上都有許多用來喝水的碗,於是蕭不灑四人便抱著酒缸給每人倒了一碗酒。 自然,無念大師了不例外。 「好,現在咱們每人先喝了這碗酒,再談正事不遲。」 癟老說著,逕自端起碗,一仰脖子,酒已全部灌進了嘴裡。 眾人一見他如此豪氣,當下也管不了許多,各自端碗爭先恐後地喝了起來。 「佛祖在上,弟子無念今日為了產除武林邪惡『魔樂宮』,就破此一戒了,下不為例,還望佛祖饒恕弟了則爾。」 無念大師心中暗暗念著,一仰脖,一股又辣又甜的液體便全部灌進了他的胃裡。 到這時,無念大師才發現,這酒原來是如此的好喝,一喝下去竟然感到全身放鬆,四肢有點軟綿綿的,頭也有點暈了…… 只聽那太湖幫幫主胡魁問道:「癟老,你的幾位小友為何不也喝一點?」 癟老笑道:「他們幾個毛孩子,只配做些聞事,那能和各路英雄一樣?再說,胡幫主如果有個兒子,總不希望他是個酒鬼吧?」 胡魁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 「不錯,小孩那能喝酒,喝酒應該是大男人的事。」無念大師不知怎麼講出這樣一句話來,想必是酒喝得多了,逗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只聽那九華教主王玉蓮說道:「大師這話說得可不對,我不是男人,可我剛才不是也喝了酒嗎?」 癟老連忙打圓場道:「王教主,大師說這話意在誇獎你。你乃是女中豪俠,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雖是女兒身,卻是男兒本色呀。怎麼你連這都聽不出來?」 無念大師一時感到自己失態,連忙點頭道:「癟兄說得是!」 楊九公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連連叫道:「喂喂,我說,咱們這次來天門島是為了開會,還是為了喝酒來了。」 忽聽一人大聲笑道:「當然是為了喝酒來了。哈哈……」 眾人忙扭頭望去,只見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正那癟老的小友——蕭不灑。 癟老忽然厲聲喝道:「喂,蕭不灑,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上什麼嘴!快到一邊玩去!」 蕭不灑依然笑道:「你這個老癟頭,神氣什麼,碰到我們『死神三客』還不客氣一點,待會准叫你完蛋!」 哇!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好朋友,現在怎麼突然成了仇人一般?眾人俱都給蕭不灑搞得一頭霧水,個個張大嘴巴看著蕭不灑。 當然,這其中的機關除了蕭不灑、癟老、洗飛、吾肥,還有小霞、小翠、石不全知道外,其他的人也只有乾瞪眼的份了。 癟老似乎一時給蕭不灑罵楞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跳起來,大聲罵道:「臭小子,你昏了頭是不是,竟敢對我老人家這麼說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洗飛一旁笑道:「嘻嘻,老癟頭,是誰活得不耐煩,你可要搞清楚呀!」 吾肥也怪腔怪調地說道:「就是,老癟頭,平常你專呼我們的癟拾,今天咱們可要吃你的大癟拾啦!哈哈!」 「嘻嘻……」 「哈哈……」 此時的小霞和小翠、石不全也都笑作了一團。 「哇呀呀!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此時癟老已是「氣」得又叫又跳,就差要上吊了。 天堡堡主上官劍峰也被搞得糊塗糊塗,趕緊問道:「小翠,你們這是怎麼啦?」 那知小翠乾脆給上官劍峰來了個不理不睬,依然笑嘻嘻地看著眾人。 一旁的楊九公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你們幾個小傢伙真是無理取鬧,現在我命令你們趕快離開天門島,否則可就別怪我楊九公以老欺小啦!」 蕭不灑神氣道:「老乞丐,我勸你別神氣,還是趁早替自己去買口棺材吧,待會兒就等你那些小乞丐來替你收屍吧!」 「大膽!大膽!你……」可憐楊九公竟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頓時,廳中已有幾人起來,抬腿朝蕭不灑幾人這邊走來。 其中,一名身著道袍的五旬老道,一名滿面白胡的華服老者,那中原十大鏢局的總鏢頭盧立鼎也在其中。 蕭不灑一看這戲的高潮就要到來,連忙問道:「站住!別動!」 幾人給他一叫,倒也真給叫楞住了。 就在這一楞神的功夫,忽聽癟老一聲尖叫:「哎喲!疼死我了!」 眾人忙朝他看去。 只見此時的癟老不知什麼原因,捂住肚了「哎喲」個不停,豆大的汗珠已從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上滲了出來。 楊九公急忙問道:「癟老,你怎麼啦?」 「酒、酒……」癟老似乎「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酒怎麼啦?」 「酒裡有毒!」 這句話不是癟老答的,而是蕭不灑替他答的。 「啊!有毒?」 眾人一聽「酒裡有毒」這四個字,猶如腳掌被火燙了一樣,個個驚得跳了起來。 那身穿道袍的五旬老者問道:「臭小子,你別嚇唬人,既然酒裡有毒,我喝怎麼沒事了?」 老道身旁的那名滿面白胡的華服老者點頭道:「不錯,道長,我看這其中有詐!」 蕭不灑道:「喂,你們兩人是誰呀?」似乎根本就未把這二人放在心上。 老道士指著身旁華服老者道:「我乃是武當掌門一清,這位是峨嵋掌門天誠先生。」 蕭不灑笑道:「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不過是武當山的牛鼻子老道和峨嵋山的什麼屁掌門,有什麼了不起的道行?你們看那老癟頭和少林寺的老禿驢都快不行了啦!」 眾人忙轉頭看見,果見這癟老此時已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嘴裡不住地呻吟。 而那無念大師則歪躺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嘴裡含糊不清地不停念道:「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 其實,只要會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只不過是「酒精」的作用,又那裡是什麼「中毒」的反應?但是此刻,誰又會去注意到這點,眾人竟都以為無念大師也是「身中劇毒」了。 這兩個武林宗師一倒,眾人也都不由地信了七、八分,心裡一慌神,也不知誰喊了聲「喲呀,我肚子疼!」頓時,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眾人俱都「哎喲」起來。 「臭小子,你、你們下了什麼毒藥?」一清道長不知何因嘴也變結巴了,頭上還冒出了冷汗。 「很簡單羅,只不過在你們的酒裡下了我們『死神三客』專用的毒藥——『死神穿心丸』,一個時辰之後如果沒有獨門解藥的話,必定全身腫脹,血管暴裂,最後『爆炸』而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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